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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心疼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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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棠晚心口狂跳,双手撑着地面。她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往后退让,奈何双腿发软,半晌挪不出半寸。

只能眼睁睁高大挺拔的身影背着光缓步朝她走来,他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察觉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如山倾倒,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脚步声很轻,落在她耳中却又好重,一下一下好像踏在她心上。

目睹赵承曦方才所为之后,赵承曦在她心里已是凶神恶煞,还是眨眼便能夺人性命的那种。

“不是……你,你别过来。”她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来:“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话说完,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么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破嘴怎么越是紧要关头越不会说话。

赵承曦似乎并未听见她所言。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来静静望着她。

此刻,桑棠晚的眼睛已经适应周围的环境,勉强能看清赵承曦的脸。

他面色煞白,眼角殷红,漆黑的瞳仁紧锁着她,黯然寂静犹如深谷泥潭,下一瞬便要将人吸进去。

桑棠晚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三年后相逢那一日,她说乐阳长公主荒唐,赵承曦为何会在一瞬间变得那般可怕了。

原来他是想起了那些见不得人的遭遇。

任谁有那般的恶劣遭遇,都不会再美好吧。

“你都听到了。”

赵承曦声音喑哑,语气无波无澜。

“没,我没有……没听到……”

桑棠晚拼命摇头否认。

如今不是当年。赵承曦厌恶她,她在赵承曦心里无足轻重。眼下这情形,赵承曦想灭她的口简直易如反掌,而且还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她出了一身冷汗,心高高提着,手里想抓住什么,身边却什么也没有。

她只好收回手,抓住了自己的裙摆。向来无所畏惧的人儿面上难得见了惶恐。

“如你所闻。圣上的胞姐,身份尊贵的乐阳长公主,京城呼风唤雨的皇亲贵胄,一个你们认为最疼自己独子的母亲,数度调戏自己的儿子,以至于我逃离至定阳任职。是不是很可笑?”

赵承曦语调平静,言语间却含了一丝难以言表的悲怆。

他说着话,欲起身。

“不,一点也不可笑。”

桑棠晚扑上去抱住他。

她用尽全力,纤细的手臂牢牢抱着他脖颈,身子亦贴了上去,不肯与他分开。

赵承曦怎会轻易将长公主府最见不得光的阴私就这么直白地示人?且还是这般惊世骇俗之事,事关他的声誉。

答案只有一个,赵承曦已经将她当成了一个死人。死人可以保守一切秘密。

她越想越是抱赵承曦抱得紧。生怕自己一松手,赵承曦就要动手灭她的口。

赵承曦冷哼一声,似乎不信她的话。

“我真的一点没有觉得好笑,我不知道你经历了那些,我真的好心疼你。你别难过,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我保证你没有一丁点错。以后你别回京城去就是了,都过去了……”

桑棠晚轻拍他后颈,软语宽慰他。

这一刻,她是心疼赵承曦的。

人人都羡慕他出身尊贵,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将来的道路乐阳长公主都给他铺好了。又人人都觉得他是天边悬月,高不可攀。

可谁能知道他在暗地里遭遇那一切腌臜的苦楚?

偏偏这样腌臜的事不能公之于众,只能深埋于心底,日日夜夜独自煎熬。

她原想说乐阳长公主或许是一时糊涂,又或是荒唐惯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乐阳长公主的好,免得触怒赵承曦。毕竟他现在伸手就能掐死她。

“过得去么?”

半晌,赵承曦开口。

他手下忽然用力,将怀里的人儿用力拥紧,如同要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他似乎是用了全力,桑棠晚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一双手臂好似铁铸的一般牢牢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令她半分动弹不得。

她腰被她勒得生疼,几欲窒息,却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之意。乖乖窝在他怀中,是重逢之后难得的乖巧温顺。

昏暗的光线中,两人紧紧相拥。如一株并蒂莲花,彼此支撑,密不可分。

提着青金石从密道出来,看到外头夕阳遍洒,野花绚烂,鸟鸣啾啾。

桑棠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确认自己死里逃生,得知了赵承曦心底最隐秘之事,却还是从他手里活了下来。

也不知是她聪慧,还是赵承曦念及旧情。又或者是赵承曦量她不敢将那事情说出去,所以肆无忌惮放过她?

不管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快点下山,远离赵承曦。

“你等一等,和我一起回去。”

赵承曦在她身后开口。

桑棠晚回头看他,干巴巴地笑道:“呃……我就不麻烦你了。邵盼夏还在山下等我呢,天都要黑了,她一定着急,我得赶紧下去。”

不过片刻工夫,赵承曦就从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矜贵。

若非亲眼所见,她都不信赵承曦会有那样可怕的一面。

他和表面看起来完全不同。还是趁早离他远一点吧,省得他反悔,要她小命。

“等会流光带你下去。”

赵承曦隔着衣袖,捉住她手腕带着她往前走。

桑棠晚不敢拒绝,只好乖乖跟着他。

她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只觉得从密道里出来之后,赵承曦对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大概还是担心她将他的秘密说出去?

