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城之都 其一：真主之都（2/2）
“……是的。”
“哦~那没事了。你，跟我来。不用想你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我带你去玩点好玩的，换换脑子。当然，我先吃个饭。”
镇缪和镇嘉还是保留着“地球礼仪”，坐在饭桌这边。“还没吃饱吗?两位孩子?”
“老先生，我们吃饱了。”
“吃饱了就起来走走。哪里有吃饱了还坐在饭桌边上的道理?你们可以去花园或者周围逛一逛。当然，坐这里聊聊天也行。”
镇缪和镇嘉与乔克赛斯老夫妇聊了一阵。佣人们也坐在这圆桌的椅子上，一同吃着饭，聊着天。
化曼尔僵直地坐下，宛如低等机械般吃着阿尔法老夫人给他夹的菜。“优乐卡那小家伙难道搞职场霸凌吗?我肯定会训的……”
“没有，不是霸凌……”化曼尔支支吾吾地看着阿尔法老婆婆凑过来。
“那你咋这个什杨子(年迈导致声音变化)?怕甚吗啊?怕生还是怕女人哦?还是工作太严，给欺负怕了?”
“……我……”化曼尔说得更慢腾了。“有事情，就要说出来，别在心里积压地慌。”
“一种……以下犯上的感觉……”
“那你不是更该怕塞恩?她官位老大了。”
“但塞恩又……”
“顾虑啥?优乐卡敢对你乱来，我把她拉过来打屁股呐。”
“呃……哦。”化曼尔还是有种“放不下”的感觉，镇缪往花园看去，塞恩和优乐卡正坐在大厅门后面的长椅上……化曼尔那个位置刚好看不到。只能说，这就是“特务”的厉害吗?
反正镇缪和镇嘉等乔克赛斯老先生吃饱后，乔克赛斯非说着“带镇嘉和化曼尔俩男生就够了”后，便直接出了门。
镇缪还是喊上了塞恩，让她带上优乐卡一起出来走走。三人随随便便聊点话题……
“能别讲我小时候的故事了吗，塞恩姨婆?”优乐卡无奈地说着，她感觉自己被看得一干二净。
“我也没听多少……”镇缪在一旁随意地看着周围，三人现在漫步在城内。依塔司锭的地面气温明显比正常的地方高，而且这座城市的空中，还漂浮着一座城市。“那顶上漂浮的地方是真的城市吗?”
“嗯，一砖一瓦都是，那上面就是一座城市。在八万多年前还是一片凭空出现的废墟，现在是一片中转站。可没有人想跑上去上班，那里更多是旅游吧……最主要的还是研究所。”
街上，很平常。难道要从地砖讲起来吗?估计是不用的。周围的广告牌上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科学家，或者是对人们有贡献的人们的表彰，不像地球，都是各种资本的流量明星和那些不知道怎么制造出来各种粪臭素指标超额的化妆品。
“石伽莱伊剧院即将上映正剧《深渊之王》，相声《位子教会》，歌剧《红宝石》，小品《老婆的电话》……”一旁的广告牌轻声播放着通告，周围有人看过去，有人则继续忙他的生活。
“《位子教会》?那不是我那时候的小品吗?”塞恩听到广告牌上的播报，兴奋地看上去。镇缪也看了一眼。那个剧院是在诺基圣斯区……依塔司锭的地名一个个都那么奇怪吗?
“今晚就播放的，姨婆，你买不到票的，我们回家看直播。”
“都兜兜兜兜——都兜兜兜兜——”优乐卡的电话响了。
“喂，太奶奶，怎么了?”
