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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天外天何在?没有可能性,就不能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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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天外天何在没有可能性,就不能走下去了吗

变法不成,王玉楼必死无疑。

变法成,可节奏不对,王玉楼同样必死无疑。

这种局面听起来有些反直觉,但它就是事实上的逻辑脉络。

这就和商鞅变法类似,事实上,商鞅成功了,但商鞅变法却变死了商鞅.

变法改变的是既有的利益格局,小改也是改,小改改了六州,加起来的反噬能很轻易的杀死王玉楼。

所以,变法成的节奏不对,王玉楼一样要死。

两头堵的局面就是如此的危险,换一个人来,也绕不开两头堵的必然性,所以愿意抗压、且大方向上拎得清的小王,真的是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的。

青蕊的善意,正是基於大修士隨手落子的从容和对王玉楼不可替代性的重视,而多方结合的產物。

包括王玉楼向水尊要支持,就是拿自己的不可替代性变现,他甚至完全都不装的——水尊,小王我啊,就是要圈资粮,就是要先拿一波报酬。

但你说王玉楼这么做不对,会显得他不尊重水尊,不尊重仙盟眾多仙尊,其实也不合適,甚至是错的。

就是要让最能折腾和最能抗压的上去做副盟主、做变法具体推动人,才能在多方势力、仙盟內外、时代转折、命运沉浮的无限压力中,抗住、顶住、把变法一点点做成。

换一个人做副盟主,能做到当著水尊的面要钱吗

能做到在无限的压力下保持道心的稳定,镇定自若的坐在簸箩会论道台上吗

你让李海阔来试试!

李海阔有信心,但其他人对他没信心。

王玉楼没输过这件事,听起来很抽象,可它確实是决策的关键支撑。

大天地中能带来变化的人多了,青蕊提的神光和莽象,只是因为这俩王玉楼熟悉,其他人也多的很。

其中的关键在於,稳定的死寂时代中,底层的修士想往上爬,总归绕不开变著样创造增量的路径。

王玉楼走的也是这条路,但王玉楼是一路贏过来的。

这点的意义,只有群仙台上的畜生们懂。

李海阔曾经也是无敌於筑基的天骄,可他在『含天量』上,远远不如一步步平步青云的王玉楼来的多。

任何的试错,在仙盟六州的层面,在仙盟群仙台仙尊博弈下一个时代的层面,都是奢侈的。

仙盟內,整体层面上一个点的內部『损耗』,就是一位金丹仙尊的资粮,两个点就是青蕊的资粮,三个点就是一个上门的资粮。

如果是仙盟在变法过程中,因为变法措施和进度的不合时宜,造成五个点以上的內部损耗,那仙盟內战就不用考虑了,可以直接开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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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甚至是和王玉楼的左右逢源对应的,就是要左右逢源,就是要平衡仙盟內所有大小派系的利益,这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的思路。

稍微偏帮些,王玉楼就必死无疑——无论是东罗车、烛照、莽象、青蕊、水尊、苍山,没有任何一个仙尊,会沙比似得要求王玉楼偏帮他们。

水尊曾在群仙台上压莽象让渡变法推动权给王玉楼的那句『大局为重』,是真的。

喊忠诚是练气和筑基们的修行,王玉楼的修行是稳住仙盟的基本盘,把变法推下去。

在这个维度上,收一百多名道侣,拿点资粮,真就是屁事。

——

大天地之外的虚空中,此界顶级金丹仙尊们正在簸箩会道场中集结。

王玉楼注意到,除了青蕊和簸箩老人外,其他人都不是真身而来。

考虑到此界老妖孽们的天骄程度,以及大天地对劈死他们的渴望,则此界的分身法、法身法等,估计相当有水平。

看看那些不是真身到来的金丹仙尊们吧,他们就是最好的例证。

没点分身的本事,参考的案例就是神光,神光那个倒霉蛋,见谁都要真身见——缺了些属於金丹仙尊的体面。

隨著时间的流逝,簸箩会论道台上,人数达到了三十四位(连带王玉楼在內)。

也就是说,天地间最顶级的金丹仙尊,来了三十三位。

不过,王玉楼注意到,这三十三人中,似乎没有什么禽类法身的存在,也就是说,毕方很可能没来。

在向水尊確认后,王玉楼才知道,簸箩会囊括了除了毕方以外的大天地所有顶级金丹仙尊.

