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1/2）

苏琴琴如数家珍般介绍着这里面包装精致的礼物，脸上仿佛在发光。

程亦之却再也忍不住了，酸涩着喉间，好半天才问：“你这么做值得吗？你女儿也不会知道你做得这些，说不定他还会因为你不要她而一直在心里埋怨你。”

“没关系，我女儿她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可爱，那时候我常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而且情绪阴晴不定，她像是能读懂我的心事似的，每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她就会拍拍我的后背，蹭一蹭，摸一摸，让我不要生气，要不然怎么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呢？”

苏琴琴说到女儿时，脸上洋溢着的快乐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我想告诉我女儿，是妈妈没有能力照顾你，没有能力把你留在身边，但现在妈妈的生活已经好转了，如果你想回到妈妈身边随时都可以回来……”

说着说着，便低头哽咽起来。

程亦之也忍不住有些动容，再硬的心肠在面对一个母亲时也会溃败，何况还是自己怨恨埋怨了许多年的母亲。

苏琴琴抬手随便一抹脸颊，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又让你看笑话了。”

“你这些礼物，怎么不找个机会送给你女儿呢？”

“我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当初是我离开了，好端端地再回去打扰她，她心里应该也很不好受。”

最主要的是，苏琴琴听说程锋已经重组了家庭，她更不希望自己的突然出现破坏他们一家人原有的宁静，只要那个女人对女儿好，她可以一直见不到女儿。

苏琴琴的神情有些落寞，合上柜门，招呼着程亦之一起吹蜡烛，她的脸上能看出不加掩饰的喜悦，跟孩子似的高兴。

程亦之看看岁去年，再看看眼前的蛋糕，有种说不出的割裂感，明明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才过了生日，但现在却开始了第二次，在苏琴琴看来这只是不同的人同一天生日，只有程亦之知道，那都是自己。

面对苏琴琴期待的目光，程亦之只好吹熄了蜡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苏琴琴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蛋糕给她：“谢谢你来替我女儿过生日，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也会很喜欢你的。”

程亦之笑而不语，送进嘴里的蛋糕比过去二十多年吃过的蛋糕都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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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月，繁重的夏天总算过去，与官方合作的文化之旅活动也算告一段落，CS品牌也因为这次活动而打响了名号，她们也从曾经小小的一家裁缝铺搬到了更大的店里，已经初具一家独立工作室的规模。

但程亦之设想的还是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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