“把乔克赛斯给我喊回来！他这家伙现在绝对带着那俩小子去游戏厅玩赌运机了！我打了三四个电话都不接……”
“我打个电话给我弟吧。”镇缪立刻拨号，打通了。“喂……”镇嘉那一头，响着“恭喜你，中了一等奖”的声音，还有各种金属哗啦啦的声音……他们，不会是在……
“我去抓我爸，他以前天天带我去那个游戏厅。你们先回去。”塞恩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怪奇怪的。“怪不得姐姐姐夫都在金园星懒得回来，还有跑去研究沙海生态的阿强……”
“我爸估计几天就回来了，姨婆。”优乐卡看向了天空。土破星此刻的光十分显眼。“那我……和你一块吧，毕竟我弟估计很容易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头。”
镇缪和塞恩一起，前往了神曲河边上的游戏厅，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镇嘉、化曼尔和老登一起，带回了家里。
“我拿到了一等奖……”化曼尔还兴奋着。“唉，又全输光了……输的又被禁赛了……”乔克赛斯抱怨着，他看向了镇嘉。“你是怎么做到赚最多的……”
“小赌咯，反正都是概率，挑着选……”镇嘉说一半看到姐姐犀利的眼神后，没再提起。“回去后老妈非要把你这个老顽童骂死……”
“禁止赌博！要我说多少遍！乔克赛斯·乔！你甚至还带着孩子们……”
阿尔法老婆婆对着乔克赛斯老先生一顿训斥，当然，加入的镇嘉和化曼尔也在被骂的队列其中。乔克赛斯在一旁抱怨着“女儿去写曲子，孙子去外星，没人陪”，然后被说着“不是还有一个优乐卡”，吵了好久。趁此机会，塞恩带着镇缪把老宅的一些老照片和老画都看了一遍。
“不过……这栋老宅的历史肯定很久了吧?好几代真主教的教皇和盟主都曾经来过这里……”镇缪边走边数，将近五十多幅呢……
“感觉你们就像是火形明他们家那样在木恒星知名……”镇缪想到了那位朋友。“东明族的后人只有火形明跟我这个乔家人认识。我父母和东明壹阿姨认识……不过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塞恩指着上面那个“女版”的火形明。“那是东明玖吧?”
“嗯。反正那个没大没小的长得和他的祖宗一个脸……等下，几点了……”
戏剧已经在港冬上播放了。优乐卡早就已经打开了港冬，切换了频道。镇嘉和化曼尔已经坐在那边看了。
“最近，有家教堂的经文传不出去了~”
“啊?经文?经文不是念出来，给人听的吗?”
“没人听啊~”
“什么经文?”
“位子~”
“我正好站累了，给我来一个。”
“呵，那位子可老不踏实了~”
“会晃的位子好呀，摇摇椅。晃着晃着，还带点困，正好美美地睡一觉。”
“你坐上，受不了~你听了，更受不了~”
“坐下怎么就受不了了?难道有钉子?听了更受不了，难道是噪音?~”
“不是钉子，比钉子更可怕；不是噪音，比噪音还闹腾。坐上去，听一句，可就起不来了~”
“什么经文?”
“反革命经文~”
“哎哟我去这我可受不了……这哪个烂教堂的经文啊?”