怎么说呢。

『嘿,毕方,我们组了一个超大的局,所有的顶级仙尊都来了,你猜没有邀请谁』

当然,王玉楼理解这种安排的意义所在。

仙尊们也焦虑,焦虑怎么处理食神仙王,焦虑怎么不被食神毕方变为一盘菜。

许久没有新的仙尊过来,面容枯槁,背著一只藤製簸箩的簸箩老人见人到的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差不多了,开始吧。

不过,今天来了个特殊的客人。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是王玉楼,莽象的徒弟,还不到一百岁”

论道台上的视线,再一次向王玉楼集结,小王人都麻了。

不是簸箩老人閒,而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对於站在天地顶点的存在们而言,大天地的棋盘上出现了哪些变动,是需要时时关注的重要修行环节之一。

他们需要通过对大天地的监视,防止有同层次的顶级金丹仙尊忽然独走,衝刺独尊之位。

连带著,王玉楼这位主持仙盟变法的副盟主,也就入了大天地眾多顶级金丹仙尊的眼。

即便不愿意接受这种噁心又煎熬现实,但王玉楼必须顶住,顶住这难以言喻的压力。

说到底,反正有水尊和青蕊在,小王顶住了压力,站起身来,从容的回答道。

“是,前辈,晚辈玉楼,仙盟梧南州修士。”

驀的,王玉楼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清溪坊。

到处都是前辈,见谁都是低头,嗯,这种体验,相当酸爽。

是,演奏地板交响曲是可以让前路海阔天空些,但如果有的选,王玉楼当然是想站著把仙给修了。

“嗯,说说你对大天地当下格局的看法吧,从一个底层修士的角度说说。”

对王玉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簸箩老人问道。

小王曾以为,自己调鼎六州已经是人间的至高权柄,此刻听了簸箩老人的问题,他算是见到了什么是『会当凌绝顶』。

伟力归於自身的世界中,顶端的长生者,眼里真就是把世间的万事万物视作可以改变的对象

绝对的实力,带来绝对的权力,他们或许有不自由的时刻,但少之又少。

所以,他们才会拥有那样难以形容的,吞吐天地的大气魄。

“回稟前辈,仙盟的苍山仙尊曾担忧,当下的混乱——稳定周期循环过於固定,会让大天地的修行者们陷入死寂。

晚辈修行多年,隨著眼界的上升,渐渐意识到,修行本身是对可能性的追逐。

青蕊前辈落子变法,就是把可能性发挥到极致的布局。

但,如果大天地的格局继续发展下去,会摧毁可能性的总量,那对於所有修行者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王玉楼终究是没有站在底层修士的角度阐述,而是站在了起码金丹仙尊的层级。

修行到后面,斗法是少数时候需要的情况。

且往往主动发起斗法的人,也是输了的人,基本上,当他们只能靠下场赌命的方式破局时,他们就是必死无疑的。

这和大天地『混乱——稳定』周期循环都是对应的上的。

它不算联繫的普遍性,单纯是王玉楼所顿悟到的那个关窍——大天地的一切,都围绕著走到顶尖的几十位顶级金丹仙尊而发展。

真正能贏的存在,不用斗法,而是以势压人。

用时代的大势、顶级势力的大势、个人布局出来的大势,一点点挤压对手的可能性与变化的机会。

以长生者漫长的寿元,慢慢挤死对手的腾挪空间。

一年差一点,百年差一分,四千八百年就是差一大截,这就是顶级势力稳定对峙格局的本质。

簸箩老人点了点头,笑著看向身披黄袍的大老鼠。

“黄衣,王玉楼的看法,和你两万多年前的看法一致。”

圣地的黄衣佛用鼠手捋了捋鼠须,对王玉楼道。

“有仙尊之姿,就是太年幼了,好好磨礪磨礪吧。”

