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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宠幸嫔妃,内忧外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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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凶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最多是扰边的疥癣之疾,我朝一旦退兵,辽国定能腾出手来,将其镇压。」

「现下来看,是臣目光短浅,低估了完颜劾里钵的野心与女真的战力,竟真让他们成了气候。」

现领殿前司指挥使一职的顾千帆身著绯色朝服,身姿挺拔如松,开口道:」

女真饱受辽国压迫,积怨已深。」

「完颜劾里钵振臂高呼,各部同仇敌忾,战力自然成倍增长。」

「而辽国军心涣散,节节败退乃必然之事,只是女真一旦站稳脚跟,臣以为,其狼子野心恐不止于推翻辽国。」

申时其扭头看他一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顾指挥使言之有理,女真凶悍好战,辽国一旦被其推翻,说不定还会与我朝为敌。」

赵晗端起茶盏,神色从容的匣了一口。

「正因如此,才需尽快治理好燕云之地,加固城防,选拔良将镇守,整肃军纪,休养生息。」

「我等且先坐山观虎斗吧,将来伺机而动,未必不能成就千古基业。」

「臣等明白!」申时其等人齐齐躬身行礼。

直到临近午时,众大臣才告退离开,赵晗则径直前往凝辉殿。

远远的就能听到明兰和小桃说笑的声音,他抬手阻止一旁内侍传话,悄无声息的迈步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明兰正脸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看见赵晗后,她忙站起身,屈膝一礼,眨了眨眼,柔声道:「圣上怎么现在来了?」

赵晗揽著她纤细的腰肢,一同坐在软榻上。

「一上午都和大臣议事,实在闷的慌,你们刚才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明兰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笑嘻嘻道:「是五姐姐她写信给我,说自己在升龙吃不好也睡不好。」

「蚊虫又大又凶,咬的她胳膊腿上全是红疹子,痒得整夜睡不著。」

「还说自己学著当地妇人做酸笋,结果手笨,腌坏好几坛,弄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被文姐夫笑话好几天。」

「五姐姐还打算等年后就回京,不和文姐夫在那里一块儿受折磨了。」

赵晗轻轻摩挲著她的腰,轻笑道:「她就没在信中问问你四姐姐的近况?」

「当然有,她每次写信给我都会提起四姐姐,恨不得梁家整日鸡飞狗跳才好。」明兰声音软糯,只觉既无奈又好笑。

顿了顿,她继而又道:「前几日我听袁夫人无意间提起,四姐夫院里的秋小娘平安诞下一子。」

「反观四姐姐,接连三个都是姑娘,她这个正室嫡母的位置是稳,可将来在家产继承和儿女的前程上,难免要生出许多波澜。」

「祖母先前同我说过,内宅纷争,多起于嫡庶子嗣,家产分配。」

赵晗幽幽道:「儿女缘分自有天定,嫁入梁家亦是她自己选的。」

明兰抿了抿唇,乖巧点头。

「文炎敬倒是个勤勉尽职的好官,只是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将他调任回京,过几年倒可让他去登州任职。

明兰柳眉微蹙,心中暗暗权衡片刻后,低声道:「是因为二哥哥吗?」

「不错,则诚是个稳重可靠,心怀抱负的有能之臣,朕既打算重用他,文炎敬就该稍微避避嫌。」

「否则,即便朕不生疑,朝中也会有大臣反对此事。」

文炎敬虽是科举出身,但终究是盛家的女婿,算起来也是外戚一脉。

「五姐夫虽是个有才之人,但能有今日,归根到底是离不开爹爹的栽培和扶持,想来他也能明白自己位置。」

明兰轻声说著,在她看来,盛纮都能为盛长柏的前程,甘愿避嫌领闲职,避免出现父子同朝,势力过盛的非议。

文炎敬是个聪明人,多半也清楚,若自己一心钻营,只为求谋取高位,无疑于是在和盛家划清界限。

一旦划清,显然对他是不利的。

「不提这些了,朕可许久都没能和明儿亲热了。」说话间,赵晗伸手捏了捏圆润的脸颊。

明兰眼波流转,娇俏一笑。

侍立在一旁的小桃和丹橘相视一眼,轻笑道:「奴婢先去小厨房瞧瞧晚膳可有准备起来了。」

「去吧。」赵晗摆了摆手。

待她二人退下,明兰故意板起小脸,轻哼一声,「白日宣淫,这可不是明君之举。」

「为明儿,朕当回昏君又如何。」

说罢,赵晗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明兰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约摸一个时辰后,已是暮色四合之际。

明兰面色泛红,眯著眼睛,发丝散乱,浑身绵软的裹在锦被之中。

直到宫女在外间摆好晚膳,才在小桃的伺候下不情不愿的穿衣起身。

与此同时,辽国,中京,大定府,行宫内,灯火通明。

耶律洪基头疼不已,自南朝兴兵以来,他寝食难安,连礼佛诵经都心不在焉。

他看向耶律乙辛和萧兀纳等大臣,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好个金国,当真没办法铲除女真这个祸害吗?」

「朕派去的兵马一波接著一波,难道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萧兀纳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看著耶律洪基震怒的模样,踌躇片刻后,沉声道:「女真铁骑骁勇善战,如今势头正盛,想要将其一举铲除,绝非易事,稍有不慎,恐遭反噬。」

没等萧兀纳说完,耶律乙辛抬起眼帘,接过话茬。

「若行举国之力北上铲除女真,南朝皇帝野心勃勃,难保不会再次兴兵,若二者联手,届时我大辽便危在旦夕啊!」

「来日方长,陛下暂且息怒。」

眼睁睁看著女真却束手无策,耶律洪基狠狠拧了一下眉心,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只觉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

「你们全都退下吧。」耶律洪基摆了摆手,脸上带著挥之不去的疲惫,起身前往皇后萧坦思的寝宫。

除去这些,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情摆在面前。

萧坦思册立为皇后已经两年有余,萧斡特懒也进宫数月,二人的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很快就要年过半百,再这般拖延下去,储君之位就只能放在孙几耶律延禧身上了。

可每每见到耶律延禧,他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总会情不自禁想起耶律浚,更担心他会把父亲的死算到自己头上。

内忧外患,耶律洪基无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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