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鹿长明的懊悔（2/2）

鹿宝儿撇撇嘴：“我才不稀罕这什么梨膏糖呢！看得我都牙疼！”

鹿长明一愣，竟然有孩子不爱吃甜食的。

“宝儿不爱吃梨膏糖也没关系，外公那儿还有很多好吃的，外公抱宝儿去好不好？”

说着，鹿长明就要去抱鹿宝儿，鹿宝儿吓得连连后退。

“坏老头，宝儿不要你抱！走开！”

“宝儿乖，外公不会害你的！”

鹿长明也不管鹿宝儿喜不喜欢，直接抱了过去。

“小黑，给我挠他！”

鹿宝儿一声令下，小黑猫直接给鹿长明来了套无敌喵喵拳，把他的脸上手上都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鹿长明气得去抓小黑猫，可小黑猫灵活得像条鱼似的，怎么都抓不到。

鹿宝儿得意洋洋地看着鹿长明：

“坏老头，让你欺负宝儿！”

鹿长明疼得龇牙咧嘴，他本来想趁鹿呦呦没醒先跟鹿宝儿套套近乎，谁知道这孩子鬼精鬼精的，这猫也是异常凶悍，他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鹿大人，您没事吧！”一个小厮走过来将鹿长明扶起来。

鹿长明摸了一下脸，疼得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鹿长明瞪着鹿宝儿，鹿宝儿却丝毫不怕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略~”

鹿长明见此不怒反笑：“这丫头跟她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鹿长明猛然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曾经幼时的鹿呦呦也如鹿宝儿这般古灵精怪，活泼调皮爱闯祸，却每每都能逗他开心，他也曾十分喜欢这个女儿。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鹿呦呦不爱笑了，即便笑，眼中也带着淡漠疏离，好似谁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鹿呦呦变了的呢？

他想起来了！是从鹿呦呦的生母亡故的那一天开始的。

失去了母亲的鹿呦呦就像失去了灵魂，变得不再活泼，他再见她时也因为她的沉默拘谨而渐渐疏远，转而去宠跟她之前一样活泼的鹿瑶瑶。

鹿瑶瑶的活泼像极了以前的鹿呦呦，可她又不是鹿呦呦，因为她闯的祸并不像鹿呦呦那样无伤大雅，每每都要丢尽他的脸还让他善后。

于是他又注意到了这个大女儿，现在的她虽然不再活泼爱笑，可用处极大，她比姨娘会管家，能帮他解决后顾之忧，甚至在政事上都能给他一些建议。

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件事，或许现在他们还是父慈女孝的模样，哪怕可能是装的！

鹿长明眼底腾起懊悔之意，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宝儿，外公当初也是不得已，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外公吗？”

鹿宝儿不屑地撇撇嘴：“娘亲说了，有些错一句对不起足以原谅，而有些错，即便十倍奉还也不能偿还受害者半分苦痛。”

“可我毕竟是她父亲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娘亲还是你女儿呢，你不也同样那般狠心地将她赶出家门？”

鹿宝儿冷漠的双眼再次刺痛了鹿长明的心。

“娘亲说了，从前她因你所受之苦全当是还了这一世父女之情，往后不管她发生任何事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鹿宝儿说完便转身向船舱走去，临进屋前，她忽然又开口：

“坏老头，别再来找娘亲的麻烦，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