“点盏茶来吃。”

赵承曦将她带回破庙,吩咐一句,便与赵白几人在一旁说事情。

桑棠晚放下手中提着的青金玉,忍下不满净了手在桌边坐下,给赵承曦点茶。

赵承曦这是拿她当丫鬟了吗?真是无愧金尊玉贵的皇亲身份,到这山野荒地来还带着桌子和茶具,不吃茶能怎么样?

点茶是京城闺秀们必会的技艺,哪个大家闺秀不会点茶是要被人耻笑的。

桑棠晚因为家里做生意,多数时候和大户人家打交道,小的时候娘亲便将该学的东西都让她学过一遍。

是以,她虽是商贾之女,但和那些大家闺秀站在一起,气度上却还更胜一筹。

她的点茶手艺是极好的,色香味一绝。

从前和赵承曦还未分开时,她倒是常常点茶给他吃。今日他突然想吃,大抵是再没找到点茶像她这么好吃的人了吧?

赵承曦手下们起先禀报了一些杂乱的琐事,桑棠晚没什么兴致,半听不听。

直到后来,赵白说了一句话,让她一下便打起精神来。

“铸县羊瘟已经发现三例了。”

赵白皱着眉头苦恼地看着赵承曦。

桑棠晚坐直身子,竖起了耳朵。

铸县和铜官县一样,也是定阳府下的一个县城,只不过不如铜官繁华。

整个定阳府之下,有许多养羊人,以养羊剪毛为生,自古定阳府多出羊毛。倘若真有羊瘟,那今年的羊毛必然涨价。

由于冬季太过寒冷,养羊人是不会在冬季给羊剪羊毛的。所以他们在春季秋季各剪一次,只要不等着银子用,养羊人都会将羊毛囤至秋季好卖个高价。

桑棠晚心里的算盘打得快起飞了。真要是有羊瘟,那她提早订购一批羊毛,岂不是能赚许多银子?

“可曾将尸体销毁,扑撒石灰?”赵承曦询问。

“是。一切该办的都办了。”赵白点头,叹了口气道:“发现第一只时就是这样处置的,但是后续还是传染了别的羊。我向那周边的养羊人打探过了,这种瘟疫来势汹汹,无论如何都难以防治,可能会导致定阳府周边所有的羊死亡。”

他家主子真是运气不好。这定阳府也是多灾多难,前些日子好容易下了两天雨,缓和了一下旱灾。这又遇上羊瘟,又不知有多少事情等着主子安排。

“尽力防治。”赵承曦神色凝重:“我会向陛下禀报此事。”

“是。”赵白应下。

接着又是另一个手下上前禀报。

桑棠晚特意将赵承曦的那些手下都多瞧了两眼,免得以后遇上又不认得。

今日被赵承曦吓唬,就是吃了不认识人的亏。

她手里头忙活着,心里也没停下盘算。

待赵承曦忙完之后,她端着点好的茶走到赵承曦跟前,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似有几分爱慕之意。

“时宴,吃茶。”

她软着语调,双手将茶盏捧上去。

那茶白沫均匀,咬盏不散,清香扑鼻。她的手艺一如既往的精湛。

加之她一脸的生动蓬勃,巧笑倩兮,有一瞬好似回到从前她日日黏着他的日子。

赵承曦转开目光,接过茶盏。

桑棠晚心中暗笑。

赵承曦果然嫌弃她。她越是爱慕他,他便越想远离她。

那敢情好,以后见面她都装作旧情难忘,叫赵承曦恶心。她就再无性命之忧啦。

“时宴,你有没有银子?”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直率地问了一句。

赵承曦此人毫无情趣可言,拐弯抹角他可不一定听得懂。

赵承曦偏头看她:“何意?”

桑棠晚暗暗撇唇,说话可真够简洁的。

“我开铺子银子不够,能不能借我点?”

她脸上有些发烫。

想起来,她还欠着赵承曦一万两白银……不过,谁让赵承曦抛弃她,一万两白银的补偿费,不算高吧?

要不是家里败落了,她现在又急需银两开铺子,也不至于和赵承曦开这个口。

囤积羊毛明摆着能赚银子,她实在舍不得放弃到嘴的肥肉。

所以明知不可为,她也硬着头皮而为之了。反正就算借不到,大不了就丢点脸嘛,也不会损失别的。

赵承曦垂眸望着她,乌浓的眸中浮起淡淡的嘲讽:“果真是无利不起早。之前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难怪摆出这副神态来。

她向来如此,有事赵时宴,无事赵大人。

“你不借就不借嘛,说那些干什么。”桑棠晚自知理亏,也不敢得罪赵承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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