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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生於卯月,命有癸水,变法仙盟,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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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生於卯月,命有癸水,变法仙盟,统摄六州,王玉闕初登群仙台!

王玉楼以为自己会遭遇些许风霜,但他对群仙台上仙尊们的斗法终究是雾里看。

哪有那么多风霜啊

金丹仙尊没那么多风霜。

有仙尊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风霜。

他们最大的压力也就是在下一个动盪时代如何挺过去罢了——除此之外,任何压力都是小事。

“仙盟变法我是支持的,但一味的杀人不是真正的出路。

我那太和水宫就是个例子,我杀了那么多弟子,

当然,你们也不用惦记,我洞天里不缺人。

但咱们仙盟是大天地內有根基的,变法之余,把根基好好修一修,其实也就是捎带手的事情。

不止是咱们因为压力,走到了必须变法的地步。

实际上,无论仙国、圣地、灭仙域这些其他顶级势力,也差不多到了快撑不住的时候了。”

太和水尊根本不怕被扣帽子,更不怕別人猜忌与怀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那么多可怕的东西。

苍山想听实话,他就说实话唄。

反正他被人盯得死死的,难以轻易的大动——不是不能,而是他下场影响太大、代价太大、风险太大。

当然,如果水尊亲身下场能贏,那他的收穫恐怕也会大到寻常金丹都难以想像的地步。

总之,以水尊的地位和实力,只有在下一个混乱时代开启后的中后期,等各方(包括仙盟內)的战爭势能被消耗的差不多、无力阻拦他时,他才会真正的发力。

所以,太和水尊本质上是不急的。

“之前,我支持莽象去搞变法。

至於什么先变法就会先內爆的论断,我不以为然。

金谷园和我联手,湖州不会出事,莽象和天蛇在,仙盟就乱不起来。

可变法、变法,只杀人,不变法,那还叫变法吗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变法只能延缓问题,问题终究会爆发。

诸位道友,我们需要为下一个动盪的时代做准备了。

当下次动盪到来,你们要和我站在对立面上吗

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我是不希望看到那一幕的。

合作了如此久的时光,连苍山你,在我心里都是老朋友了。

如果大家依然想团结在一起,去度过下一个时代的危机,那仙盟的制度,就必须大改!”

群仙台上少有的安静了下来,上次群仙台这么安静,还是莽象提出要七议金丹时。

坏消息,水尊不是要抢变法的主导权,他是想直接改变法的內核与主要方向。

好消息,水尊干涉变法不是为了爭那点小利益,而是在下注下一个动盪时代。

一个很大的坏消息——寿元六万多年,经歷过十几个动盪时代的太和水尊亲口確认,大天地的新一轮混乱,將会在不远的未来降临。

一个同样很大的好消息——因为莽象成道和天蛇过劫,如果仙盟变法的规模和深度进一步发展,变法的可行性依然是有的,能够为仙盟在下一个混乱时代中的斗爭里,爭得先机。

说到底,水尊看不上现在莽象变法的蚊子腿,他要开一个属於下一时代的新盘,而且要坐庄!

“所以,诸位道友,你们的意见呢,青蕊、虓虎,你们先说说。”

见眾人皆是沉默思量,水尊主动开口,挑了两位大佬先发言。

青蕊,保守派內和他打擂台的金丹仙尊之一,把元婴法修到確定是死路的顶级金丹仙尊。

虓虎,灭仙域的狗东西,属於顶级势力互相渗透的代表,同时也是变法派的核心成员之一。

“我同意,大改本身能塑造新的发展脉络,出清一批不得力的人,拉一批更有衝劲的人上来。

未来如果乱,肯定依然是先从筑基下场开始,小筹码也是筹码,积小胜为大胜是有意义的。

所以,我们要重新设计仙盟內筑基修士的生存规则与选拔规则,至於紫府.虓虎,你的意见呢”

虓虎冷笑一声,道。

“你们这个『青莽蛇』小团体支持大改,是不是因为早已经想好怎么把仙盟打包卖了

水尊,我不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越变越大,越变越大,最后一定会失控。

杀三成杀到最后,一定会有不同势力內的多寡之分,一定会有宗门和同道不满意,已经很危险了。

是,莽象和天蛇可以控制变法的节奏,可他们万一已经投了毕方呢

你现在说变法要大改大变,未来又要如何收场

我就不明白了,灭仙域也没变法、圣地也没变法、仙国也没变法,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想著要变法”

虓虎的立场很奇怪,像极了忠诚的仙盟老登,但其实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什么灭仙域的棋子,没那么重要,虓虎仙尊只为自己而活。

大天台山在梧南州发展的挺好的,虓虎不希望仙盟內乱。

所以,他发言的立场才会如此奇怪。

好似一条毒蛇在吐信,虓虎的话,让许多金丹仙尊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寒意。

变法从莽象的为所有仙尊共同牟利开始,到水尊干涉,竟渐渐向『大改大变』的方向去了。

这还是一开始说好的变法吗

可水尊画的饼又还不错,金丹仙尊们的唯一压力,只来自於如何在下一个动盪时代挺过去。

除此以外,天劫、修行的道路、宗门势力的发展,都其实是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天劫是很厉害,可也没厉害到所有人都怕被劈死的地步,金丹仙尊们不缺手段过。

修行的道路是很艰难,相关的信息完全不流通,可大家也都是天才,每个人都有信心走到至高。

宗门势力的发展就更不是问题了,全是几千几万年的老妖孽,难道还会不知道如何发展宗门

唯一的问题,就是渡过那必然会在未来某一天到来的可怕动盪,挺过一次,就能再多逍遥几千年。

挺不过.挺不过的结局,只会是被人生吃活剥!

