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谜题解(3)(1/2)
衙门。
再次见到司徒瑾安上门,覃寻冬的态度比之前要熟络些了,“司徒兄,你这又是?”他疑惑地看向正气凌然的青竹,还有面容憔悴的汤安吉。
“他杀了人!”青竹抢过话头,指着汤安吉大声道。
汤安吉整夜未睡,加之身体孱弱,有气无力地跪在堂下叫冤,“大人,我真的没有杀蝶蕊……”
一旁的师爷和青竹曾有过节,听他又是为了蝶蕊之事而来,一脸厌烦,“你是那娼妓何人呀,还没完没了了?”
“把你狗嘴给我放干净!”青竹怒瞪他一眼,捏着佩剑的手背青筋分明,对这狗眼看人低的师爷,他早就积压了满腔怒火。
那师爷被他唬了一跳,可仗着在覃寻冬身后,周围里里外外又都是衙役,气焰依旧嚣张,甚至还故意尖着嗓子讥讽了句,“如此急着跳脚,难不成是她某个奸夫不成?”
“你……”青竹气急,作势就要去教训他。
“行了!”覃寻冬惊堂木一拍,一个眼神吓得师爷不敢再多说半个字,接着正襟危坐,厉声朝青竹问道:“究竟何事,细细说与本官听。”
青竹遂从他们几人前去验尸到蒙面人夜半掘坟,再到遇见汤安吉的经过,都一一在堂上道了出来,覃寻冬听后大为震惊。
“听来真如天方夜谭一般。”他感叹,“但孰真孰假,本官也要亲自一见才知,尸身如今在何处?”
“为防被人毁尸灭迹,我已让人迁去义庄看守。”司徒瑾安淡淡道。
覃寻冬点头,让衙役押上汤安吉一并前往。
在见到蝶蕊尸身后,汤安吉掩面而泣。虽说他与蝶蕊认识几月了,但也不曾见她摘下过面纱,如今总算见得她的模样,然而却已阴阳相隔。
覃寻冬让仵作再次勘验了尸身,那仵作也大感不解,“她身上这些红疹,的确是脏病所致,只是奇怪,当日却并未发现。”
接着他又细看了尸身的脚踝、后颈和发丝,眼神扫过青竹,“倘若按他的说法,她或许也并非自缢,是我考虑不周。”
“看来是倚兰阁的人故意隐瞒了。”覃寻冬当即下令,将张妈妈传了过来。
到了义庄,张妈妈面露嫌弃,“覃大人,何故将我唤到此处来,我还得回去做生意呢。”
接着,她目光扫过司徒瑾安和青竹,故作惊讶之色,“哟,又见着您二位了。”
覃寻冬指着蝶蕊的尸身质问她,“你可认得她?”
张妈妈用手帕捂着口鼻,眉头紧皱,看都没看一眼便摇头:“不认得。”
“连你倚兰阁的人都不认得了?”司徒瑾安桃花眸中带着一丝讥讽。
张妈妈神情夸张地瞪大了双眼,迈着碎步走上前,再度打量起尸身来,“你这么一说,是与蝶蕊有些相似……”忽然,她惊呼一声,“啊!这就是我家蝶蕊啊!怎会出现在这儿?她这才下葬两天,竟被虫蚁咬成了这副模样……”
青竹冷哼一声,见不得她这番矫揉造作的模样,“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凶手派人去掘了她的坟,想要毁尸灭迹。而她又是为何成了这副模样,就得问你了。”
张妈妈有些心虚,鼠眼转着圈儿:“这我怎会知道……兴许是棺材不严实,钻了虫蚁进去,所以才……”
“她不是被虫蚁咬的,是得了脏病!”青竹紧紧攥着拳,语气隐忍。
“哎呀!这位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张妈妈故作惊讶地提高了嗓音,“我们倚兰阁的姑娘都是清白之身,你可不要信口胡说!”
“是脏病没错。”仵作肯定道。
“啊?!怎会呢……”张妈妈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不过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又辩道:“这蝶蕊,定是趁我不注意时与男人厮混了,染上这种病症,难怪会自缢了。”
“你早就知她染病了。”容岁岁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清亮,“为了让她治病,还特意从三月前开始就在月初和月末偷放她出去。”
“你休得胡说!”张妈妈脸色忽变,“我之所以让她休息是因为体恤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