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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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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宣回头狠狠地瞪了池弦月一眼,转身进殿。

池弦月扶起了杜康的族人,将那个破碎的小凤凰交给他:“你去找朱友山和杜康,安排所有人立刻出城,跟随桃花令去找皇后,不要打草惊蛇。”

皇后应当是安全的,如今还是得稳住梁虞王才是。

池弦月再进殿时,歌舞声已停,梁文宣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大哥,弟弟不得不进言了!如今皇后下落不明,就算我们守住了城,没有守住皇后,陛下仍然会降罪的!”

他走到大殿中央,言辞慷慨激烈:“在座的都是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救不下皇后可是大罪,你忍心让他们戴罪流放吗?”

出了如此变故,殿内的将士纷纷放下了酒杯,有胆子大的,与熟悉的同僚交头接耳。

“二爷说得也对啊,这天下再怎么变,究竟是魏家的天下。”

“可是,救出皇后,失了城池,百姓苦矣。”

“我的妻儿还在城中呢,我杀了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战而降,她们会有什么下场!”

...

“营救皇后和护卫城池并不冲突!”

梁文宣环顾四周,虚伪答道:“我也是梁家人,梁虞金刀的血脉传承,我也有。大哥尽管放心出城救皇后,二弟誓死守住结界,与此城同生共死!”

“二爷高义!”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二爷说得好!”

将士们酒意正酣,纷纷慷慨放声,以示忠心。却不知已经暗暗形成了逼迫之势,如此形势下,梁虞王可能不得不出城谈判。

梁虞王远远地坐在高位之上,看不清楚是何表情。

池弦月有点发急,但是她沽酒女的身份,不容许她在殿上发言。

梁文宣趁热打铁:“大哥,皇后那里,晚一分便多一分风险。不如你连夜动身,免得被动。”

不知道胡人给了梁文宣多少好处,让他如此卖力。

“兄弟们,什么时候我们能做了王爷的主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刘副将站了起来;“我们梁虞铁军向来是听王爷的,指哪儿打哪儿,可曾有过一次失误?”

“没有!”将士们骄傲答道。

刘副将抱拳道:“梁虞王军待命,全凭王爷决断!”

“是!属下愿听从梁虞王调遣,保家卫国,舍生取义!”

将士们应答的声音响声震天,连成一片。

梁文宣心中暗恨,这刘副将一向跟他不对付,今日本安排了探子除掉他,那该死的探子呢?

他回到了自己座位,一回头,就与池弦月化成的探子对上了眼。

池弦月托着酒盘,上面放着端着珍藏的竹叶青并一粒不起眼的小药丸。

“二爷,怕是王爷已经起疑,原先的钉子都被拔去了。这瓶迷魂散是我祖上所传,可让饮酒之人言听计从,唯有提前吃下解药方能解除。”

探子是自己一直用着的力的,平常就十分机灵,出谋划策甚多,梁文宣压下了心中愤怒。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大哥答应出城才行。

不疑有他,他斟了两杯酒,递给梁虞王,告罪道:“是弟弟冒进了,还请大哥体谅。我梁文宣也与梁虞王军共进退,全凭王爷决断!”

说完,便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宣,你我嫡亲兄弟,不必说这些。”梁虞王哪会知道自己嫡亲的弟弟会算计他,便将眼前酒喝了下去。

两人饮完酒,梁文宣古怪地没有退下,仿佛在等待什么发生,他脸上虚伪的笑意慢慢僵硬。

仿佛是完成了什么心事,他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梁虞王身边,颐指气使:

“跟你那帮泥腿子说,你明天要出城,王军由我全权代管。”

“什么?”梁虞王仿佛不认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我说!”梁文宣毫不客气地扭过头,正准备讥讽地开口,却像河马一样,打出了一个长长的、粉红色的酒嗝。

一个淡粉色的大泡泡,从梁文宣嘴中飘出,飘飘悠悠地飞到了殿中央。

泡泡里越来越大,停在半空中,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修的背影,站在面色松动的梁文宣面前,苦口婆心地劝他。

“你不是一直活在你哥哥的阴影中吗?有了这魇兽,什么梁虞金刀、柱国将军、万古留名,这些都是你的。以后世人只会歌颂你梁文宣,唾骂梁虞王。”

池弦月对这个女修隐约感到有些熟悉。

画面一转,小腹隆起的皇后,被梁文宣交到胡人手上,皇后唾骂他道:“梁老王爷抵御胡人战死,梁虞王与胡人征战半生,梁家满门忠烈,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勾结胡人的不肖子孙!”

殿内一片哗然。

反观梁文宣,好像已经醉透了,脸上带着笑,不但毫不愧疚,反而踌躇满志,满脸兴奋。

下一个画面,便是梁文宣与胡人、遮面女修士围着两只咆哮的魇兽,兴奋地谋划:只要胡人兵临城下,便以怀孕的皇后要挟梁虞王。若不救皇后,国将无本。若救皇后,结界必破,城土尽失。

被自己嫡亲的弟弟算计,不可谓不沉痛,池弦月简直不敢抬头看梁虞王的脸。

接下来的画面模糊,好像是梁文宣的幻想,梁虞王身陷魇兽幻境,城门大开,城池被屠,三万梁虞王军和十几万百姓成为刀下亡魂。梁文宣带着被洗去记忆的皇后返回皇城,戴罪立功,光耀门楣。

梁文宣看到他成为朝廷重臣的样子,癫狂地在大笑起来。

除了笑声,全殿死一般的寂静。

在座的无不戎马一生,最恨的便是叛徒,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一位将士忍不住冲向前去,一耳光将梁文宣扇倒在地。

梁虞王缓缓地站起来,“刘副将,将人捆了,关起来。”

转身离席,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异常的孤独。

池弦月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梁虞王端坐在书房一角,望着窗外风景,默不作声。池弦月只好也捡了个凳子坐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过去,她不了解,无法共情。只是,一代忠臣,不愿他落下个积毁销骨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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