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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落阴山谋权激灾祸 将军堂夺嗣怒争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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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唐蛟见聚义厅突然激变,环顾那群刀斧手,却一个也不认识。瞬间想到是自己不在山寨时,李氏兄弟与马弄等人结党营私,勾结外人来谋夺山寨。他此刻心如刀绞,头痛欲裂,瞬间踉跄昏倒。云豹见势不妙,大呼亲兵前来救驾。

头目们听得大王呼救,顷刻间召集数百人来,围在大厅外侧。李伯嵌也大叫亲信火速增援。敌我双方,你包我夹,厅内人声鼎沸,厅外火把如云。刹那间,整个山寨都已知晓聚义厅有变,无不猜疑对方。厅外两边头目人等,不待大王们下令,呐一声喊,两阵刀枪相互乱搠,拼命搏杀。

唐蛟缓缓清醒过来,急忙教人止住寨中人火并。待得停战,早已折损了百十条人命。尸体横竖在聚义厅外,血流遍地。

云豹见山寨人马无端火并攻杀,尚还不知道事端起因,便回头怒视马弄,把他打个耳刮子,怒吼道:“你这个王八蛋,大哥待你天高地厚之恩,你却猪油蒙了心,竟敢谋害性命,是何道理?”马弄羞愧无声。厅外旷阔之地,总有上千人对阵,虎视眈眈。

厅内十余名刀斧手,都在挥刀舞剑,急待下手。慕妍揪着李伯镶后领,把刀逼住喉咙,劝道:“李兄,大家兄弟一场,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了,快教他们退下,不许擅作主张,否则别怪慕妍刀不长眼。”众人都是附近山头好手,是李家兄弟特意请来帮忙的。这时投鼠忌器,不敢擅动,只得把眼睛齐齐看在李伯嵌身上。

云豹从宴桌下找出三把腰刀,分与高豹等人,怒指道:“老子认得你们,你们都是附近山寨头领。你等无耻小人,竟敢里应外合,来谋夺我落阴山,胆子真是不小。”那几个邻山头目扮作刀斧手,初始凶神恶煞,自信能将几个醉汉手到擒来。不想事出变故,此刻却战退难决,心中不由得发慌。寻思今夜若不成事,日后难免要遭到唐蛟、云豹等人大举复仇,此祸惹得不小。眼见祸端已开,无可回头,便都催促:“李二哥,赶紧下令,莫要犹豫不决,以免耽误了大事。”张虫、邓鹰等人,今夜才入伙落阴山头,交椅尚未坐热,便突逢这等内讧自杀之事,腹中酒都化作了肤外汉。

慕妍见刀斧手步步逼上前来,便怒喝道:“你们谁敢乱动,我就杀了他。到时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刀斧手皆被震住身心,不敢再动。李伯嵌本以为事情会如期所料,不想阴谋败露,失了先机,遂大叫道:“快放了我哥,否则同归于尽。”慕妍道:“你教他们退下,我就饶他不死。”李伯嵌无可奈何,只能焦虑僵持。

唐蛟今夜饮酒过多,此刻头脑仍自发沉,身在云雾里一般迷幻,唯有三分清醒。他不想在此事上动用刀枪、从血泊里分出胜负。先教慕妍把他放开,近前问道:“伯镶兄弟,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们为何要反?”

李伯镶默不作声。他今夜本想趁大伙喝得醉醺醺,突然涌兵进来,一举夺下寨主之位,不料竟被慕妍识破,导致功亏一篑。唐蛟又复问时,答道:“大王要杀便杀,在下无话可说。”唐蛟怒道:“我杀你有什么用,这到底是为什么?”李伯嵌道:“大王真想知道?”唐蛟道:“你说。”李伯嵌道:“廖寨主待你又如何,可你不也恩将仇报,把他杀了?你都做得出来,我们为何就做不得?”唐蛟听得这话,脑海里瞬间想起廖寨主一事。今夜真有报应到来,不禁苦笑一声。

又听马弄怯声道:“李家兄弟说大王不仗义,因此我等今夜只想逼迫大王交出寨主之位。小弟也是被胁迫,不得不从。”云豹听得大怒,指骂道:“落阴山本就是大哥一手创建的,当初咱们几个前来投靠入伙,歃血盟誓,你们怎么不在那个时候谋反?大哥把咱们视为手足兄弟,富贵同享。可你们又是如何回报?自家兄弟也这般残害,如此忘恩负义,真是猪狗不如。”众人皆无言语,内外静寂着声。

唐蛟面色苍白,拍着李伯镶肩胛,点头道:“伯镶兄想做寨主,只要你一句话,唐蛟即刻就能让给你,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就回头看视众人,大声道:“从今往后,落阴山寨主便是李伯镶,各位弟兄都不可违逆。唐蛟从此刻起,不再与落阴山有任何干系。各位兄弟不必再拔刀相向,都好好活下去吧!”李伯镶鼻尖一酸,垂头滴泪,跪在膝下忏悔。

云豹正欲说话,却听唐蛟苦笑几声后,拨开人群,醉步走出大堂。众人无不惊愕相看。云豹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满堂叛逆,无义之辈,真是冷了人心,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了。”他把刀摔在地下,也走出大厅。二人走后,慕妍也觉得心肠冷透,便拉上高豹,唤上张虫、邓鹰,齐出聚义厅。众人皆静寂无声。