王玉楼顿时感觉到了簸箩会论道和群仙台议事的不同。

群仙台上,如天蛇等存在,还寄希望於演沙比或其他角色,获得博弈的相对优势。

而参与簸箩会论道的顶级金丹仙尊们,对自己的態度反而是极好的。

这种好,不是王玉楼值得,而是顶级金丹仙尊们不在意,可能除了逐道外,他们已经不在意一切了。

那些细枝末节,真真假假,他们都可以一言而决,所以,王玉楼是谁、实力怎样,又有多大的差异呢

“底层修士的想法具体如何,我们脱离底层修士太久,不甚了解。

王玉楼,你修为低,可能知道的多一些,说说他们的具体想法。”

一个王玉楼不认识的存在开口了,这位仙尊的法身看起来像是个倒悬的茶壶,说话间,茶壶的壶盖开合,很有意思。

『乐土,百乐光宇倒悬壶尊,五万六千年的妖神。』太和水尊提醒道。

这一刻,王玉楼甚至有种幻想。

如果变法能永远持续下去,该多好.

“壶尊,底层修士的想法不复杂。

恨,恨那些压著他们的秩序,恨引气期必须按部就班修行的规则。

贪,贪恋长生的美好,希望能够提高修为,多些寿元。

渴望,渴望和贪不同,贪念寿元是本能,渴望更进一步是执念。

他们的执念在於,如果当他们能够成为大天地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时,他们的恨就会立刻消失。

诸多顶级势力设计的『放弃引气、练气,压制筑基』的统治模式,切合了恨、贪、渴望、执念等的要点。

那些修到筑基的存在,寿元相对较长,地位相对较高,即便受到了压制,也会因为对已经享受到的既得利益的贪念,放弃激烈的反抗。”

作为事实上的仙盟领袖,王玉楼一路从清溪坊的小修士,到西海的仙盟执事,到两宗前线的总管,到仙盟的副盟主。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底层修士,见过那些人在时代的变化、环境的变化中,会做出如何的抉择。

所以,他是能理解底层修士的想法的,他给壶尊的回答也相当实在,基本算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苍山.苍山多少年了”壶尊忽然问道。

这里是问苍山的资歷,金丹仙尊们只要能挺过天劫就可以永生。

而金丹仙尊们的实力,和寿元紧密相关,它们或许不是绝对相关(某些个体会有很大的偏离值),但参考意义极大。

太和水尊想了想,答道。

“四万二,经受了七十三次天劫。”

簸箩老人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我会和他谈谈。”

於是,王玉楼就莫名其妙的见证了苍山仙尊得以登临簸箩会的过程。

明明他只是回答了一番底层修士的想法,可壶尊和水尊、簸箩老人,却把话题转移到了让苍山入簸箩会上。

似乎他们只打算听听王玉楼的看法,没有任何更进一步深究或『处理』的意思。

可能,这就是簸箩会的特点吧,纯交流信息,很多事情,不会像群仙台那样去具体的推动。

你总不能指望一群老畜生互相帮助、温暖彼此。

定下苍山入簸箩会一事后,簸箩会就开始了正式的论道。

不过,所有参与者都只说一点,什么关键的东西都不分享。

类似於一种互相『试阅』,想拿到別人真正的修行心得、对大道的新理解,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等王玉楼被青蕊带著离开簸箩会论道台时,他只觉得意犹未尽。

——

“仙尊,买这种其他仙尊的修行经验、大道心得,需要怎样的代价”

逾极破虚至道剑內,王玉楼向青蕊求教。

“只交换,不售卖,洞天之精对於我们而言就是数字。

洞天法很强,但不是好法门,修的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真正往上走,需要突破的是大道的极限,你现在还无法理解大道是什么,所以我也没法和你讲明白。”

王玉楼很想说一句,既然洞天之精只是数字,那你干嘛还把『仙人紫府法』卖我一千缕洞天之精

直接白给不行吗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真让他问,他打死也不会问。

“洞天法不是什么好法门”

王玉楼关注的点在於这个。

“是,你知道洞天法是怎么诞生的吗”

青蕊微微頷首,眉眼间少有的流露出了些许的阴沉。

显然,关於洞天法,她其实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这”

逾极破虚至道剑內,王玉楼悚然的发现,自己从未想过洞天法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会想不到呢

应该会想到的才对啊.

