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欧阳烈日记：我儿子不能上这种学校（1/2）

致远和小敏兴奋地拉着我走在他们破旧学校的大厅里。仅仅是地板上的擦痕就很脏，我厌恶地打了个寒颤，不得不忍住开始擦洗地板的冲动。教室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课桌因为刨花板的剥落而分崩离析，有些孩子甚至坐在牛奶箱上。我环顾四周，以确保这是一所学校，而不是什么无家可归者收容所。

致远带我到他的桌子前，他的桌子绝对是房间里最干净的。我看着他从包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桌布，摆好他的桌子。他的铅笔整齐地坐成一排，因为他把每支铅笔都小心翼翼地放了出来。然而，小敏打开她的铅笔盒，把它竖在桌子上，我看到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他瞪着她，开始把铅笔重新摆成一条直线。

我不想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当老师进来时，这个地方是一个等待发生的细菌感染，我不得不对这个女人看了两眼。她确实有一头狮子狗的头发，就像她从狗杂志上选择的风格。头发很短，上面是卷曲的，然后一蓬头发垂到她的肩膀上，她的圆眼镜架在她的鼻子末端。她在桌子上敲打着她的尺子，试图抓住学生的注意力，这时尺子断了，她盯着它，然后把它扔到肩后。它落在了垃圾桶里，让我不禁想知道她打碎了多少把尺子。

＂哦，阿尔法－欧阳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紧张地看着周围的学生，好像她认为我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是个危险。

＂我的儿子，＂我告诉她，指着致远，她咯咯笑起来。那声音更像一只鬣狗，天哪，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向我招手，我瞥了一眼致远，他对她翻了个白眼。我对他的无礼看了一眼，但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叫她狮子狗了。当我走到她身边时，我不得不抑制住理顺她蓬松的头发的冲动，因为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大麻。当我在她旁边停下时，我嗅了嗅空气。

＂你嗑药了吗？＂我对她轻声说。

＂如果你要教这批人，你也会的，要不要来点，还剩一点。＂我冲她眨眨眼，我环视教室，想知道我是否想象到了，她肯定没有？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

＂啊，没有，但我、我儿子和小敏现在要走了。＂我告诉她，示意两个孩子跟我一起走。当那个女人用手指拍打我的肩膀时，致远开始从他的桌子上拿起他的东西。这反过来让我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先生，但你不在他们的联系名单上，我不能让你带走这些孩子，＂

＂他是我的儿子，是我把小敏带到这里的，＂我告诉她。

＂除非你在文件上，否则我不能允许你把他们从课堂上带走，据我所知，致远没有爸爸。优璇从未提到过你是他的爸爸，他是个下等豺狼，先生，你不能随便进入学校，把一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我们有规则和条例。＂

规章制度，我简短地想知道他们的做法是什么，这个女人让我很不爽，她不仅像风筝一样兴奋，而且看起来很可笑，不适合教小学生或任何人。

＂致远，小敏，拿好你们的东西，＂我告诉他们。全班同学都看着，当他们走到教室前面时，不管她叫什么名字的太太疯狂地挡在他们面前。

＂先生，我很抱歉，但我不能允许你带走他们，＂

她尖叫道。

我没有理会她，伸手抓住致远的手，当她的手落在我的手臂上时，轻轻地把他拽到我身边。从我身上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使她迅速退到离我远点。

＂再碰我，你会发现自己在外面和被抛弃的人在一起。＂我咬牙切齿地说，她喘着气。小敏冲到我身边，走到致远身边，我转身离开教室。这是不可接受的，我无法相信优璇会允许我们的儿子在这里被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所教导。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要去哪里，爸爸？＂致远问道。

＂除了这里，任何地方都可以。＂我告诉他，径直走到大厅。当我看到两个孩子挣扎着要跟上我的长步时，我放慢了脚步。

＂哦，今天是表演和讲述，我把邋遢先生带来了。＂小敏抱怨道。

＂你每周都给邋遢先生看，小敏，＂致远告诉她。

＂我没有。＂＂你也有。＂＂不。＂

＂啊哈，你做的，每一次展示和讲述。＂致远和她在去车的路上争吵。

＂你可以在家里做个展示和讲述。易辛会喜欢听邋遢先生的故事的。＂我告诉她，需要他们停止争吵，同时我在思考如何处理这整个学校教育情况。当我的手机响起时，我在学校门口停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优璇的名字，于是我接听了电话。

＂为什么学校给我打电话，说你绑架了致远和小敏？＂

＂我没有做这种事。严格来说，我还在学校里。＂我告诉她。

＂致远的老师刚刚打电话给我，欧阳烈。我的儿子在哪里？＂

＂在我身边，和小敏在一起，你知道他的老师是个瘾君子吗？＂我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了最后一部分。在我听到她的叹息之前，她安静了一秒钟。

