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没想到竟是永别（1/2）
走进餐厅，王凌菲走到后面去拿一瓶酒，而我则拿着杯子。
听到一声咳嗽，我停了下来，看着通往储藏室的门外。
＂你还好吗，王凌菲？＂在我听到更多的咳嗽声之前，我问道。
＂王凌菲？＂我一边问一边走进贮藏室。我看到王凌菲蜷缩着身子，正在咳嗽，这是我见过的最严重的一次，她在喘息着呼吸。酒杯从我手中滑落，当我看到她倒下时，酒杯在瓷砖地板上摔碎了。
当我看到她紧紧抓住钢架，手上沾满鲜血时，我就像在看慢动作的一切。王凌菲转过身来看着我，无疑是想告诉我不要担心，这时她又咳嗽了起来。血液从她的嘴唇中喷出，顺着她的下巴滴下，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正在倒下，她的皮肤呈糊状，浑身冒着冷汗。当我看到她翻倒在地上时，我尖叫起来，我向她狂奔，试图及时赶到她身边，但她撞到了地板上。
＂王凌菲！＂我一边尖叫一边紧紧抓住她，她的手无力地抓着我的胳膊，我把她的头拉到我的腿上。
＂叫救护车！＂我大声喊道。王凌菲开始窒息，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把她的头转过来，以免她在喘息时被自己的血呛到。＂坚持住，王凌菲，救兵来了。＂我告诉她，林悦冉飞快地跑进来，在王凌菲走出去时抓住他，差点走到碎玻璃上。林悦冉抱着两个婴儿，紧紧抓住他们，她在一旁看着王凌菲躺着喘气。刘伊娜在电话里疯狂地与１２０交谈，而我则低头看着怀里的她。
＂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我边说边大口喘气。当我握住她的手时，泪水顺着我的脸流下来。
握着那个拥有世界上最大心脏的女人的手。我钦佩她的力量，一个在我看来比生命更重要的女人，给了我一个家。当她捏着我的手臂时，我的心都碎了，她试图安慰我，尽管她才是需要安慰的人。
＂他们将在２０分钟内到达这里。＂刘伊娜说。走路来吗？２０分钟？我知道这是因为她是下等豺狼，没有人关心下等豺狼，甚至卫生系统也不关心。王凌菲转过脸来，抬头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
＂致远在哪里？＂她喘着粗气，几乎听不见，我看了看林悦冉。
＂他在这里。＂我告诉她。王凌菲抓住致远。
＂他看起来很像他的爸爸。＂王凌菲告诉我，我点点头，擦了擦他下巴上滴落的泪水。
王凌菲拍拍他的胳膊，致远笑了。我拉过她的手，让她摸摸致远那只肉乎乎的小脚，她闭上眼睛，我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我为你们这些女孩感到骄傲。＂王凌菲说，我们都点点头，我们都哭了，哭得一塌糊涂，因为我们看着我们认识的最鼓舞人心的女人受苦。
＂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帮助就在路上，＂我告诉她。王凌菲咳嗽起来，更多的血从她那已然有些惨白的嘴唇中溢出。林悦冉递给我一些纸巾，我用颤抖的手给她擦嘴。
＂这次不行，优璇。＂她回答说。我的嘴唇颤抖着，她的话让我心碎，因为在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走。我知道我应该更努力地让她去看医生。我咬住嘴唇，试图阻止它颤抖。
＂听我说，优璇，我需要你答应。＂她说，我摇摇头。
＂等你病好了我再听，然后你再告诉我，然后我就会答应你任何事。＂我告诉她。
＂为我照顾好我的孙子，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不要让我的儿子像他爸爸对我那样毁了你。＂她喘着气说。
＂什么？＂我哽咽着说，同时试图把持住自己的情绪，但我失败了。
＂眼睛，他有我儿子的眼睛，你替我照顾他，你为他而战，保证你会为他们两个人而战。＂她说，然后咳嗽起来，口水直流。她用力抓住我的手，因为她的身体开始剧烈起伏。
＂嘘，嘘，坚持住，王凌菲，＂我告诉她，当她停下来时，我拥抱她，她的身体排出了肺里仅剩的一点空气，血溅到了我的衬衫和手臂上。
＂我保证。＂我对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亲吻她的头，就在这时我听到警笛声在街上向我们飞驰而来。当我感觉到她的手软绵绵地落在我的手臂上时，林悦冉跑出去接他们，我知道她已经走了。她的头在我怀里滚动，向后倒去，我低头看了看她。她的脸松弛了，颜色已经消失了，她软软地躺在我的怀里。
医护人员和林悦冉冲进来，林悦冉停在门口，我看着她，摇摇头。医护人员竞相为她工作。我让开他们的路，从刘伊娜手中接过致远，我们无助地看着他们试图救活她。他们在她身上工作了１０分钟，我把致远交给了刘伊娜。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我立刻知道这是她的伴侣。他停在门口，我立刻看到他和欧阳烈的相似之处。我注意到他的琥珀色眼睛和致远的一样。他站在那里低头盯着她，因为他们一直试图让她苏醒。最后，医护人员停止了。没有办法把她带回来。
男人跪倒在地，紧紧抓住自己的黑发，浑身发抖。这是他干的，这是他的错。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他，因为他也知道。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除了麻木，什么也感觉不到。
王凌菲给了我这么多，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我的支柱。现在她走了，因为这个男人在我面前崩溃了。都是因为他拒绝标记和爱她。
擦了擦眼泪，当救护人员把担架送来时，他们正在和别人打电话。我看着他们把她推了出来，想着她告诉我的话，并向自己保证，我不会让他像他爸爸对她那样把我毁了。他不会像她的伴侣对她那样夺走我的儿子。我将为致远而活，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一个星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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