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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打翻了醋瓶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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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棠晚不放心地回头看宋温辞。

“你去吧,我没事。”宋温辞朝她摆手:“只要你不冷不饿就行。”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桑棠晚心里更放心不下。宋温辞口口声声是为了她。现在她跟着赵承曦,倒是不用忍饥挨冻了。反而宋温辞还被关在囚车里,这叫什么事儿?

宋温辞要一直都那么欠儿欠儿的,她倒也不会多想。但人家对她好,她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这人一向如此,吃软不吃硬。

赵承曦见她一步三回头,脚下走得更快几分。

桑棠晚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他身上。她揉着鼻子埋怨他:“走那么快,忙着去做什么?”

赵承曦一言不发,转身一把抱起她,塞进马车内。

桑棠晚脚下一轻,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和赵承曦闹别扭时,闹着不肯跟他走。

他常常不言不语,将她抱上马车。

赵承曦方才是和她一样恍惚了吗?以为他们还在从前?

她怔怔地在一侧坐下。

赵承曦上了马车,在主位上端坐。

桑棠晚转过漆黑的眸子,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他。

意料之中的,他一双耳朵红透了。

一行人一路向西,三日后抵达漕运渡口。

这渡口极其热闹,商贩、力工摩肩接踵,繁华程度不亚于铜官县主街。

桑棠晚站在岸边,瞧见巨大的货运船装载着各样货物,往来于宽阔的河流之上,不由热血沸腾。

什么时候她能将生意也通过漕运做出去?

赵承曦站在她身侧,也看向那些货船。

“柚柚,那不是你染的云岫锦?”

宋温辞终于也下了囚车,走到她另一侧笑着开口。

赵承曦转头看向他。

宋温辞挑起眉头,朝他一笑。

赵承曦冷着脸收回目光。

“还真是。”桑棠晚看向宋温辞所指的方向,乌眸顿时一亮。

那里,几个力工正搬运着她铺子里所染出的云岫锦。她心底泛起一股自豪感,后背也挺直了,那可是她亲手研制出来的颜色。

“你于染色一道的确有天赋。”宋温辞好奇道:“你到底把我家的方子做了什么改良?”

桑棠晚得意地看他:“你想知道啊?”

“当然想。”宋温辞不假思索。

“偏不告诉你。”

桑棠晚扬眉轻哼。

赵承曦看向不远处的叶康。

叶康本是背对着他的,只觉后脊背发凉。回头便看到桑棠晚左右的二人,赵承曦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他。

他忙朝手下招手:“还不快把人犯带过来?”

下一刻便有侍卫上前:“宋温辞,跟我们到那边去。”

宋温辞往前走着,依依不舍地回头看桑棠晚。

桑棠晚转过脸儿,如画的眉目弯弯,说不出的生动娇憨。

“赵承曦,你帮我一个忙呗?”

赵承曦不理她,抬步便走。

“赵承曦,你理我一下嘛。”

桑棠晚跟上去,挽住他手臂。她嗓音娇娇软软,分明是在撒娇。

赵承曦还是没有说话。足下却顿住,也没有丢开她的手。

桑棠晚见状更大胆,晃了晃他手臂道:“你去帮我问问他们,我这一匹云岫锦现在是什么价格。再帮我问一下运出去的价格是多少,求你了,好不好?”

她用祈求的语调说话时,实在太过娇气。像饿了的猫儿一般,直缠着人打滚卖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谁能忍心拒绝?

她想知道这里面的利润到底有多大。

赵承曦从她手中抽回手臂,面上看着是一贯的淡漠从容,耳根却逐渐红了。

“在这等着。”

他丢下四个字,朝那几个力工走去。

桑棠晚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赵承曦果然吃这一套。

赵青在后头偷笑。

桑姑娘一撒娇,主子恨不得将心捧出来给人家。这点小事,明明可以派他去嘛,主子还亲自去了。

片刻后,赵承曦走了回来。

“怎么样?问到了吗?”

桑棠晚迎上他,清透的脸儿在日光下莹莹生辉,一双乌眸满是期待,直将他望着。

赵承曦错开目光,“嗯”了一声。

“多少?”

