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谁的脑袋开窍（2/2）

“没出息”，秦千柔心里暗骂一句，桌子底下没客气，给了兄长一脚。

“哦，是是，爹请放心，我会牢牢盯住，决计不会出问题的。”被妹子一脚踢到小腿上，秦绍堂疼的倒吸口凉气，头脑清醒许多，顺着秦文光的话表了个态。

其实他什么都不懂，账本是大掌柜和秦千柔拟出来的，所谓的野山参，不过是给秦文光空画了一个大饼，连根参须都没见着。

若若端着秦凡儿早就备好的薄荷糕，送到凉亭时，秦文光谈兴正浓，什么“野山参”、“秋贡”之类的没避忌，被若若悉数接收到耳朵里。

这个包打听的小丫头，第一时间将秦文光的话转述给了回府的秦凡儿。

“凡儿姐，大少爷平日做买卖并不怎么擅长啊，我在秦家几年，听来的都是老爷嫌他愚钝，生意上从来不敢交托太多的事情，怎的一下子就变聪明起来了。”

连若若一个端茶烧火的下人都知道的事，秦凡儿怎会不明白，秦千柔和大掌柜私下交接账本，沉水香莫名其妙被毁，蠢笨的秦绍堂突然生意脑袋开了窍……

大房那边和大掌柜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从何时开始的？邻县购置宅院那件事，他们有没有参与呢？

独坐在后厨的秦凡儿觉得心烦，一个有脑子的秦千柔都不好应付，再来个阴冷暗谋的大掌柜。

“唉，路漫漫啊！”

她长叹一声，伸个懒腰，疲乏稍稍缓解，身子刚靠到椅背上想惫懒一会儿，就听见门外的若若扬高了声调：“三小姐，后厨里乱，您要什么直接说，我给您取就好。”

秦千筠来了？谄媚讨好没如愿，该不会又来找晦气吧。

秦凡儿拉开门，与秦千筠面对面站着，一个气定神闲，一个眼珠子乱转。

“凡儿姐，三小姐她……”

若若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你去忙吧，这儿有我呢。”

秦千筠没有要走的意思，像尊石雕一样杵着，秦凡儿打发走若若，强打着精神应付她。

“秦千筠，这里现在只有你我，有什么，你明着说吧。”

最烦跟她拐弯抹角的。

秦千筠面色沉郁，牙齿咬着下唇瓣，来之前脑袋里组织好的话，这会儿被秦凡儿盯着瞧，顿时像失忆了，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又不甘心露怯服软，就装着气势汹汹，抬抬下巴颏，拼命将眼睛瞪成铜铃。

不说不叫不耍赖，总不至于来比较谁的眼睛大吧，秦凡儿没闲工夫应付她，干脆转身朝屋里走。

“哎，你等等！”

摆架子的人先泄了气，自知气势上震不住秦凡儿，急忙松了口，将人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