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风高夜(1/2)
“如此说来,洛婆婆还真是多此一举了。”青竹付之一笑,“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什么诅咒?无非都是为了吓唬人。眼下来到沉宝寨的,几乎都是为了重泯,谁又会被这虚无缥缈的诅咒给唬了回去?”
三人在客栈里休整一番之后,见时辰尚早,便来到了街市之上,打算随意逛逛,却见三五成群的人都朝一处前往,不由得心生好奇,也跟了上去。
他们在一处岸边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停靠着一艘巨轮,长有数十丈,堪比二层小楼还要高上些许,外饰堂皇富丽,极尽奢华。
“这是谁的船呀?好生气派。”青竹不禁感叹道:“皇上出巡也不过如此了吧?”
旁边的一名老者听了他的话之后,抚须笑了一声,都未仔细打量过青竹便知他不是此地人,“外边来的吧?这是李有才和赵山置办的,今晚要在船上举行赏月宴,替他们的结拜大哥许城富接风洗尘。”
老者随后又将三个人的来历解释了一番,言语之中颇有自豪之意,“他们兄弟四人都是咱们沉宝寨的,虽未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多年前他们一同离开村子去外面闯**,都发了大财,大约半年前,李有才和赵山二人先后归来,听说今日许城富也要回来了。”
李有才和赵山衣锦还乡之后,出钱给村子里做了许多好事,颇受村民爱戴,所以沉宝寨里的人提及他们时,无不赞叹连连。
“四人?不是只有三个吗?”青竹一知半解地追问。
说到这儿,老者脸上的笑意僵住,皱了个眉头:“还有个老四龚祥,自从他离开村子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了消息,乡亲们都说他的生意做得比这三人还要大,早就把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邻里街坊忘得一干二净了。”
青竹又朝那艘巨轮打量了一眼,感慨道:“想不到这看似闭塞的渔村竟然出了三位人物,实在了不得,不过有这几个敦亲睦邻的兄长做对比,那没了消息的老四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忘本。”
老者拍手附和:“是啊!那龚祥自幼父母双亡,全靠着乡里乡亲的接济才活下来,本以为他是个知恩图报的,没想到是最没良心的!”
夕阳西沉,余晖洒落在海面之上随着波涛**漾,偶尔有几只海鸥飞过,连翅膀也披上了晚霞。
老者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拉着青竹絮絮叨叨个不停,容岁岁找了块空地坐下,闭着眼睛感受着似有若无的海风,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
忽然之间,她的额头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睁开眼睛,面前陡然出现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惊得她大叫一声,胡乱地伸手抓打。
“是我…”司徒瑾安扯下鬼面具,抱怨似的轻睨她一眼:“小爷的绝世容颜差点被你毁了,今后若没姑娘嫁我,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罢。”
容岁岁登时红了脸,三两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心中又羞又恼,“十七爷不是和北壤的郡主有了婚约吗?所以即便你臼头深目,也不必为婚事忧愁。”
在司徒瑾安逗容岁岁的空当,青竹就已经和老者结束了谈话,此刻听见她的调侃捧腹大笑:“爷,十两的意思是就算你丑得不成样子,那北壤的倒霉郡主也会照单全收,何愁娶不到媳妇呢?”
啪嗒!
青竹的头上挨了司徒瑾安一扇柄,这才敛住了笑,但还是捂着嘴强忍,憋地脸上通红。不过片刻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解地问向容岁岁:“诶,为何十两你会知道十七爷和北壤郡主的婚事呢?”
容岁岁霎时愣住,惊出一身冷汗,司徒瑾安和自己的婚事还未昭告天下,只有身为若南王的父亲和临云国皇帝及部分要臣知道……
就在她犹豫着无法开口时,司徒瑾安倒是不屑地白了青竹一眼,“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
青竹挠挠头,印象中不曾有过,半信半疑:“是吗?”
“嗯。”司徒瑾安应了一声,摇着丝扇自顾自地走远,青竹不再追问,连忙跟了上去。
见他们走远,容岁岁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长呼了一口气,庆幸没有露馅。
日暮西沉,华灯初上,沉宝寨里比白天还要热闹,容岁岁和青竹跟着司徒瑾安来到了临岸的一处酒馆打发时间,等待着重泯现世的那一刻。
“你们说这传闻究竟是真是假,那消失了十年之久的珍宝会在今晚重现人间吗?”
“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也不知消息是谁放出来的,谁敢肯定今夜咱们就一定会见着重泯呀!”
“嘿,你要是不信的话,干嘛从大老远跑这儿来了?是否有蹊跷,过了今晚不就知道了。”
酒馆里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容岁岁靠坐在窗边,推开了半扇窗户,一丝海风吹到她脸上,扫去了酒馆里几分喧闹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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