桑棠晚迫不及待地问。

“你眼里只有银子?”赵承曦瞥她一眼。

桑棠晚收起迫切,上前牵住他袖子:“我就是好奇嘛。”

不只有银子,还能有什么?从前倒是有他来着,他也不珍惜呀。

赵承曦负手看向远处,口中淡淡道:“一匹二十五两。运出去一匹三十五到四十五两。”

桑棠晚闻言垂下鸦青长睫,松开他袖子。指尖轻动似乎是在拨算盘珠子。

一匹云岫锦在定阳,她卖的价格是十五到十八两,净赚五到八两。

才走出来不过三日多,就能卖到二十五两。去掉货运成本,至少能多赚六七两。

随着漕运运去各地,竟能卖出四十五两的高价。这比她在定阳赚得多多了。

难怪做大了的商行都走漕运,更有甚者有自己的漕运商队。

她顿时动了心思。

等这件事情过去,她也要走漕运这一条线。

自此之后,她一路上留意各样生意,沿途有赵承曦照料。之后的路程半分也不难熬。有时她也恍惚,觉得自己不像是阶下囚,倒像跟着赵承曦一路游玩来了。

这日,马车终于驶入京城东侧门。

街边商铺林立,行人如织。

桑棠晚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繁华景象,心中思绪万千。

眼前换过的几家铺子,其中就有从前桑家的。

可惜,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上回从这里离开时,娘亲还在她身边。

她挨在窗口看着外面,神色黯然。

“等会儿你跟着叶康去。我晚些时候去接你。”

赵承曦淡声出言。

桑棠晚回过神来,转眸看向他:“你接我去哪里?长公主府吗?”

她想起赵承曦的秘密。

乐阳长公主竟对他心怀不轨,心不禁又跳了一下,目光变得忐忑。

相处的时日久了,她险些忘了那日破庙里他可怖的一面。

他应该已经不在长公主府住了吧?

“我有住处。”

赵承曦瞥她一眼,神色未变。

“会不会,不太方便?”

桑棠晚试探着问。

其实,只要赵承曦能将她救出来。她并不是很想住到赵承曦府里去。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把她灭口了?

赵承曦现在也不是从前。在朝堂上自然也是有对头的。万一被他的对头盯上,她岂不是惨了?

再说,还有个倪妙之呢。

这回了京城就等于到了倪妙之的地盘,倪妙之还不得想法生吞活剥了她?

她还是离赵承曦远点好。

“你一贯如此过河拆桥?”

赵承曦侧眸看她。

桑棠晚抿抿唇,心虚地转过脸儿不看他:“也不是。主要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觉得凭你能应付乐阳和倪妙之?还有看不见的敌人。”

赵承曦目光落在她纤长卷翘的眼睫上。

“但是,你有未婚妻,我住过去理不直气不壮啊。”

桑棠晚找到一个极好的理由。

赵承曦直呼乐阳长公主的封号,看来两方是极其不合的。

“我说过,我与她从未定过亲。”赵承曦面色不虞:“婚事上回便已不复存在。”

桑棠晚垂着眸子道:“我也不懂你们京城人氏什么样的定亲算不算的……”

这话里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在的。

毕竟赵承曦没有解释过,不曾定亲又何来退亲?

“定亲宴是乐阳主持的,只有倪妙之在,我并未过去。定婚书也是她们弄的,我没有签下名字。”

赵承曦低声和她解释。

桑棠晚鸦青长睫微垂,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和她说什么?她又不能随意议论他的事。

不过这事儿倒是挺有意思的。

她倒不知原来倪妙之和赵承曦是这样“定亲”的。早知道当初还能讽刺倪妙之几句。

“国公爷。”

马车停下,外头传来叶康的声音。

桑棠晚撩开窗口的帘子。

叶康在窗外犹豫着道:“这快到地方了,您是不是让桑小姐下来……”

毕竟也算是个人犯,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吧。

要不然他没法交代。

“你和他去,我晚些时候来。”

赵承曦看向桑棠晚。

叶康连忙道:“国公爷放心。”

他哪里不明白?赵承曦话是对着桑棠晚说的,却是特意给他听的。

其实大可不必。这一路下来,他还能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

赵承曦目送她下马车,吩咐外头的赵青:“你去。”

赵青应了一声,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

“柚柚。”宋温辞百无聊赖地坐在囚车内,瞧见桑棠晚顿时来了精神:“我让平安去找我爹了。你家在京城的宅子卖了吧?回头咱俩出去,我给你个宅子住。”

他起身拉了桑棠晚一把。

桑棠晚铺子里这点事,他还没看在眼里。那根本就是牵强附会,欲加之罪。

“无功不受禄,我能白白要你宅子?”

桑棠晚在他对面坐下。

宋温辞也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挠挠头若无其事道:“我说借给你,你以为白给你。”

“那也行。”桑棠晚顿时笑了。

赵承曦下了马车,看着囚车上说笑的二人朝叶康道:“让她坐马车过去。”

叶康连忙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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