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李如意和孙文贵（1/2）
书画边学着温灵槐那样打圈按摩，边笑道：“小姐，刚才那个叫海棠花水，这个又叫什么呢？”
“这个就叫海棠乳霜吧。”温灵槐笑道。
“这名字也好听。”书画笑嘻嘻地说道。
“小姐，这两样虽然都香香的，也都是涂脸抹手的。但是奴还不明白，怎么用它们呢？混合在一起，还是分开一样一样的来？”张娘子边摸着自己滑滑的手，边问。
“它们的功效是相辅相成的，自然要分开来用。每次净了面，先用花水涂抹，待花水吸收了后，再使用乳霜。等乳霜也吸收了后，就可以上水粉，上胭脂了。”温灵槐细细地解说道。
“那和奴先前想的，也差不多了。”张娘子笑道。
“确实。两样都用上，奴感觉这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郑娘子喜不自禁地道。
“对。等晚上蒙了姐姐的眼睛，让她摸着咱们的手，猜猜都是谁。”书画乐颠颠地说道。
“那行，猜测的结果，你明天告诉我一声。”温灵槐笑了笑。
接着道：“今天就先做到这里吧，明天再做面膜和香皂。书画，你去找两个精致些的小瓶子和小罐子来，清洗干净。将这些花水和乳霜都装一些，给苏夫人送过去试试。”
“是。小姐。”书画应声后，就跑去小厅堂里找罐子了。
温灵槐又接着吩咐道：“张娘子，你将这些剩下的蜜蜡和熟蜜，都先放进柜子里。”
“好。”张娘子应了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温灵槐又倒出一点纯露来，兑了灵泉水和凉开水后。搅拌均匀，又制了一些能直接使用的花水出来。
然后，将剩下的一点灵泉水和纯露。也递给张娘子，让她放好。
又看向郑娘子，说道：“等书画把要送给苏夫人的花水和乳霜装好后，剩下的给咱们家里人也都分一分。不拘男女、主仆的，让咱们家里的人也都试试。若是瓶子或者罐子不够用了，就让杨叔出去现买去。”
“是。小姐真是事事都想着奴们呢。”郑娘子一听这话，喜得不得了，忙不迭地就应下了。
她们两个在一旁收拾残局，温灵槐就拿起纸笔，开始记录这次制作花水和乳霜，所用到的各种材料，以及具体的制作过程。
并思考着，这样一整套流程下来，需要用到几个工人才合适。
首先就是制作蜜蜡和熟蜜的，多少得分出三个人来。制作纯露的，也得需要两三个人。
兑灵泉水兑凉开水，稀释成能直接往外售卖的花水的。再加上装瓶，包装瓶子的，也得需要四五个人。
乳霜上面分开两批，也至少得需要八个人。
大致盘算出这些，温灵槐就拿着写好的纸张，回了自己的房内。又去空间里采了些草药，放在小书房内，等着明日使用。
晚上，所有人都回来后。大家聚在一起，试用海棠花水和海棠乳霜。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和夸赞。
第二日上午，温灵槐就去给苏元冽夫妻针灸了。
一见面，苏夫人就抓着温灵槐的手。连番夸赞昨日的花水和乳霜，好用极了。直言现在，就要买下多少瓶多少罐的。
苏元冽和唐言礼也都用了些，两人也是一番称赞。一个说着要多少送人，一个说着要多少给他娘亲。
温灵槐只能遗憾地摇头，并说明此为试验品。等作坊开工了，大量做出来后，一定先给他们送去一些。
这样说完，几人才勉强应了。
针灸完后，温灵槐又和想要看热闹的他们，一起去了作坊招工处。
经过昨天一天的筛选，今天来的人，就少了许多。但即便如此，看着还是得有几百人在场。
苏元冽依旧去了许时照那里说话，苏夫人和唐言礼，倒是都挤到瞿美惠跟前去了。热热闹闹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灵槐想着既然来了，就叫了个小厮，搬了张桌子和两个凳子来。准备现场招工，想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可以做管事的人选。
桌凳都搬来后，她让书画也坐下，一起选一选。书画宁是不肯坐，只说自己站着也是一样的。
她也就没强求，刚想找张纸，写上“白玉颜作坊招工”几个字的，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过来了。
上前便自来熟地问道：“乡君这摊子，招的是做什么活计的？”
温灵槐看着她，笑道：“主要制作，涂抹脸部的水和乳霜。”
“这还真没听说过。我不会，能用我么？”那姑娘微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会没关系，可以学的。你叫什么名字？”温灵槐刚问出口，就见一个小厮递过来一张纸。
纸上写的名字，赫然和这姑娘说出口的一样。
温灵槐示意她稍等，继续看了下去。
才知道，这姑娘叫李如意，是李家村人。父亲曾是李家村一位教书先生，不过去年便因病过世了。只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她为了养活自己和母亲，这一年间，一直在帮人浆洗衣裳，并绣些针线拿出去卖。
“你既是会针线，为何不去帛衣坊或者足彩坊呢？”温灵槐抬起头来，问她。
“不瞒乡君，我之前一直在我爹跟前读书习字，这一两年才学了针线。手艺和那些娘子们，自是没办法比的。”李如意说着，笑了笑。
又道：“还有一事，我也不想瞒着。我爹突然没了后，先前定下的一门亲事，也被退了。那退亲之人的亲嫂子，已经进了帛衣坊。我并不想整日面对她，以免双方尴尬。”
温灵槐见她说话条理清晰，大方得体。对于自己被退亲之事，也能坦然接受，并不妄自菲薄。一下对她的印象，就好了许多。
遂又问道：“既如此，你对自己今后的生活，是如何打算的？”
“不怕乡君笑话。”李如意颇有些自信地笑了笑，道，“我打算先做活挣些银钱，将我娘供养好，将家里的房子推倒了重盖。五年或者十年，积聚了一定家财后，再找个上门女婿。就此守着我娘，一直过下去。”
“这小姑娘我喜欢，真有志气。”瞿美惠一过来便听到了这话，赞叹道。
“多谢温孺人夸赞。只要温孺人和乡君，不觉得我孟浪就好。”李如意欠了欠身。
又笑道：“我就是觉得温孺人开明，不像旁人一样。乡君有这样的母亲，肯定也是豁达明朗的人物。所以才敢，说出了这些心里话。”
“这和孟浪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怎么过，和谁过，自己决定就好。和别人可没什么牵扯。”
“若真有人拿这件事来说道你，那也不是你的问题。只能说明他们愚昧，固守着自己的思维和眼界，不愿抬头看看这大千世界。”瞿美惠爽朗地笑道。
“对。说句难听的话，咱们又不是吃别人家的米长大的。想做什么，何须在意别人？”温灵槐也很欣赏她，这份独立新女性的觉悟。
“温孺人和乡君，果真与别人不同。”李如意也很高兴，直接说道，“乡君看看怎么样？只要您愿意用我，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做的。”
“自然会用。这样既会写字，说话又直爽的姑娘。我若不要你，都不知道去哪里，再找个如此合适的人来。”温灵槐笑着递给她一张纸。
道：“来，你坐我旁边。将你的名字，写在这张纸上。等会，若再有合适的人选，你再帮我记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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