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太监寻亲(主线必看)(2/2)
船夫前来刺杀这两个宫中出来的阉人,可不单单只为了报仇。
其背后的利益纠缠,乃是深不可言,更不可说。
这两人的势力实在太大,就算其背后的势力费心思,最终也只將得这两个阉人逼出了皇城,
他们在宫中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可未曾受损多少。
便连那早已昏庸的老皇帝,也有心想將这辆阉人砍了头,平息百官之气。
但碍於这俩太监多年经营,最终还是开了金口,赐下了君臣一场,善始善终。
两个阉人之中,那和善胖子昔年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是为通天!
二十年前,朝廷之中难得出现了一个不弯腰杆,为民请命的好官。
那好官凭藉忠心赤胆,连任大庆王朝多地知府,皆都获得百姓讚誉,万民伞更是收了多把。
正是这般好官,在进入皇城之后,只是因某次接旨时,未向这和善胖子的孙子辈儿太监,献上孝敬银两,便著了那和善胖子的暗中手段。
不过短短三日,那好官居然从先前的官身,化作街边破败之犬,最后死在了烟巷子,一个年老色衰的俏姐床上,可谓杀人还要诛心!
那官员背后所代表的,乃是朝廷之上的一支派系,然而只因得罪了那和善胖子的重孙辈,便被折磨成了这般样子。
而那驼背老者更是不简单,足足在宫中享受了三十年太监老祖宗的名讳。
顶峰之时,莫说是下头的文武百官,便连皇帝的枕边人,母仪天下的皇后,也要看这太监老祖宗的眼色。
两名太监看似与朝中百官无一点关联,但却每每可操控朝中诸多势力,著实让人不寒而慄!
若不是这两个大太监,行事实在太过跋扈,惹得朝廷上下几大世家,连带诸多皇亲贵胄,全都动了杀心,联合起来一同出手的话,这两个老太监估计可逍遥到新君登基之时。
船夫开口说话间,其额头处长出的那一只独角,也散出了强大气息,將地面灰尘都震起了大片!
天空也已经变得乌云密布,这船夫体內供著的妖鬼,断不是普通妖鬼。
其实力高深莫测,隨著乌云缓缓积攒,丝丝电光自乌云之中出现。
“你们两头老畜生,让你们拿了那么久的权,害了这么多好人,怎么可能真让你们善始善终!
若是连你们这种畜生,都能善始善终的话,那天下便真没有公道了!
痛快,痛快!
今日我雷九便替天行道,乃是替天杀贼!哈哈哈哈!”
那穿著布扣马甲的船夫哈哈狂笑著。
“说来也是好笑,你们这些无根子的阉人,便是靠著皇权才能掌握滔天势力,难道就没察觉那老皇帝虽然昏庸的厉害,可只需下头百官真箇联手的话。
就是老皇帝再昏庸,再如何受你们的摆布,你们两个阉人定然是逃不出死局的那船夫还在絮絮叻叻的说著,却是隱隱透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
其根本不是为了那马大人前来復仇,而是背后那些掌权者的赶尽杀绝!
然而船夫接连的试探,却並未引来对方的回应,
驼背老者依然提著鸟笼,淡然站於江水之边,只有那和善胖子漏出了几分胆怯模样。
最终,一道惊雷自天空落下,直衝那两个站於江边的人影!
雷光一闪,乌云缓缓散去。
那名船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那驼背老者手中提著的鸟笼,隨之微微一晃。
鸟笼以黑布笼罩,不知其內养的是个什么鸟雀,然而却有几滴鲜血,自鸟笼之中缓缓渗下。
“乾爹.—”
和善胖子凑到驼背老者身旁,带著几分感慨的说道:
“乾爹,出门见红可是喜事儿啊!
咱们这回呀,定能寻到乾爹的亲侄儿!
就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乾爹的亲侄儿是个什么模样,想来该和乾爹年轻时候一样,同样长的英俊极嘞!
可不是儿子说丧气话,乾爹您可要保重身体,侄儿那般小的年纪便独个闯荡,该是吃了不少苦,乾爹到时候可不要心疼的太厉害———.”
和尚胖子如个话一般,絮絮叻叻不停。
驼背老者转过身来,他在宫中活了那么多年,所剩的唯一亲人,便是那当年亲手送出京城的侄儿了。
所以此次告老还乡,好不容易从主子手中,落得个善终收场的局面,其心中唯一存著的念想,
也只有延续张家的血脉了。
“都说了,咱们已不是在宫中,莫要再叫乾爹。
咱们这些个阉人离了主子,便已是邪票乃是万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驼背老者稍微顿了顿,扫了身旁那白胖子一眼。
他知晓自己这乾儿,故意在那小卒子面前打个滚,是想惹自己开心,好冲淡失去权力的落寞。
殊不知驼背老者在宫中打混了这么多年,早已厌倦了宫中权势之爭。
何况连自己这太监老祖宗,也只是主子手中的一桿称手刀兵罢了。
如今到了要换新刃的时候,缺了齿、不在锋利的钢刀,能被扔去边角地苟存,便是运气极佳了那前来刺杀两人的船夫,明显是为小卒中的小卒子,根本不懂皇城之中的博弈,从来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他倒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阉人的存在,本就依附皇权,主子赐下善始善终,未必就是好事儿。
此为大庆,乃是神鬼之地,活著,说不得比死了还惨。
“儿啊,咱们也算是脱胎换骨了,该过点人该过的日子了。
驼背老者缓缓抬起右手,那和善胖子宛如温顺的小猫,弯下腰去,用头接住了枯瘦老者的右手。
揉著和善胖子的头,驼背老者轻声一笑。
这胖子乃是自己看著长大,也是自己將其拉入权力漩涡,成了主子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刮骨刀。
如今的自己废去多年布置,才能將他从那吃人的地方拉出。
就算不是真父子,如今也是父子了。
“咱家的侄儿,乃是逃过一场大劫的,虽说会吃些苦,但性命是断然在的。
咱老张家的香火,可就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了。
咱要寻他倒也简单,给灶康县弄场大疫,活著的便是咱那侄儿。
毕竟那娃娃其他没有,因著逃过一场大劫,唯有命会硬些.——
滔滔江水,似把这在皇城掌势三十年的驼背老者心中,那几丝阴霾气彻底衝散。
老者的面上浮现几丝温情,脑中浮现昔年自己,亲手送到河瑞府的那白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