“五教皇的经文啊~就是万学教的~”
“哦~就是联盟定性糟粕的经文。”
“对，那几个教皇亲自坐镇啊。一个，负责编写；一个，负责拍音；一个在找位子，一个在修椅子，最后一个在宣传。”
“感觉听着好敏感……”镇嘉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这就是讽刺那些政治问题的。当时联盟直接把万学教高层全部抓了流放，直接接管。别提闹的多严重了……”塞恩平静地说着。
“异端、特务、审判官。反教分子，野心家……”
“这能播?！”镇嘉看着身边的“特务”和“野心家”，化曼尔和塞恩两人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这种敏感程度在地球绝对被封禁……”镇嘉听着这剧，感到的，是敢开口的佩服。
“一个政权如果充耳不闻自己的错误，那就一定会重蹈覆辙。”塞恩说的这句话，镇缪和镇嘉不知道从多少个五行星系人的嘴里听到了。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也怪不得“只需要好好履行”，就可以把五行星系统治地如此安稳。
“你看，把这锈铁呀，说成金色的~吹牛做得好，马屁跟得紧，牛马模样地根在身后……”
镇缪看着这些讽刺联盟的文艺作品居然还是联盟如此喜爱的……真不愧是联盟。要是地球哪怕有一个政府能够开明并且还能改正错误做到这种程度，那可真是不多见。民心?已经牢牢掌握在这群人手里了。
“对了，既然你们来依塔司锭了，那我明天带你们去一趟魔法城，如何?”塞恩问着镇缪和镇嘉，以及……一旁自打见到优乐卡就僵住的化曼尔。他已经好久没敢动了，自打优乐卡直接坐在他的边上。就像是……考试考了零分后，笑而不语的母亲坐在身边般折磨心智。
“化曼尔。”塞恩问了一句。
“我……在。”化曼尔僵硬地回答了一下。“我有那么可怕吗?”优乐卡把手拍在了化曼尔的大腿上，化曼尔的翅膀羽毛的立毛肌全部响应。“我……我在认真履行监察工作……”
化曼尔这一张嘴，优乐卡笑了一声。“你陪着就行。不放心不如放开点，知道吗?我说过，你这个带薪休假我根本不会管。甚至玩一圈了来我家了，你在意那么多干啥呢?”
化曼尔纯白色的眼睛一直往别处看，但是到哪里，绿眼睛都盯着他。“直视我，小子。”
化曼尔根本没敢直视，眼神一直飘忽不定。“心虚?没做好工作?你就是这种紧绷和分不清工作和生活。你猜为什么我把你放到这里来?还不是让你好好体验?你不会觉得我姨婆半路塞进来算是我对你工作的‘监视’吧?天哪……”
优乐卡看向了她的太爷爷，绿眼睛对上了绿眼睛。“哦?哦~我带他去澡堂洗一次澡吧。”
化曼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直接被乔克赛斯拉了出去。老登不愧是老登，肌肉轻微萎缩了还有力气。“唉，这孩子，有点呆，将来找对象估计都很难……不过话说……”阿尔法老婆婆提及这个问题时，优乐卡平静地说了句“在谈了在谈了”，然后随便报出一个镇缪都不知道的名字。胆敢肯定，这绝对是推脱。
看完戏，要不，跟着去澡堂看看?塞恩很直接，带着所有人一起慢悠悠地往澡堂去。多付点钱，包一整间(这里根据公共卫生将公用澡堂保持消毒、以间分开的卫生体系)，然后在里面洗洗泡泡。
“色老头！别看了！”只听见隔壁化曼尔喊了一声(这里男女全部分开，隔了好几面墙)，随即看见穿着袍子的阿尔法老婆婆拖着一道影子跑出去，然后听见“啊啊啊听我解释”，然后就把乔克赛斯抓到了按摩房那边。
“真精彩……”镇缪吐槽着。“我爸其实还确实有点坏，小时候帮老妈洗衣服时还时不时闻几下，还说怕没洗干净。”塞恩平静地说着，还给优乐卡搓着头发。“只能说不愧是太爷爷……能把奶奶气走老爸气走……完全一个老流氓。”
不过……地球的话……不结婚还有单身税，镇缪在考虑回到地球后是否要准备一下。她又不是五行星系人，现在已经要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过了三十的话，单身税还会上涨，为了维持人口数量，地球邦联这一点和五行星系相比……五行星系至少还是把教育和育儿的经济都提供了。地球邦联“生儿育女一位孩子补贴每天9.9盟(约合2050年10元人民币)……”真是会被拉出去笑掉大牙。
总之，今天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住到了金究星最知名的人的家里，真的运气很好。如果当时镇缪不是被火形明捡到的话……都没这个运气。
今晚，可以蹭一蹭塞恩的床呢……好好体验一下，曾经艾儿妮女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