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53:一人审国(2/2)
“姐妹们!看看、就在昨天,又一个我们的姐妹,在江南区的地铁上,被恶臭的虫子骚扰猥褻,那畜生甚至囂张地嘲笑她!报警警察只会和稀泥!”
台下响起愤怒的尖叫和咒骂,
“还有上周!仁川那位勇敢的女土,仅仅因为拒绝前男友的复合要求,就被他泼了硫酸!她美丽的脸庞毁了!而那个畜生,却只会判几年!几年!!就换走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阉了他!”“杀了他!”的呼喊此起彼伏“更別忘了!我们敬爱的金美娜检察官!她为了维护正义,审判那个罪该万死的朴敏宇,却遭到了何等残酷的报復!这不仅仅是她的伤,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伤!是社会对我们最赤裸裸的暴力!”
金美娜適时地站起身,露出缠著绷带的脸和悲愤的眼神,引发了更大一波的同情和愤怒浪潮。
台上,荆棘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著麦克风吼出最终的战斗文:
“姐妹们,我们並非没有武器!用我们的愤怒!用我们的团结!告诉这个腐朽的世界一一”
“我们已然团结一致!withyou!战斗、战斗!”
“withyou!战斗!“
“消灭!净化!战斗!”
整个广场彻底沸腾了!
红色的浪潮汹涌澎湃,口號声浪直衝云霄。
朴女士的那群姐妹们激动得满脸通红,跟著人群疯狂嘶吼,朴女士的分裂体也机械地举著手臂,眼神冷漠地注视著台上的荆棘。
与此同时,十公里內的骨灰堂一个穿著朴素深色外套、围著旧头巾的中年妇女,安静地走过一排排贴著相片的壁龕式格架。
光线透过高窗,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是线香和供奉食品的气味。
隨著她接近某个位置,门外的监视组开始警惕了起来。
不过她提前在一个不起眼的格位前停下,让监视组又放鬆了下来。
这並不意外,因为这段时间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几乎数不清。一开始他们还兴致勃勃地调查每一个进去的人,而现在,官方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广场那边,连这里的人手都被抽调了几个过去。
只要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那暂时就没必要多在意。
妇女就像其他来祭祀的人一样,无非在指定地方烧点纸钱,再摆上逝者生前爱吃的食物,
只是,她的目光虽然看著一个地方,但眼神却似乎穿透了墙壁和距离,落在那片沸腾著疯狂的红色广场上。
妇女的嘴唇无声地翁动,用余光看著父亲的照片,也像是对著自己说:“爸爸...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广场上,荆棘振臂,环视一圈,享受代表千人万人的快感:“姐妹们,我们团结一致,將无坚不摧,任何人都无法抵挡!”
朴敏宇在公用供奉台上摆上父亲生前爱吃的西瓜:“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
荆棘把话筒递给金美娜,她满脸通红地吶喊:“任何人都没办法忽视我们的力量,我们將全力帮助弱者!”
“我明白了,能打败偏激的,只有...更偏激。”朴敏宇退后两步,鞠躬。
“就让我们,从这里开始,点燃整个南朝,点燃整个不公的世界!”就在荆棘话音落下的瞬间,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声浪即將达到最高分贝的剎那。
一道极其肥胖的身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从人群中轰然跃起,一个大跳,目標直指台上的荆棘。
此人正是被朴敏宇分裂体取代了的肥胖女人。
她之前一直混在人群中,像一座沉默的肉山,此刻却爆发出了与她体型完全不符、超越人类极限的恐怖速度和力量。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纯粹的杀意。
荆棘只来得及感觉到讲台一阵晃动,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所有的视野,她脸上的狂热瞬间冻结,还没来得及转换成什么別的表情。
噗嘴一一!
一双蒲扇般的肥厚手掌,从后方残忍地穿透了荆棘的腹部。
脏物像被挤爆的浆果,混合著粘稠的液体,瞬间喷溅而出,淋了下方靠近的金美娜和別人满头满脸。
空气剎那凝滯,震天的口號戛然而止,尖叫卡在喉咙里。
数千张狂热的脸庞僵硬在那,大脑来不及处理这种跟逻辑没有关係,像是ai生成的画面。
高举的手臂定格在空中。
挥舞的標语牌无力地垂落。
就连远处严阵以待的警察们,也没办法在这几秒內给出反应。
手臂穿透了荆棘的身体,如同掛著一件融融烂烂的玩偶。
荆棘嘴巴颤动,痛到说不出话,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性命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在这一天。
她用那只血淋淋的手,握住了荆棘因剧痛和濒死而痉挛的手,將对方手中的麦克风,轻轻拽到了自己的嘴边。
一个低沉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在广场上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膜,也通过未被掐断的直播信號,传向无数屏幕:
“我会永远.....盯著你们。”
“接受我的审判吧。”
话音落下。
撕拉一—!!!
恐怖的撕裂声响起。
她的双臂像是撕开一张旧报纸般隨意,只见左右一分,荆棘的身体,便在眾人惊孩欲绝的目光注视下,被硬生生、活生生地撕成了两半,甩到了人群之中。
滚烫的鲜血、断裂的骨骼雨露均沾!
淋在下方呆若木鸡的参与者脸上、身上,將她们鲜红的t恤染成更深的暗红。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呢啊啊、杀人了!”
“救命!救命啊一一警察快来啊!”
广场像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积蓄到顶点的恐惧终於衝破了临界点。
连绵不绝、歇斯底里,比刚刚的吶喊更加疯狂的尖叫瞬间淹没了整个光化门广场。
人群疯狂溃散,像受惊的羊群,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方向,互相推操、践踏著,本能地朝著中央位置远离。
而站在讲台的分裂体,露出了渗人的笑容,不发一语地跳入人群,所过之处,儘是飞溅的血雾审判,从现在开始。
一些,审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