云豹、慕妍等人来到山下,早不见了唐蛟身影。各自牵着坐骑,拿上兵器,无不惆怅感慨。云豹系上范阳毡帽,带口腰刀,手搦长枪,翻身上马辞行。慕妍拉住马缰,问道:“你要去哪?”云豹叹息道:“山寨发生这种鬼事,云豹深感抱歉。我现在要去寻找大哥,你们自行方便吧!”慕妍劝慰道:“表哥是位性情中人,现在心中难过,不想见任何人。你即便是找到了他,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云豹道:“那我也得去看看,免得大哥心里想不开。”慕妍道:“依你脾气,只会唆使他回来杀人报仇,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云豹道:“大哥会不会悲伤绝望,最后自寻短见?”慕妍道:“他不会这样做的。你再想想,他现在最想去什么地方?”云豹想了一会,说道:“不远处有座寺庙,庙里有个慧明和尚,平日与他交往甚厚,多半是去那了。”慕妍道:“你现在一身都是怨怒之气,不知道会干出什么祸事。不如先陪我们去趟千蛇山,歇息一段时日,你看如何?”

云豹缓缓冷静身心,望着月亮哀叹:“事已至此,找到大哥只怕也是无济于事,先让他静一静也好。”慕妍道:“咱们离开这里。”云豹转问:“张虫,邓鹰,你们意下如何?”邓鹰叹气道:“我们弟兄跟随唐大哥来,本想在落阴山聚义称雄,谁料今夜就撞上这等鸿门宴,心头着实后怕。如今芒砀山已回不去了,落阴山也不是久恋之地,好不让人感慨万千!”张虫接言:“我等弟兄,自从岭南北上,漂泊在外多年,打打杀杀,血雨腥风见得多了,心也疲累。不如带上这些钱财,回乡复作百姓,逍遥自在,此生告别江湖旅途。”高豹道:“我看这样更好。没有这些勾心斗角,也没有尔虞我诈,下半辈子足可安心自在。”张虫道:“将军言之有理。”邓鹰拱手道:“诸位英雄,咱们就此别过。”张、邓辞行后,调转枪马,奔回岭南去了。三人目送背影消失于丛林小径,也趁着头顶孤月照映,策马往西行走。

三人沉默多时。慕妍哀叹道:“人心真是复杂!争名夺利,手足相残,忘恩背义,心狠手辣。有时候我问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可每次看到你们男人做这种事,那才叫无毒不丈夫,我又算得了什么!”高豹道:“乱世之中,人心善变,男女都是一样!”慕妍道:“那你也会善变?”高豹道:“贤妹多虑了,高豹绝不是那种人。他日我若变心,你就一刀把我斩了,不必迟疑。”慕妍道:“太平岁月,人会变得懦弱不堪。江湖争斗,又会让人变得心狠手辣。所谓人性难测,不可知心!”高豹道:“无论如何,相信贤妹都能应付自如。”慕妍指笑道:“高豹,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也学会了拍溜奉承。”高豹扑哧一声。

云豹一脸死寂沉沉,魂游天外一般。慕妍问道:“云兄,你在思考什么?”云豹嘴里喃喃自语:“本来还指望痛快一场,谁料事情变成这样,你说我还能想什么?”慕妍道:“这又不是你的过错,不必如此自责。”云豹叹气道:“记得师娘反复对我劝诫:绿林世界,江湖义气,最后都靠不住。我从来不以为然,处处与他反驳争论,不想今夜一语成谶。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妍道:“时间、利益、环境,都可以改变人心。人生之路还长,多经历一些坎坷曲折,人也就变得成熟稳重了。”云豹越想越悲,流泪道:“大哥受此屈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慕妍递给他一张巾帕,柔言安慰:“落阴山有数千人马,只有你才算得上大丈夫。”云豹苦笑一声,擦着眼泪哽咽。高豹、慕妍皆感慨万分!

却说唐蛟自下了落阴山后,满面失魂落魄。往南六十里处,绿水青山之中,有座佛缘寺院。那庙内有位慧明禅师,精通佛法,德行高善,极有相人之能,言之必中。唐蛟于数年前,策马路过庙门,偶然与他相识,被其精妙佛法感悟。因此日常素有来往。

唐蛟在丛山林中走了一宿,时至清晨,来到庙中拜佛。慧明和尚一眼便看出了端详,因此也不谈经论佛。两人只在石台边对弈。唐蛟落子无声,一脸忧郁。

慧明问道:“小唐,看你愁眉不展,心不在焉,必有烦恼之事。”唐蛟道:“大师高明,见我心意。”慧明道:“观颜察色,一看便知。”唐蛟道:“数年前,弟子路过此地,大师却说我有佛缘慧根,适宜修行佛法。当时弟子愚笨无知,并未在意。转眼已过而立之年,今日想求大师为我指点迷津,解释当初因由。”慧明道:“我观足下是位性情中人,对于人世间爱恨情仇,过于执着。可你一但释放心怀,抛却缠念,便是忘我之所在。人生总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都能改变一个人心境。当你放下一切,归于平静之时,自然就能领悟老僧之言了。”唐蛟仰面看天,自语道:“弟子与佛有缘,难道这是天意?”慧明道:“所谓天意,也只是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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