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酒鬼有何用（1/2）

三天后。

我唯一一次听到欧阳烈的消息是通过短信。三天过去了，他仍然在对我生气。我知道他那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能感觉到通过纽带坐在我肚子里的不安。

站在学校门口。我和致远等着他来接孩子，然而通过纽带的感觉就像他已经昏睡过去了。如果他喝醉了，我绝不可能让我的儿子和他一起去。因此，我希望这只是我对没有早点告诉他的愧疚。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致远问我，沿着街道两边寻找他爸爸的车。我从口袋里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他几乎迟到了一个小时。

＂他会来的，他在电话里答应了。＂致远一边说一边点头，走回坐在学校门口的长椅上。我晃晃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坐在他旁边。

＂也许他在堵车？＂致远说，摆弄着他的手指。

＂我们回家后给他打电话怎么样？也许他正忙着呢。＂

＂但他答应过会来的，＂致远一边说，一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从阿尔法会议后的那个早晨开始，他就一直在问他的爸爸。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能见到他的爸爸，而我一直在编造借口。

＂你们吵架了吗？＂他问，我转头看了看他。

＂你做到了。你让他不高兴，让他离开了我们，是吗？＂

＂不，他是为他的妈妈感到不安，＂我告诉他，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是奶奶几年前就死了？＂

＂而人的悲伤会持续很长时间，＂我试图解释。

＂好吧，你可以带我去找他。＂致远说，跳起来向汽车走去。在走回卡车的短途上，我试着给欧阳烈打电话，但他没有接听。

＂我认为他不在家。我们回到家后可以试着给他打电话。＂

＂不！他答应过我。我想要见他。我想要我的爸爸！＂致远对我喊道。我被他的爆发吓了一跳，盯着他，然后振作起来，跪在他身边，擦拭着他脸颊上流下的泪水。

＂致远，我认为你现在不应该见他。你爸爸需要时间，＂我告诉他，但他摇了摇头。

＂如果他需要我怎么办，求你了，妈妈！求你了。＂致远哀求道，我垂下头，捏着鼻梁。我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看了看他那双充满泪水的琥珀色大眼睛。

＂好吧，但我们只是敲门，如果他不回答，我们就回家。＂我告诉他，他点点头。致远兴奋地踩着鞋蹦蹦跳跳地走向我的车，爬上后排，把自己扣上。跳上驾驶座，我们向他的酒店走去。

走出电梯时，我立刻感到后悔。走廊里没有警卫，但酒的味道却让致远捏住了鼻子。

抓住他的胳膊，我试图引导他回到电梯里，但他却跑了出去，在大厅里飞奔。当他推开大开着的门时，我追了上去。

＂爸爸！爸爸！＂致远兴奋地叫着，然后就沉默了。冲进门里，我看到致远站在大厅里，那里通向客厅。当他走去寻找他的爸爸时，玻璃在他的鞋子下嘎吱作响。

＂致远，等等，＂我叫道，试图追上他，但当我走进去亲眼看到时，才停了下来。碎玻璃到处都是，沙发被掀翻了，瓷器也被打碎了，墙壁上有血迹，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被偷了。我循着致远传来的声音，才发现他站在浴室的门口。

＂爸爸？＂致远喃喃自语，我抓着他的肩膀，却发现欧阳烈昏倒在瓷砖地板上。

＂他怎么了？＂致远问道，看着周围的混乱。我可以看出，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爸爸。当他看到所有的混乱和他的状态时，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我给爷爷打电话，你今晚陪他，我照顾爸爸，怎么样？＂我在他颤抖的时候问他。他的眼睛流泪了，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爸爸。

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点了点头，然后步入浴室，俯身摇晃他爸爸的肩膀。＂爸爸？＂我听到他喃喃自语，他爸爸呻吟着，但没有醒来。致远俯下身子，亲吻了他的脸颊。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欧阳于坚打电话，他说他正赶来为我接致远。