＂是的，大多数是，那里的很多老师都来自下等豺狼公社。你能指望什么？＂

＂这是不可接受的。＂

＂好吧，我没有时间说这个。我正在开会。＂

＂那好吧，我会看着他们。我不会把他们留给她的。＂

＂不，欧阳烈，他们需要在学校，而且我今天应该去接小佳。＂

＂那这个小佳是谁？＂我问。

＂哼，刘伊娜的女儿，今天轮到我来接她们了。＂我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学校，然后又向走廊走去。我停下来，看了看所有开放的教室，然后低头瞥了一眼小敏和致远。

＂你知道哪一间是小佳的教室吗？＂

＂欧阳烈，你不能随便绑架别人的孩子。＂优璇通过电话对我喊道。

＂我没有。让林悦冉和刘伊娜打电话给我，允许我带走他们。你有五分钟时间。＂我告诉她，挂断了电话。

＂刘伊娜是我们班的，爸爸。＂致远告诉我。很好，我开始走回教室去看他那无能的老师。

推开门，老师跳了起来，然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看你在我不得不给当局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清醒了，＂她说。

＂是的，我有。你们中的哪一个是小佳？我问，后面的一个小女孩举起她打着石膏的手臂。

＂嘘，小佳，我们和我爸爸一起去，我们要离开这里。＂致远告诉她，她的眼睛瞟向老师。哦，对了，陌生人的危险，我想，该死的，当老师的电话突然响起时，我在技术上会绑架那个人。她一边接听，一边挡在我和班上其他同学之间。好像她那小小的枯瘦的身躯会阻止我一样。

＂你好，优璇女士，＂我不耐烦地拍着脚，看着她的眼睛瞟向我，然后她看着小佳，摇了摇头。

＂优璇女士，我不能让他带走她。＂

＂哦，哦，好吧，那让刘伊娜女士接电话吧。＂老师和她交接的人聊天时，老师突然把电话伸给我。我对她挑了挑眉毛。

＂刘伊娜女士想和你说话。＂我从她手中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你好。＂

＂你真的要绑架我们的孩子吗？＂

＂不是绑架，是看护，这里不是学校。＂我告诉她。

＂好吧，如果你不喜欢学校教育，欧阳烈先生就做点什么吧。这是这里唯一的一所下等豺狼儿童学校，但我向上帝发誓，你要是想把我女儿带出这个城市，你就不需要害怕被遗忘者。不管是不是阿尔法，我都会把你活剥了，然后把你放在蚂蚁窝里。＂

＂你说完了吗？＂我问她。

＂是的，我相信优璇和林悦冉对你的判断。现在让小佳上场。她不会跟一个陌生人走的。＂刘伊娜告诉我，我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把电话递给她。她在拿起书包之前和她的妈妈谈了一会儿，当小敏抓住她的手时，她紧张地把电话递给她的老师。我们离开学校，我把孩子们放进车里，然后跳上驾驶座。我看着镜子里的三个孩子。现在，我做什么呢？

＂我们要去哪里，致远先生的爸爸，＂小佳问道，我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瞟向她。我想了一下，我这辈子还没有照看过孩子。

＂那电影呢？＂＂我们不能去那里。＂＂为什么不能？＂我问他们。

＂因为我们是下等豺狼，它不在下等豺狼地区。＂小敏说，和她那只缺了一只耳朵和一只眼睛的邋遢狗先生玩。

＂好吧，今天你可以，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但首先我需要给易辛叔叔打电话。＂我告诉他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我听着它的铃声。

＂在我去接你妈妈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看电影，直到１２：３０。＂我告诉致远。

＂我们可以看新的巨魔电影吗？我昨晚看到了它的广告，＂小敏兴奋地叫道。

＂哦，是的，我想看巨魔，＂小佳说。＂巨魔是虚构的。＂致远说。

＂多数人的规则。我们将观看这些巨魔，无论它是什么。＂我告诉他。

＂易辛，＂他回答时我说。＂是的，怎么了？＂

＂我们要去看电影。＂＂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不是一个约会，傻瓜。＂

＂你是说我不是约会的材料，＂易辛说。

＂不是，但你是做保姆的料。＂

＂啊，好吧，但你要为我们的非约会买单，而且我想吃雪锥。我们要去看什么呢？＂

＂显然是巨魔。＂

＂没听说过。＂＂啊，＂

＂我瞥了一眼后面的孩子们。＂巨魔是什么样子的可怕的那种？＂我问他们。

＂这些丑陋的怪物的东西，他们很喜欢。＂致远回答说，把他的手臂叠在胸前，撅着嘴。

＂我想这是一部动作片，装的也许是桥下的巨魔什么的，＂我告诉他。

＂啊，好吧，那我们为什么要去看电影？＂＂我需要帮忙照看孩子，＂我告诉他。

＂你需要帮忙照看你的儿子？＂他问道。＂不，我今天找了两个临时演员。＂

＂你看起来很担心，＂欧阳于坚说。他在站起来之前身体向前倾，他向我的椅子示意，我走过去，然后坐到我的座位上。欧阳于坚在我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不，我有点期待。你也来了，怎么？威胁我说要把王凌菲的事告诉欧阳烈？＂我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它放在桌子上。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好吧，你确实让你的伴侣死了，那么我还应该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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