而如果水尊说的饼能兑现,仙盟在下一个时代团结在一起去渡过,那对所有人而言,也是极好的

没有阴谋,全是阳谋,风险和问题就放在那里,利益和可能性也放在那里。

只是,这种看似简单的抉择,只有真选起来时,才知道有多难。

“筑基之上要不要变,怎么变,需要大家共同决定。

我的想法是,变法只限於筑基。

紫府就算了,毕竟能成为紫府的,都是对仙盟有所贡献的。

我们变法是为了让仙盟更好,不是说要算计什么人。

某些跟不上时代变化的修士被淘汰,是为了让剩下的那些人有更好的修行空间与未来发展的可能性。

而培养一个紫府不容易,別的不提,单单仙盟在紫府修士身上耗费的资源,都极其可观。

因此,即便紫府中有跟不上时代的,我们也要好好的劝诫与引导,而不是直接处理。”

水尊的话很好听,但这和他的善良基本没有什么关係,单纯是因为动紫府影响太大,可能会直接危及仙盟的统治根基。

你仙盟不要紫府,我们仙国/圣地/神窟/灭仙域要啊!

至於多了些外来的紫府会不会让这些顶级势力绷不住

小事,反正仙盟紫府大量外逃会让仙盟渐渐失去混乱时代先手,到时候先把叛逃的紫府们养几百年,大家再一起撕咬仙盟就是了。

所以,变法不能变紫府,紫府是真的有捅蘸价值。

动紫府,仙盟就可能真成为混乱时代第一个眾矢之的。

太和水尊搞大改大变,是为了坐庄下一个时代,不是为了先炸了仙盟!

“嗯,我也支持不动紫府,水尊说得对啊,培养一个紫府不容易。

而且仙盟的紫府们,多数都是好样的,即便有个別不得力的,也没必要系统化、制度化的去处理,要顾及影响。”

天蛇开口,支持了太和水尊的意见。

然而,沉默已久的莽象也有自己的问题。

“水尊,您说,变法当大改大变。

而青蕊道友则提议,重新设计仙盟內筑基修士的生存规则与选拔规则。

这里面具体要如何安排,您有什么想法吗”

莽象没想过这些吗

想过的,但他不想触那么大的霉头,所以最后只来了个弱肉强食的按比例清杀。

就是杀,他也只推动了杀三成,充分考虑到了最大利益和最大安全的平衡。

“哈哈哈,我能有什么想法,

要说仙盟之內,对变法最上心人,此时恐怕不在我们群仙台中。

你那好弟子去了湖州,如今就在水宫之中做客,我且把他喊来,让他说说,变法该如何进一步大改大变!”

——

太和水宫静静地矗立在太和大泽的中央。

修仙者的宗门在气派程度上往往从来不吝耗费,水宫更是把这种不吝耗费的习惯发挥到了极致。

一道如山般的法相静静地站在水宫的中央,高度足有千丈,其中伟岸,便是紫府大修来了,也会心中发憷。

而法相的周围,便是水宫的建筑,建筑们如同拱卫皇帝的卫兵,把法相抱在了中间。

太和水尊法相。

法相法作为金丹之上的主要修行法门之一,和曾经繁盛的元婴法类似,如今已经为当世的显道。

站在金乌赶日之上,王玉楼平静的看著那水尊法相,许久才笑著摇了摇头。

能被水尊掀起的波澜衝垮,反而说明他已经站在了极高的位置上。

没什么好遗憾的,只要不放弃的走下去,就永远有希望。

逐道者不该被任何困难嚇倒,如果受点挫折就要去哭天抢地,那王玉楼不如回王家山养驴。

当然,以他现在得罪的人,若是王玉楼回王家山养驴,肯定活不过三月。

有的是死士和仇敌愿意慷慨就义,割下王玉闕的狗头,而后慨然赴死。

说不定死前,他们还会认为自己以命换命换的值.

“玉闕道友,我们一起下去把,天水生已经带著人在等了。”

余红豆站在后面,看著王玉楼的背影,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提醒道。

生活在当下这个特殊的时代,如王玉闕一般的真正的天骄不需要斗法,就能让对手明白他的可怕,甚至让修为远比自己高的女修折服。

气魄是个虚幻的东西,但它真实的存在,或许又名道心,存在於每一位逐道者的身上。

在王玉楼一步步高歌猛进,推动变法一点点向前时,余红豆没什么感觉。

当王玉楼面对太和水尊可能的干涉,莽象变法快要变为水尊变法时,余红豆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为副盟主的身上,担著怎样的重压。

群青馆內住的不只是王玉闕,还有仙盟六州无数人的期待和质疑。

如果不是水尊干涉,他会成功吧

“走!”

