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保护（2/2）

“好。”

“那我先忙了，挂了。”

“再见。”

苏兰芝没想到方莹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她之所以没让小妍给小暖打电话就是因为她知道小暖绝对不会同意的，“那我得赶快想。”

回复了方莹消息的苏暖暖，目光很空，她看着脚下的低矮的楼房、蚂蚁般的车辆和行人，有些恍惚。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切就能结束了对吧。

肩膀上搭上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阿暖，在看什么？”

苏暖暖缓缓转头，看向面露担忧的许朝阳，嘴角浮现出一抹缥缈的浅笑，“我在看，这栋楼真高啊，高到只剩下我自己。”

“还有我。”

“......对，还有你。”

苏暖暖又不说话了，许朝阳蹲在她身边，再次开口，“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苏暖暖摇头，并没有把脑子里那些血腥、阴暗的东西拿出来。

许朝阳换了种问法，“那，你为什么同意苏姨发视频？”

苏暖暖腿部弯曲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她想保护我。”

“嗯。”

“我是不是做错了？”

“嗯？”

“我好像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把她排除在外了。”

“......”

“我总是告诉自己，我能应付所有事，我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她。”

“你是为了苏姨好，你不想让她担心，不是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自己。”

许朝阳又抛出一个问题，“工作室这边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告诉方莹姐，必要时和我做切割。”

许朝阳瞳孔紧缩，这就相当于没有任何挣扎地放弃了自己，“方莹姐不会这么做的。”

“嗯，大概吧。”

许朝阳眉头紧紧皱起，苏暖暖现在不挣扎不反抗，仿佛已经放弃了自救，但别人的帮助她也没有果断拒绝，只是保持着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许朝阳转头仔细观察着苏暖暖，除了眼神不聚焦、脸色有些憔悴之外，很正常。

许朝阳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