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怼人（2/2）

“月姑娘，你们可听明白了，若是有事如实说无妨。”

月凝蹙眉，想着司徒家会掐指一算，不然怎么会知道他们来时发生事了，不过那句有人指点，莫非说的是她？但又觉得有些怪。

“不瞒司徒老，我们来时确实发生了事，但不影响我两个弟弟拜您门下的决心，还请老先生见谅。”

司徒老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她两个弟弟，“卷子呢，两手空空让老夫如何审卷？”

“司徒老，我们本是有卷子的，来的路上被人毁了，已成一堆碎片。”月清说话间强忍眼泪，和他弟弟拿出怀里的碎片。

司徒公子上前翻看着，上面确实有字迹，转身看向他父亲，“爹，撕成这样也无法拼凑，不如再让他们写一份如何？”

司徒老手指轻扣桌面，面色无常，此时他不关心撕毁的东西，他更想知道他得意门生是否透漏了考题。

“竟有这等巧合的事，月姑娘，老夫冒昧的问一句，你可认识沈易天？老夫出的考题，这两个娃娃短时间内参悟，值得深思。”

月凝猛然抬头看向司徒老，心中压制着的怒火，瞬间燃起，“司徒老是怀疑有人泄露考题，我两个弟弟才会写出卷子，因而自行销毁。

您这逻辑推理的倒是顺理成章，在您面前做这等下作的事，岂不是自启耻辱？

您口中之人我不认识也未曾见过，您若不信，可在出考题一试，证明我姐弟三人清白。”

司徒公子错愕，农家女怒怼他爹，人人都是好话说尽，奉承他爹，眼前的女子刚正不阿，还恳请换题一试，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月姑娘，我想这里是有误会，你真的不认识沈易天？”

“不认识，他是什么人与我何干？司徒老我敬重您博学，门下学子亦是知书达礼，您今日此举，让我这农家女颇有见识。”

月凝想着拜这等庸师门下不如另则门第，瞧着司徒老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过如此。

司徒老波澜不惊的脸色微微一怔，两人的话哪一个是真，此女子说的如此果断，莫非是自己搞错了？

“月姑娘言辞凿凿，说的通透，老夫便出题一试，一炷香答不出，另择高就。”

说完话，挥手让他儿子准备笔墨，起身站起捋着胡须想着，伸手指向笼中鸟，“以它为题，你们两个可准备好了？”

月清和弟弟顺着司徒老的手看去，一只棕褐色的鸟关在一个形状别致的木质鸟笼里，来回跳跃。

当他们看去，那只鸟歪着头看着他们，白色的眼圈沿上缘形成一窄纹向后延伸至枕侧，形成清晰的眉纹，极为醒目。

两兄弟不识鸟名，但看着它活泼灵动的样子，甚是欢喜，突然，那鸟发出鸣唱，鸣声婉转动听，宛如山涧瀑布，宛如少女歌唱，听着身临其境。

“月清准备好了。”

“月辉准备好了。”

“请司徒老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