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偷了她的东西(1/2)
无尽海的峭壁之上。
长鸣带着辞旧再次找到了阙传。
风浪裹挟着不知名的鱼儿不断反转。
辞旧站在陡峭的岩石上不免有些害怕。
“老妖婆能不能找个好点地方站着,这地方太陡了。”
长鸣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揪起辞旧的衣领,一把就甩到了阙传所在的平坦之地。
“两月之期已到,红莲业火到底在什么地方?”
阙传慢慢收起鱼竿,悠闲的转身,与长鸣对视。
“此花据我所知,应在人界。”
“就推算而言,大约三日后,白鹤观的天师,飞升上仙。”
“天道降下业火,燃尽此生罪孽。”
“此时去拿上一朵,应是最好的时机。”
长鸣眯了眯眼睛,“若是天道降下的业火,即代表着劫难与功绩。”
“若缺一朵,这场仙路可就断了。”
话音刚落,抬剑便刺穿了阙传的肩膀。
同时,阙传使用静止之术,将其拉入了一个永恒停滞的空间。
长鸣盯着他,“你的目的并不是红莲业火,而是白鹤观的天师白云。”
阙传用手握住长鸣的剑,笑了笑,“我并非有意隐瞒,你也无需如此火大。”
“古有云,火大伤身。”
长鸣冷哼一声,将剑抽回。
阙传看了看外面的辞旧,说道,“自看见他时,我就知道他与白云的渊源。”
“但为防止一些变故,所以选择了隐瞒。”
“还请掌柜的见谅。”
说着对长鸣拜了一拜。
长鸣撇了一眼,并未搭理,出声问道,“你与那老东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竟让你盘算惦记了这么久。”
阙传揭起袖子,露出满目疮痍的胳膊,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我原本是与他签订主仆契约的魂器。”
“他用毕生的心血创造了我,但他却从未善待过我。”
“甚至创造我的目的,就好像是为了折磨我。”
“大约几百年前吧,他助我炼成了不死之身。”
“从那之后,刑罚愈加残酷。”
“从噬魂钉,抽魂鞭,再到其他各种各样的武器凌迟。”
“几乎这世间所有的一切我都受过了。”
长鸣有些不信的问道,“以你的能力,离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阙传摇了摇头,“没用的。”
“他在我的身体里,用自己灵魂的碎片,和灵魂契约,铸就了一道永远也消除不了的镇压符咒。”
“一旦我有任何背叛的想法,就会遭到雷霆之力的限制,简单点说,就是一道束缚的禁制。”
“我曾无数次,问他原由,他皆不愿告诉我。”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笔烂账,生出无数怨念。”
“如今他要飞升为仙,我又怎能让他如愿。”
听着阙传的描述,此仇可谓不共戴天,但他的神情与语气,却十分平静,好似早已释然了一般。
长鸣对他的话表示怀疑,可能半真半假。
阙传对长鸣说道,“这老天师,成天找你麻烦,想必你也烦了吧。”
长鸣从容的答道,“像你我这般长寿的东西,活着若没有个得力的对手,总归是无趣的。”
阙传看了一眼长鸣,从袖中将一颗鱼珠拿了出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我联手如何?”
长鸣退后一步并转过身,“器灵典当铺从不参与他人恩怨。”
“亦不与任何人,任何势力结盟。”
“此单生意结束,你我便再无任何关联。”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空间。
阙传看着辞旧,大笑了几声,“数千年的恩怨,老天早已给了和解之法。”
“顺应天理,和解已成。”
“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辞旧看着阙传感到十分奇怪,向长鸣问道,“这老头怎么感觉像疯了一样。”
长鸣调侃道,“他被你的师父逼疯了。”
这句话就像一击重锤,砸的辞旧的脑袋嗡嗡的,半饷说不出话。
“那红莲业火,到底在什么地方?”
长鸣答道,“在你师父那里。”
“大约三日后,就会出现。”
回到器灵典当铺后。
长鸣向金童问道,“风行还没回来吗?”
金童点了点头,“可能路上有什么事绊住了吧。”
长鸣掐指算了算,却判断不出对方的行踪,想必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她反手将辞旧推进了门里,“你们几个把铺子看好。”
“我去别处,寻点酒喝。”
等长鸣走远后。
辞旧向外张望了一下,悄悄的埋怨道,“酒鬼。”
金童与玉女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
玉女拽了拽辞旧的衣袖,“主人今天可能酒还没醒。”
“还请辞旧公子多担待些。”
辞旧有些不解,“她以前一直都这样吗?”
“不分时节的酗酒?”
金童笑了笑,将他边往里拉,便说道,“这已经收敛很多了。”
“记得有一次大醉,将阎王殿的贡酒都给嚯嚯了。”
辞旧还是有些不解,心里也有点着急,“但是再过三天,拿红莲业火的日子就到了。”
“她要是喝酒误事,怎么办?”
玉女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可能按主人的意思,或许是想你自己去拿吧。”
“毕竟这是你接下的生意,做完后,好处也都是给你的。”
辞旧一想到那个成天要杀自己的师父,就感到头皮发麻。
不免有些发怵。
桃花坞。
满庭的春色,至今只剩下了几朵欲凋零的白色桃花。
长鸣没有敲门,直接翻墙一跃上了三楼。
推开门,九璃正靠在塌上,吸着烟斗,看着满屋的烟雾缭绕,可见她已经等了很久。
长鸣向里面走去,坐到她空出来的一角。
桌几上摆着几个青瓷杯子,里面却没有一滴茶水,抬眼望去茶壶也是空的。
长鸣从袖中将璃火金钟罩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推给了她。
“不过是一个我嫌碍事,占地方的东西而已。”
“还回来,又做什么。”
长鸣看着空荡荡的墙壁,说道,“有借有还。”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九璃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一般。
猛的一拜手,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青瓷杯子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映入耳中。
九璃按住桌子直起身,呼出的青烟铺在长鸣的脸上。
“你我之间当真分的这么清楚?”
长鸣笑了笑,“本就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分的清楚。”
九璃冷笑了一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抬头望着屋顶。
“本就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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