第64章（2/2）

好在过程很顺利，萧砚接住晕倒的疯婆婆。

程简说道：“砚儿，你扶着她，让她保持坐着的姿势。”

“好。”萧砚调整了一下俩人的姿势。

几天的练习让程简心里很清楚需要刺入哪几个xue位，困难的是心里的那一关，疯婆婆的疯病很显然是脑部疾病，如果下针的位置不够准确很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程简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拿出金针，再油灯上烤了烤，然后不再犹豫，一针、两针......六针，六针下去，程简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

程简呼出一口气，总算完成了，过了15分钟，程简把针一根根拔下。

“可以让她躺下了，半个时辰后她应该就能醒过来了。”程简感觉到了疲惫，跟萧砚说了一声就解除了化身状态，离开了游戏。

半个时辰后，疯婆婆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之前浑浊的眼睛此刻露出的确是迷茫，她挣扎着想起身。萧砚赶紧过来把人扶住。

疯老太擡头看清扶住她的人的长相后，瞪大了双眼，干枯的手指悬在半空，指着他，然后发出难听的嘶哑声：“你、你......”

萧砚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认识我是不是？”

“真像啊...”疯老太的手想要触摸萧砚的脸，却好像又怕这是自己的幻觉，手指离萧砚脸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住了。

“像谁？你想起来是吗？”萧砚抓住疯老太的手急切的问道。

“你是谁？”疯老太并没有回答萧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叫萧砚！”

茶杯突然跌落在地，溅湿了萧砚的衣摆。老妇人浑身发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袖口：萧？你姓萧？！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那你母亲...可是穆家的小姐...穆青婉？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突然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萧砚感觉有冰冷的液体顺着脊椎往下淌。

您是她什么人？

老奴...老奴是小姐的陪嫁嬷嬷啊！老人家的眼泪冲垮了脸上沟壑里的陈年污垢，少爷您...您这眉眼，活脱脱就是小姐十六岁时的模样...

萧砚的呼吸变得粗重，说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地位低微的普通宫女，并不是穆清婉。”

疯老太忽然就急了，她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可是正月生辰？”

萧砚感觉一直困扰他的身世之谜马上就要揭开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是！”

“那就不会有错了，你一定是穆小姐的孩子！小姐有身孕的时候我还在她身边呢，不会记错的。”疯老太很肯定的说。

“那为何所有人都会告诉我，我是宫女所生？”萧砚手指嵌进肉里，想用疼痛让自己冷静。

“这......”疯老太也不知道。

“既然你是她的陪嫁嬷嬷，为何会出现在宫外？”萧砚又问道。

“这件事，我从头说起吧。”

在疯老太口中，萧砚听见了一个浪漫又残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