“发现了吧,逾极破虚至道剑內没有大天地的规则,所以你能想到这里面的问题。

实际上,洞天法是天外天留下的传承,一万两千多年前,天外天的一处关键密藏被我们合力打开,洞天法才流传於世。

可创立洞天法的天外天却消失了,我们一直有种顾虑,天外天就藏在某一个不知其踪的地方,时刻会回来。

而修洞天法的紫府、金丹们,可能会成为天外天那些金丹的食物。

但此法確实能避免天劫、延长寿元,所以,明知道是毒饵,还是要吞。

毕方是第一个修的,而后是我们,为了不让人心惶恐,我们改了天地规则。

大概就是,大天地內,没人会思量到洞天法是谁创造的这一问题。”

青蕊回答了一个问题,但王玉楼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天外天不是隨著时代的沉浮而没落的么

我记得,他们的金丹仙尊早就被杀光了。

还有,天蛇妖神曾经得到了天外天没落时代的部分遗藏,它就是这段歷史的见证者啊。”

王玉楼所知道的是,修仙界经歷了无数的时代轮转。

从以往的古法,到之前的新法,到最新的洞天法时代,一切,都是有脉络可依的。

天外天的衰落和崩溃,也是个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过程。

天外天作为古法时代的势力,从十几万年前,绵延到几万年前。

发展,鼎盛,作为顶级势力称霸一方,衰落,崩溃。

整个过程,了解大天地过往的人都清楚。

“哈哈哈哈,玉楼,若是有一天,你看到我的莲蓬洞天和青蕊洞天一起炸开,看到我崩解在你面前。

注意,都是你亲眼所见的,那你会相信我真的死了吗”

青蕊本质上不是什么无趣死板的人,她其实很活泼,不然也不会娶那么多道侣找乐子。

如今,她活泼的开著自己的玩笑,小王的脑壳赶忙摇啊摇。

“仙尊,您不可能会身陨道消的。”

是啊,怎么可能呢……

就是青蕊在小王面前死个三五遍,王玉楼也不可能信她真的凉了。

青蕊仙尊笑了笑,感慨道。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这就是问题所在啊。

这种不相信,每个人都有……你不信你筑基时看到的我会死。

我也不信我紫府时见到的天宫之主会死。

那样的存在和毕方也不相上下,毕方如此乖戾,也没人能拿它如何,天宫之主怎么可能死於围攻呢”

天宫之主天外天,洞天法.

洞天法可能就是个毒丸,但確实能避开天劫、延长寿命,其他大修士用了,你不用就要立刻完蛋。

你用了,或许会未来完蛋。

“那就不能来一场彻底的廝杀么,把混乱——稳定的周期儘量延长,同时延长天劫的到来时间。”王玉楼问道。

天劫的到来时间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因为大修士的数量太多了。

如果天地间的仙尊死上八成,那洞天法可能就没那么必须了。

“谁来带这个头

玉楼,你恐怕不知道。

水尊已经两万年没有全力出手了,我也已经一万五千年没有全力出手了。

哎,有时候,我也想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可.”

最顶级的金丹仙尊们,有著必胜的决心和近乎於恐怖的实力。

但偏偏,它们是最吝嗇於出手的存在

甚至清洗门下不得力弟子的事情,都想要找莽象那样的小孩儿型仙尊代劳。

一点代价都不愿意付,还就是那个死结——没有互信,只有互相提防。

隨著大天地被吞噬的越来越多,这个死结缠的越来越紧。

想到自己所嚮往的金丹仙尊之位是如此的生存状態,饶是王玉楼,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案。

“师尊,受教了。”

小王又一次发出了拜师邀请,然而青蕊依然没有同意。

“我不收徒,玉楼。

到此为止吧,今天和你说的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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