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三仙盟誓（2/2）

林玄微应该不是要直接插手此事，但他此时的表态，想必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将林砚逼入绝境。

仙盟平衡、登仙颜面、玉虚观的态度……无数念头在丹宸上人心头电转。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砚——那年轻人脸色苍白，在江珞璎身后几乎站立不稳，可眼神深处却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执拗。

彻底跟这小子翻脸，真的值得吗？

是否真会如林玄微曾经暗示那般，将一股或许可控的力量，彻底推向无法预知的深渊？

最终，丹宸上人周身翻涌的恐怖清光缓缓收敛。他不再看林砚，目光扫过江珞璎紧绷的脸，又掠过被杨语霏“缠”住的清虚子，最后定格在天璇泛着幽光的面具上。

“罢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言语，仿佛积郁的雷霆最终未能落下。

“清虚道友，”丹宸上人声音恢复了那种俯瞰众生的漠然，“原本也是你提议来此处，如今既然没有什么‘确切’线索，吾等……便再查他处吧？”

“呃，那是自然。”清虚子见丹宸上人把锅甩到自己这里，自然不会当着杨语霏的面再坚持什么，果断顺坡下驴。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看向林砚，沉声开口：“林砚，你是语霏夫君，便也是本尊的‘家里人’，你须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你也要好自为之，因为有些路，一旦踏错，万劫不复！”

此刻的林砚，情绪已经平复，他深吸两口气，没有看对方，而是恭敬下拜：“晚辈，受教。”

“嗯。”清虚子言罢，不再多看一眼，轻轻拍了拍杨语霏抓着他胳膊的手，身影化作一道清濛濛的光华，与丹宸上人一同，瞬息消失于被净灵屏笼罩的夜空。

登仙境威压如同退潮般消散，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林砚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江珞璎眼疾手快，立刻转身将他扶住。入手处，他的手臂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

“砚儿，你怎么样了？”江珞璎低唤，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后怕，所有的坚强在强敌退去后化作浓浓的担忧。

“夫君！”“林砚！”杨语霏、天璇和暗处的苏玲、苏瑶都围了上来，五女将林砚扶在中心，全都忧心非常。

“我没事……”林砚苦笑着一一看过众人，最终，他的视线落回江珞璎脸上，“你们不问我为什么会引来那两个老家伙么？”

“砚儿你做的事，自有你的道理，我说过，无论你打算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江珞璎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除了担忧，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和全然的信任。

“我也是！”杨语霏抓住林砚的手，使劲点点头。

苏玲、苏瑶对视一眼，也都笑着默默点头。天璇则是一言不发，面具之下也不知是何表情，但她握住林砚的手，没有丝毫松开。

林砚看着身边五位各有千秋的绝色女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也点头道：“既如此，林砚在此多谢几位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