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2/2）

苏琴琴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任由程亦之摆布。

程亦之先是替苏琴琴做了简单的护肤，苏琴琴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粗糙，应该是这些年她不注重自己皮肤状态的结果，前几年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气，人便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但程亦之永远记得自己小时候时母亲那张漂亮的脸。

手指轻轻触到苏琴琴的皮肤时指尖微微地颤抖着，苏琴琴或许是感觉到了，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很糙不好弄啊？”

她的语气里满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和否定，这样一句话，重重地击在程亦之心里。

虽然她几乎已经没了小时候的回忆，可从苏琴琴留下的照片里，她分明能从苏琴琴的脸上和眼里看出那种自信，那时候的苏琴琴就连在相片里都像是在发光。

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呈现出来的状态截然相反。

程亦之眼掩住眼底的酸涩，闷声说道：“你就是没注意保养，平时多洗洗脸做做清洁抹点面霜什么的，一下就能改善了。你才30岁，别把自己整得跟40岁似的，你看看人家沈曼玉，年纪比你大，打扮得比你精致那么多，你俩站在一起看着你才是姐姐。”

沈曼玉比苏琴琴懂得保养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苏琴琴明明也有这个本钱可以让自己活得精致一些，沈曼玉一路扶持着苏琴琴，至少现在在金钱上，苏琴琴是有一定积蓄和能力的。

苏琴琴尴尬地笑了两声，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肤色蜡黄，皮肤粗糙干燥，显得整个人比实际年龄老了将近十岁。

等程亦之化完妆后，苏琴琴才不紧不慢地换上程亦之为她量身定做的裙子，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或许是化了妆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更精神了。

一行人在小小的裁缝铺里忙活了整整一天，从拍摄到后期，陆嘉楠表现得极为专业，他出片速度相当快，当天晚上，程亦之就收到了大部分的照片，当她看着相片里的苏琴琴时，不由想起了多年前照相馆里的那些往事。

苏琴琴底子好，妆前妆后简直判若两人，她从前就爱打扮自己，然而多年后却把自己搞得有些不修边幅，若是知道她从前样子的人，看到现在的她一定会大惊失色。

程亦之隐隐地有些能明白苏琴琴的心思，但又潜意识里拒绝自己去猜测苏琴琴的内心。

陆嘉楠发现她盯着苏琴琴的照片怔了许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嘿，发什么呆呢？照片还可以吗？有没有需要修的地方？”

她回过神来后才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挺好的，你一如既往地发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