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儿子归他女儿归她（2/2）

薄暮然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是答应过把孩子给你，可没说把两个孩子都给你。从公平出发，从为了两个孩子好出发，我觉得儿子应该由我抚养，女儿可以交给你抚养。”

江寒烟仔细回想那天的谈话，但因为当时脑子昏昏沉沉，怎么也想不起细节来。

她怒气冲冲地说：“薄暮然，你耍诈，这离婚协议我不签。”

薄暮然记得清楚，那天的确承诺给江寒烟孩子，却没有说把两个孩子都给她。

而且，他也是真的舍不得两个孩子，舍不得安安，也舍不得乐乐。

“江寒烟，你可以不签离婚协议，那么我一个孩子都不会给你，甚至不让你见他们俩一面。你知道我的为人，绝对说到做到。”

江寒烟气得胸脯不停起伏，但什么办法都没有，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能争取到乐乐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能奢求那个男人将安安也给她了。

而且按照社会惯例和法律规定，男孩判给父亲的可能性更大，女孩判给母亲的可能性更大。

更何况她现在一无所有，房子是暂借的，工作也是临时的。

最终，江寒烟拿起笔，在离婚协议末尾签名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她和这个男人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不，他们依然是仇人。

她心痛了痛，但紧跟着而来的是解脱，是轻松。

薄暮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反正是五味杂陈。

“去把乐乐抱下来。”他顿了顿，又冲身后的佣人说，“顺便把安安也抱下来，让他送送妈妈和妹妹。”

那句话一出，他双眸顿时湿润了，但他不允许他为这种事情落泪，逼退了湿意。

很快，一个佣人抱着乐乐，一个佣人抱着安安，从楼上下来了。

江寒烟本想直接抱过乐乐，但最终却抱住了安安。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似乎诉说着这些日子的思念，诉说着不舍。

她反复呢喃道：“安安，妈妈爱你，妈妈舍不得你。”

安安抓着妈妈的一根手指，裂开嘴笑起来，只是因为还小，笑出声来。他看出妈妈在伤心难过，笑容渐渐消失，瘪了瘪嘴，又哭起来。

虽然安安还不会说话，但那样子分明是在说：“妈妈不要离开安安，不要离开安安……”

这时薄暮然上去，想要抱过安安，但安安依旧抓着江寒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松开，而且哭得越来越大声了。

最后还是薄暮然拉开了安安的手指，这才抱着他退开了。

江寒烟看着远去的儿子，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心中万分舍不得，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好一会儿，她才抹了眼泪，上去抱过乐乐，迈步往外走。

乐乐也抱着妈妈，原本很开心，可看见妈妈要抱着她离开，离开爸爸，离开哥哥，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薄暮然看见女儿哭，情不自禁地抱着安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