相比於接待余红豆时的草率,面对副盟主的到来,即便是自认为不需要把王玉楼放在眼里的天水生,也依然摆出了最高的礼遇。

一个眾所周知的事实是,王玉楼不强,但这个人从来没输过。

不仅没输过,而且贏的速度堪称可怕。

从西海初露崢嶸,到两宗前线声名鹊起,再到忽然升任仙盟副盟主,王玉楼基本没有犯过任何大错。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名从不犯错的修仙者,寻常人可能会认为就是王玉楼运气好。

但如果站在更为现实的视角去看,更具有服从度的可能,只会是这个人太懂修仙界的规则和变化。

他看得清路,所以他总能选对。

和这种没有输过的人打交道,天水生怎能不小心

看著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太和水宫修士,王玉楼摇了摇头,平静道。

“水生宫主客气了,我当不得如此礼遇。

上任以来,我多次强调过这件事。

可能湖州太远,你们不清楚。

我再强调一遍,我上任副盟主,是抱著为仙盟同道服务的心思来的,没有任何的权欲。”

天水生心中不以为然,但依然笑著应和道。

“是水生欠考虑了,也是因为玉闕真人您要来,大家都想见您,才”

看著欺软怕硬的天水生,余红豆忽然有些想笑。

真不是东西啊,王玉楼不是东西,天水生不是东西。

如果不是王玉楼把自己当沙包羞辱,天水生怎么敢那么对自己

这俩都是纯贱人!

“好了,不说那些,水生道友,金谷园那边对斗法爭地的准备已经很齐全了,你们太和水宫准备的如何”

水尊再坏,王玉楼依然要尊重人家,做好自己的副盟主,平息湖州的乱局。

秩序的意义再与,每个存在於秩序中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王玉楼没理由任性,即便水尊会撤了他的副盟主位置,他依然要做好最后一段时光。

“宗门內昨晚已经打了一轮,选出了十名斗法实力不俗的修士,此番斗法爭地,我们水宫定会全胜!”

真真假假,王玉楼看不懂水宫和金谷园的关係,他只是笑了笑,提醒道。

“全贏反而可能是新爭端的开始,让个两三把如何”

做好自己的事,承担好自己的责任,不能让太和水尊挑到自己的麻烦,王玉楼已经做好了全面交出变法权的心理准备。

“不可能!绝对.”

忽然,天水生愣住了,在天水生愣住之前,在场的眾多仙盟紫府们,更是早已变了顏色。

王玉楼甚至是人群中心这圈局中人里,最后一个意识到不对的存在。

水在聚集,山岳般水尊法相抬起了手。

“弟子拜见仙尊!”

天水生第一时间就带头跪了,仙盟的紫府们也光速跟著滑跪。

王玉楼正要跪下时,一股轻盈的力量托住了他。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一道清色的水组成的阶梯在王玉楼面前凝聚。

顺著阶梯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阶梯消失在九霄的云端深处、再深处。

王玉楼的面色恍惚,恰似著魔了一般,主动踏上了那通向虚空深处的水阶。

水尊的水阶是不知名神通所化,王玉楼一步十几里,一息便是百里。

看著王玉楼远去的身形,顏康的眼神渐渐从疑惑转为震撼,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就像很多仙盟大修士一样,顏康是知道王玉楼的过往的——洞天修行跳过引气限制,滴水洞水法入道,以溯脉癸水气筑基。

二十一岁修水法,八十八岁,登上水尊亲自铺就的天阶。

是啊,水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派系的差异

仙尊不在意,从来不在意!

没有海纳百川的气魄,是无法站在那所有人都覬覦的绝顶之上的。

王玉楼能容得下余红豆,太和水尊当然能容得下王玉楼!

想要成就大伟业,就是要拥有足够的慷慨与容人的气量。

即便再不相信天命,此时,看著那一步步沿著水阶向九霄而去的王玉闕,顏康也会思考,是否真的存在时代之子。

明明他一开始修的是火法炼道,但偏偏,他在修行上,走的却是水法的大道。

溯脉癸水气帮王玉楼筑基,滴水仙尊做王玉楼的道侣,太和水尊为王玉楼亲自铺设登天之路。

生於卯月,命有癸水,变法仙盟,统摄六州,担当仙盟通往下一个混乱时代的领袖与榜样。

这会是王玉闕的天命吗

——

九霄之上是什么

虚空。

虚空之外,便是群仙台所在。

此为真正的不在天地中,跳出轮迴外。

仙盟就是顶级势力,不是什么牛马的地方势力,群仙台是眾多金丹仙尊合力铸就的一品仙器。

但真正令群仙台扬名四极五域八荒的,不是其仙器的威名,而是其中承载的统领仙盟的大权。

这是王玉楼第一次来到天地之外。

站在水尊为他铺就得天阶之上,王玉楼刻意放慢了脚步,恍惚的看著那无垠的虚空。

他于震撼中,被诱惑著踏上了这天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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