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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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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的喊杀声在黄昏时分终于彻底停歇,取而代之的是联军退兵时沉闷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残阳如血,将甲叁段城墙内外那如同修罗屠场般的景象映照得愈发触目惊心。

城墙上下,双方战死者的尸体纵横交错,尤其以联军那支特种精锐的尸骸最为密集,与破碎的攻城器械、损毁的兵器甲胄混杂在一起,在墙根下堆积起令人心悸的厚度。断肢残躯、凝固的暗红、散逸的未熄魔焰与自然魔力残余,共同构成了这片死亡地带的底色。

艾兰迪尔立于中军高台,熔金眼眸扫过战场,对那遍地己方勇士的遗体,眼中并无多少悲悯,只有冰冷的计算。他身后,格罗姆三人沉默而立,脸色难看。精英突袭的失败,代价沉重无比。

“命令各部,清点损失,救治伤员,整备器械。”艾兰迪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便是联军,尤其是兽人与恶魔阵营的常态。人口庞大,生存残酷,战士的性命在高层眼中有时亦是可消耗的资源。尸体?太多了,无处安放,也无暇顾及。任由其暴露荒野,或被野兽啃食,或慢慢腐朽,是战争中最常见却也最无奈的景象。

事实上,在初次遭遇城墙那诡异的“吸血”自愈现象后,格罗姆等人并非没有采取过措施。他们曾命令士兵在战斗间隙,冒着冷箭和袭击的风险,奋力将一些重点区域的尸体拖拽到远离城墙数百步甚至更远的地方堆积。精灵法师和恶魔术士也曾尝试布下隔绝能量或加速腐败的结界。

但一切都是徒劳。

无论尸体被搬运到多远,只要依旧处于这百里战场的大范围内,每三日子夜前后,那股无形的、针对性的吸摄力量便会如期而至。更让联军高层困惑且无力的是,他们发现,那诡异城墙吸收的,似乎并不仅仅是尸体本身。那些被搬离、堆积在远处的尸山,其“消失”或“风化”的速度,与紧贴墙根的尸体相比,并无本质区别。反倒是白日激烈厮杀时,战场上弥漫的、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伤亡煞气、溃散的血雾、乃至战死者瞬间逸散的灵魂残响,会如同受到无形牵引般,更早、更主动地向城墙方向汇聚。

后来,联军内部高阶施法者长期的观察与分析,他们才逐渐拼凑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

那道城墙及其核心驱动的诡异力量,其真正吸收和转化的主体,并非是尸体蕴含的物质和少量残余生命能量。它最主要汲取的,是“死亡”发生时,所释放出的、更为本源和庞大的灵魂之力与生命气血之力!

那是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战场“逸散物”。当生命消逝或遭受重创,灵魂震荡、气血溃散,这些力量并不会立刻完全归于天地,而是会形成一个能存在几日的“场”。而城墙的某种规则,就像一个笼罩战场的、无形的巨大漏斗,精准地捕捉和吸纳着这些“场”。尸体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缓慢释放残余气血的“蓄电池”,或者说是那些逸散力量曾依附过的“锚点”,其本身能提供的能量占比微乎其微。

搬走尸体,就像移走了盛过美酒的杯子,酒香却早已弥漫空中,并被风带向了固定的方向。

明白了这一点,格罗姆、莉亚德琳和巴尔在后期便彻底放弃了费力不讨好地处理尸体。搬运尸体会消耗士兵宝贵的体力,增加无谓的伤亡,却无法真正阻止城墙获得“养分”。与其如此,不如让尸体堆积在城下。

至少,这些堆积的尸骸还能带来两个微不足道的“好处”:其一,减少瘟疫在己方营区大规模爆发的风险(虽然对城墙后的大秦同样构成威胁,但联军自信己方的医疗和净化能力更强);其二,层层叠叠的尸山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阻碍守军某些行动,并在下一次攻城时,为进攻方提供一些崎岖但可用的垫脚之处——尽管这同时也可能成为守军火攻或滚木礌石的绝佳目标。

这是一个无奈之下的权衡。放任尸体堆积,成了联军在无法阻断城墙自我修复能力的情况下,一种近乎麻木的默认选择。

大秦一方,则是另一番景象。夜色降临后,城头火把通明,一队队士兵在军官带领下,沉默而迅速地从尸堆中分辨、搬运己方阵亡将士的遗体。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庄重的肃穆。阵亡的秦军将士被仔细清理,换上干净的衣物或裹以白布,随后被抬下城墙,通过后方通道,运往咸阳宫附近那日益扩大的英烈陵园。

陵园内,新掘的墓穴整齐排列。嬴政虽未再亲临每一次葬礼,但祭奠的仪式从不缺席。所有收敛的烈士遗骸被统一安葬,每一次集体安葬,都会举行简朴而庄严的“祭魂”仪式,并非招魂,而是告慰,是铭记,是誓言复仇的集体意志凝聚。

子时将至,月隐于薄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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