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夜 圣子境:圣子的终焉杀意(1/2)
该结束了!
礼堂的正中央LED显示屏上,十分醒目地出现了这四个字。不过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视若无睹一般。
“这才刚开始,怎么就‘结束’了啊?”一位英俊的青年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头上隔空竖着一个名字:芒桦。
在他面前是一个怀抱着圆滚滚毛茸茸动物的女孩儿,头上的名字是:布谷,“那谁知道,没准是邀请人搞的恶作剧。你看吧,一会儿还有好戏上演呢!”布谷摸了摸怀中毛球的头,毛球随即“咕咕”叫了两声。
“哎,你们是不是也因为那个古怪的邀请才来到这儿的?”旁边凑过来一位只有一条胳膊的老人开口问道,他头上的名字是:蝼虹。
“嗯……确实……”芒桦回答。
“确实挺古怪。”布谷接过话。
“你们带的是什么?”另一边不远处,一个身穿军装的军官冲他们问道,头上名字是:六棱。
芒桦从怀中取出一物:“喏,这个。”他手掌里的是一串项链,上下分别有六块凹槽,格外精致。
布谷双手把毛绒动物向前一递,“我的就是它啊。”
蝼虹从背后顺出一根形状古怪的拐杖,“我把它带来了。”
正当这边几人有说有笑地叙谈,礼堂的另一边不知为何唱起了歌,带头的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名字显示着:莫望维,正在清唱一首时下当红的英文歌曲,旁边有三男三女六个年轻人轻松愉快地附和一起唱着,名字分别是盛天悯、唐晨、索尔多、维卡莱娅、景心琳和燕云姗。礼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还有坐在边上的几位老人拍手拍腿地跟着打节奏。
一曲终了,礼堂里响起了星星点点的掌声。坐在边上的老人中,有位年纪稍小一点的女人,但也有五十多岁了,样貌是个拉丁国家的女子,名字显示的是古斯塔沃娜,上前给轮椅上的莫望维送上一枝玫瑰花,然后开口说了几句德语。莫望维微笑着致谢,接过花后也说了句德语,古斯塔沃娜点点头,从挎包中取出一张像证书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一边的燕云姗问道。
在她旁边的维卡莱娅脸色一沉,“哼,她怎么把这东西拿来了?”
“你知道是什么?”
“再婚证明。”
“嗨,别说你妈妈了,你带来的是?”她另一侧的景心琳问道。
维卡莱娅从随身的包装盒子里取出一个帆船造型的古怪物件,“除了它,我还能拿来什么?”
周围人看上去似乎都知道此物为何,可流露出的态度却不尽相同。有的惊叹连连、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冷眼不语,甚至还有的伸出手想要去夺,它的出现竟引起了一阵轻微的**。维卡莱娅赶忙把东西收回盒子,礼堂里的**这才逐渐平息。
“各位,各位,请大家安静一下。”从礼堂中央的LED显示屏下传出个有些幼稚的童音,年龄不超过十岁。
所有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静了下来,往礼堂中央望去。
“很荣幸大家能来这里聚会,我是这场聚会的发起人。”童音继续说道。
“喂!既然你是发起人,为何不现身出来,干嘛躲躲闪闪的?”穿军装的六棱愣头青般高声喝问。
没人附和他,但也没人反驳他。
“没办法,我有些怕啊。”童音说道。
“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妖怪会吃了你。”六棱问道。
“因为我和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关系,但和每人的关系都可能牵扯到一些羁绊。嗯……这么说吧,其实我本不该出现在你们任何人的时间线里。然而一旦我出现,这场聚会所属的时间线就会崩塌,你们都无法存在。”
礼堂里顿时一阵**,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
“你这个说话都奶声奶气的小孩儿,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六棱忿忿说道,“你赶快出来,我倒看看能不能把这里所有人搞消失!”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看——”童音突然提高了声调,随即LED屏幕高,五人宽。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被天花板上绳子吊着脖颈的男人,身体悬在空中,紧闭着双眼,俨然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顿时礼堂里一阵惊呼哗然,有胆小的甚至被吓得捂住了眼睛。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坐着轮椅的莫望维冷着脸问道,“为什么要让我们看到一具死尸?”
