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真的爬床了吗(2/2)
“怎么了?”温灵槐表面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呐,解题答疑的人来了。
“你,你前天是不是爬了李员外的、墙?”那汉子见她双眼清正,又是个小女娃,没好意思说出来。
另一位跟过来的老太却不管这些,大嗓门嚎得响亮:“温小姐啊,你前日里是不是爬了李员外的床?这么小个女娃,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
“就是啊。温小姐这事可做得不地道。”
“对啊,都做了,怎么还满大街地跑出来呢?不知羞。”
“先前闹着要给李员外做妾的就是你吧?这下真爬了床了,怎么没留在李家?难道是李员外得了便宜不认账了?”
“李员外再不济,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温灵槐姐弟俩围了起来,唾沫星子横飞。
温岫白气得浑身哆嗦,脸色发白:“你们胡说什么?我姐姐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群外走来一位,穿着明艳色彩衫裙的女娃。
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年龄大些的丫鬟。
“徐小姐来了。”在外围的一位大娘见着她,紧忙地打招呼,笑得一脸褶子。
温灵槐认得这位,她就是知县徐元茂的女儿,徐瑾。每次遇到原主,都极尽挖苦之能。
原主的胆小自卑,也有她的一份功劳。但是没脑子这件事,就没她的份了,可能是遗传。
徐瑾笑着向那位大娘点了点头,又看着温灵槐,俏声道:“我说的对不对啊,温小姐。”
“那不尽然,空穴来风也有的是。”温灵槐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我家里有个下人,说亲眼看到温小姐进了李员外的庄子啊。”徐瑾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得花枝颤颤。
“那你家里下人看到的我,是躺着进去还是站着进去的?是横着进去还是竖着进去的?”
“这有何区别?不管怎么进去,总归是你就对了。”
“这倒是没错,进去的就是我。”
温灵槐刚说完,周围就发出了一片鄙夷之声。
刚才那汉子紧着又问:“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好道友啊!
温灵槐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徐瑾。
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出城去挖野菜,路上碰到劫匪,将我重伤。幸得李员外恰巧路过,将我救下了而已。在徐小姐嘴里出来,怎么就变了味呢?”
“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徐瑾上下扫视了温灵槐一眼。
才发觉今日的温灵槐,换了一身新麻衣。
“事实就是如此,为何不相信?”温灵槐悠哉悠哉地道,“这县城外就有劫匪出现,徐知县竟然不知晓吗?那大家的安全和财物,又怎么保障呢?”
围着的众人一听,瞬时变了脸色。身处在这边城,虽然不打仗,但劫匪往来众多。
大家打心里都是惧怕的,都宁愿相信这话是真的,不敢随意冒险。
“是啊,是啊。”一位挎着篮子的妇人,害怕道,“徐小姐,这件事怎么也得跟知县大人说一说啊。不然,这进出县城的多危险呐。”
“对啊。”另一位年轻姑娘也点头附和,“以往劫匪虽多,可不敢在县城外拦截啊。这次竟然直接出现在了县城外面,咱们这进出县城的,可怎么办呢?”
“哪里有什么劫匪?都是她随口杜撰的,你们也信?我爹爹将平凉县治理得如此繁荣,又将城墙修建得那样结实,怎么会有劫匪敢来?”徐瑾被这几人,气得脸色铁青。
“城墙保护得了城外吗?别说城外多远,只要一脚迈出了城门,那就很危险。”温灵槐盯着她,问道。
“遭了!”一个汉子猛然叫道,“我娘子刚带着孩子出城,回老家去了。不行,我得赶紧追他们回来。”
说着,就向着城门跑去了。
“徐小姐,你也看到了。劫匪那么可怖,人人都怕。你还不回去告诉徐知县,让他赶紧派遣衙役或者弓手,过去抓捕吗?”温灵槐又问道,
心里想着既然在此遇到了她,总要给徐知县找点麻烦。
也许徐知县一忙起来,还能方便温思贤行事呢。
“这明明是你胡说的!你竟还敢,指使我爹爹派人去抓?你是哪一个排面上的人物啊?”徐瑾被她气得直咬牙,凶狠狠地瞪着她。
“我自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就算有一成的可能,徐小姐也应该重视起来才是。难道徐小姐看不起咱们,将咱们的命不当回事吗?”温灵槐也瞪着她,毫无惧意。
这话刚说完,周围的人就跟着附和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针对徐瑾,催促着让她赶紧去告诉徐知县。并让徐知县赶紧派出弓手,联合乡镇上的巡检,去抓捕匪人。
徐瑾气地跺了跺脚,恨恨地指了指温灵槐,转身跑了。
这时,有一位小哥从前面,边喊边跑着过来:“妙仁堂的赵郎中免费教授卡噎法子了,妙仁堂的赵郎中免费教授卡噎法子了,人人都可学。”
这时的众人,还天然间对医馆郎中有种崇拜。一听这话,哪里还管得了温灵槐,哄一下就散开了。
只剩那粗嗓门汉子,没急着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温灵槐,道:“温小姐,我,我又误会您了。”
“没事。误会这不是解开了吗?”温灵槐不在意地笑了笑。
“温小姐气度真好。”那汉子仍旧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赞道。
“你知道什么是气度?”温灵槐兴味盎然地问他。
“反正和别家小姐不一样。”汉子憨憨地笑起来。
转而介绍自己道:“我姓周,名全,家住城郊。您以后若有差遣,直接来家里吩咐就成。我指定给您办好。”
“周大哥客气了。”温灵槐浅笑道。
“不是客气话,我是真心的。真心想为温小姐做点什么。”周全说着,又问,“温小姐真想给李员外做妾吗?”
“不想。”温灵槐立马摆出麻木脸。
“我就说嘛,您看着就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周全说着,嘿嘿笑起来。
又道:“肯定是哪些爱嚼舌根的人,乱说的。您放心,就算您不差遣我。以后只要让我遇到那种人,我准也饶不了他们。”
“周大哥真是热心肠。那我就先谢谢周大哥了。”温灵槐笑道。
待那人走后,温岫白才担忧地说:“姐姐,你刚才怎么能说是李员外救了你呢?这不是给他做好人了吗?再说了,万一李员外否认了你的说法,岂不麻烦?”
“这种好事,他为什么要否认?”温灵槐诧异地看着他。
“你,你不仅没给他做小妾,还将他打伤了。他那样小鸡肚肠的人,能不恨你吗?”温岫白急道。
“那这两天,他找上门来了吗?”温灵槐老神在在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为什么没来呢?”温岫白十分不解。
为什么没来,温灵槐也不知道。
她第一次见到爹娘的时候,立刻说出了这件事。就是担心李员外有钱有势的,上门来找他们麻烦。
奇怪的是,李员外只去祖母那里闹了一通,倒是一直没寻他们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