他一回来，我就走回屋里，然后把这里打扫干净。愤怒的是，他让事情变成这样，完全知道他的儿子是什么样子。这地方被毁了，臭得像个酿酒厂。

扫完玻璃，拖完地，我又走回浴室。现在，大厅里没有玻璃，我把他拖到了他的房间。我花了２０分钟才把他抬到**。他呻吟着，喃喃自语，但始终没有醒来，当我完成时，我的脸色绝对铁青。我一路开车回到酒店，怒气冲冲地从保险箱里抢走了那封信和他妈妈的钥匙，然后开车回去。

他没有理由像这样伤他儿子的心。很公平，他对我很生气，但致远不应该看到他那样，而且我也责备自己把他带到这里。大约一个小时后，我找到了这里所有的酒瓶，开始把它们倒进下水道，这时，宿醉的欧阳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撞到了电视柜上，双手紧紧抱着头。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把酒瓶倒进水槽，这时他揉了揉眼睛。

＂优璇？＂他问道，在他的眼睛吹大之前似乎很困惑。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

＂星期一，你应该去接致远的。＂我告诉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中没有愤怒。他喃喃自语，然后他呻吟着，攥着自己的头发，用拳头敲打着头的一侧。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问道，踉踉跄跄地走到厨房柜台前，然后倒在一张凳子上。他把头垂在手臂上。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本该去接他的，但我们来到这里，发现你昏倒在浴室的地板上。＂他的头从胳膊上扭了起来。

＂等等，致远在这里？＂他问，我瞪了他一眼。

＂是的，你答应了他，然后他带着喝醉了的你走进这个看起来像个屎坑的地方。＂

＂他看到了我？＂致远问道，通过纽带的感觉是内疚和恐慌，他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他。

＂他在哪里？＂他问，起身冲向他儿子的房间。

＂他不在这里。你爸爸带走了他，＂我告诉他，他愣了一下，然后咆哮着转身朝我走来。

＂你让他带走了他？＂他愤怒地咆哮着。

＂是的，因为他要求找你，而你却没空。我明白你很难过，但不要因此而惩罚你的儿子，欧阳烈，＂我告诉他，走到我的手提包前。我翻找着王凌菲在她身后为他寄给我的那封信。她的笔迹出现在眼前。我吞下了喉咙里形成的肿块，在我转身之前，只要想到她，眼泪就会刺痛我的眼睛。

＂她总是在观察，你只是不知道。她注视着你的整个人生。不要让她看着你毁掉自己而失望。＂我告诉他，然后把信塞给他。

他接过来，看了看前面的名字。＂这是什么？＂

＂王凌菲寄来的，在她去世几周后和其他几个一起寄来的。＂我告诉他，他在手指间翻了翻。在摇了摇头之后，我从柜台上拿起我的包，向门口走去。

＂她已经被杀了，优璇。他把她从我身边藏起来，现在她已经被毁了。＂他说，我停下来。当我停下来并转身面对他时，泪水灼伤了我的眼睛。

＂如果你相信她是，她才会被杀了。那家酒店是她的遗产，是她的。所有那些女人和下等豺狼。她帮助建立了那里。我恨你爸爸这么久，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我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但如果他不这样做，这些都不会存在。所有这些人，她把他们的生命还给了他们，那个酒店把他们的生命还给了他们。她并没有被抛弃，欧阳烈。我的一切，林悦冉的一切，刘伊娜，你的儿子，都是她。是的，但她没有被抛弃，因为没有人会忘记她给我们的东西。＂我告诉他。欧阳烈摇了摇头，然后又倒在凳子上。他用手攥着头，肩膀颤抖着，他崩溃了。

＂他撒谎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骗我。＂欧阳烈哭着说，我咬着嘴唇，阻止它颤抖，然后走到他身边。我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然后从他手中接过那封信。他看着我，我把它放在我的手提包里。

＂你在做什么？＂

＂跟我一起走？＂我告诉他，他摇了摇头。

＂我想给你看点东西，＂我告诉他，拉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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