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哭诉无用（2/2）

杨朝芙这句话出口，宋灵鹤以为她是在哄自己，勉强勾起笑意，但眼眸总还是失落的。

哪个母亲不想孩子未来有更好的选择？更好的去处？

宋灵鹤端过茶小酌，视线幽深的凝向远处似思索着什么。

杨朝芙见了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明明什么都没有，母亲在看什么？”

“没什么。”

她见母亲眼神木讷，心里顿然想到了新的主意。

“母亲知道刚刚自己是什么样的吗？”她笑着提问。

宋灵鹤不语。

她便自顾自回答，“母亲刚刚可硬气了！当着我爹的面直呼他的名字，在尚书府直呼尚书大人名讳这件事传出去得吓倒多少人啊！”

惊异的语气，衬着她绘声绘色的表演更有意思。

宋灵鹤掩面一笑，为难道：“你可别说出去，你这要说了出去，那不得人人传我是母老虎？”

宋灵鹤自己打趣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更为生动。

杨朝芙看着一向脸上鲜少有表情的母亲这般也是打从心里开心。

过往母亲就是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很少和谁说话，更不怎么理人，人人都说她脾性敦和有大家风范，但也只有她看出来母亲那是在对父亲失望透顶后把自己关进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那层束缚无声的控制着他让她不能做最真实的自己。

她二话不说拉过母亲的手，遂低头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宋灵鹤的手也轻柔的拂过她的头顶。

这种爱抚是杨朝芙无数次梦中回想的，如今重生后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她险些就要热泪盈眶。

“母亲今天可威风了！我觉得好像长这么大以来我都看着母亲是不急不躁的样子，不想今天凶起来这么大的阵势！”

她蹭了蹭宋灵鹤的掌心，似是小孩子的示好，“还好，我小时候听话，不然到时候惹怒了母亲，可不得被吓着！”

字字真切，宋灵鹤望着她，由衷道：“朝芙是最贴心的孩子，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让娘亲担心生气过，娘亲又怎么舍得向你生气？”

两人相视一笑，杨朝芙见母亲温婉的笑意，以及那种由内而发的和善气质只想凑得更近。

宋灵鹤嘴里发出悠长的叹息，“虽说我今日去帮你出头的时候能让分所有人噤声，但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娘家宋国公在朝中的影响力。”

一语中的，她把自己身处的境地看的透彻。

杨朝芙点头，“母亲，如今你在府里还能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就已经很好了。”

她这话并非奚落的意思，母亲一向在府里没有什么权利，加之这些年她和杨栋关系不好，旁人的正房和侧房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都悠闲的在自己院子里打理花草自得清闲。

正是因为这样，故府中的诸多事宜都交到了岳柔依的身上。

宋灵鹤听了也无奈一笑，想着这一切都是当初自己想尽一切办法避开的，如今想后悔自然也是没后悔药吃的。

一旁的丫鬟开口。

“小姐还别说，今天咱们夫人去正厅的时候，路上还被刚进府的丫鬟拦了路，说是不让生人进入什么的。”丫鬟没好气继续道：“正房夫人被羞辱到这种地步小姐你听了会不会生气！”

杨朝芙见母亲低垂着头，心知这话是句句属实。

她颔首之际想着这种事情再这么下去必然是不行的，回想上一世母亲的结局整个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