童声咳嗽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是曾经你们认识的人,只不过因为某个变故,你们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在这个时间线里都已不复存在。但事情总归需要有个了结,于是我将大家聚集在一起,侦破一起案件。这样,关于我的时间线便会彻底画上句号,但如果破不了这个案件……嗯,其实也没什么。我还依然会在时间线上,并且随时有可能出现而毁灭这条时间线。所以,希望各位还是尽其所能破解这最后的谜题。”
维卡莱娅说道:“既然有命案要我们侦破,那总归要给一些线索吧?比如被害人是谁?被害时间、被害地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凶器是什么……你让我们隔着屏幕,怎么破的了这案件?”
“线索当然有,嫌疑人和你们这条时间线上本就该死的、但因为某种原因活了下来的一个人有着特别的联系。而被害人是谁、什么时候被杀的、在哪被杀的……这些都需要你们自己把答案找出来。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话刚说完,LED屏幕显示的“该结束了”四个字都已到了现场。”并且不停地从左至右滚动着。
随后,礼堂中有人无论怎么问话,童声也不再出现了。
所有人中,轮椅上的莫望维率先从愤然、惶恐、躁动的情绪里摆脱出来,对所有人说道:“诸位——诸位——大家听我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聆听莫望维发言。
“在场的诸位有的和我很熟络,有的很陌生。但无论怎样,我想咱们每个人都应该有或多或少的关联,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个礼堂了。既然如此,刚才组织者所说的话,结合LED屏幕上的这一行字——”他指着LED屏幕上新出现的字,“其实就是告诉我们,这个凶手也许就在这里……”
刚说到这儿,那个维卡莱娅和身边的景心琳同时接着说道:“难道说那个凶手在我们当中?”
“而且他还有可能伪装成被害者。”抱着毛绒动物的布谷也接过话。
“咦……花搅恁个头哩!灾拐娃糟怪个很,毙咧个麻咧!”(陕西话:开玩笑开个屁啊!坏小孩就会撒谎,真是无药可救!)一个表情古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大大咧咧地喊道,头上名字是:胡敬禅。
他旁边一位头上名字是胡敬译的老汉赶紧制止住胡敬禅:“雄弟,嫩可莫再花搅,可听人家说咧么,四火兴格就毙咧呢!”(陕西话:兄弟,你可别再胡说了,没听人家说吗?试试没准就完蛋了。)
不得已,莫望维先安抚众人的情绪,“大家稍安勿躁,我想这里的聪明人很多,如果咱们能齐心协力,没有能难倒大家的谜题。”
莫望维的话让不少人都提起了兴致,跃跃欲试,尤其是景心琳、维卡莱娅、索尔多这几个人,好像遇到美食的饕餮,眼神中满是兴奋。
大屏幕上的被害者现场一直显示着,所有人都仔细观察那人。他是个男性,身高看上去有一米七五左右,身穿一件长款风衣,光脚没有穿鞋,被勒的头低垂着,脸色青中泛白,毫无生机。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了点什么端倪?”景心琳似乎有了些发现。
“你是不是看出来被害者并非是被吊死的,凶案现场另有别处?”盛天悯反问道。
“没错,从他被勒住的头低垂着这一情形来看,他明显是在被害后才挂到绳子上的。所以,此处绝非第一现场。而且由此还可以推断,凶手必定是个力气很大的男性,否则也不可能把一个一米七的男人挂在绳子上。”
众人听到景心琳的分析,都十分赞许。不过燕云姗提出一个问题:“既然此人不是吊死的,那他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随即,礼堂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因为如果不是现场观察遗体,仅凭屏幕上所显示,根本无法看出死因为何。
“你们没发现另外一个细节吗?”维卡莱娅突然开口。
“还有什么没被注意的细节?”景心琳有些疑惑地问道。
维卡莱娅向屏幕的左上角指去,“那里——”
众人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很微小的东西在不停运动着,而且还泛着丝丝光亮。
“那是什么?”不少人不约而同地问出口。
“是个动物吗?”有人反问。
“也许是只发光的昆虫?”也有人猜测道。
景心琳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唔……怎么看着那么像……像……嗯……像什么来着?”仿佛答案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无法聚焦。
维卡莱娅一笑,一个健步来到礼堂大屏幕近前,向屏幕上方的LED显示屏一指,“你是不是想说像这个?”
大部分人还是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有景心琳、莫望维、索尔多、芒桦等少数人弄懂了她之所指。登时景心琳脸色就是一变,“如果真是这样……我的天,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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