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老夫人怒了（2/2）

杨朝芙不理会，上前两步就着老夫人的手把脉，几息就松开，面上了然。

“我略通医术，依我的拙见，老夫人只是憋气引起的呼吸不畅，身体康健的很，并无大碍。”

言下之意，就是老夫人故意装出这幅样子，想诈她。

“你懂什么。”

老夫人眼神躲闪几下，在杨朝芙注视下心虚的抽回手，语气也弱了几分。

“老夫人说的是，朝芙医术不佳，平日也只能鼓捣一些药丸药粉。”

杨朝芙退回原处，语气淡然好像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情。

“师父以前常常训斥朝芙配药的剂量不知轻重，贸然用了，可能会摊上人命，所以朝芙一直谨记着。”

老人嘛，心思还是很好琢磨的，人一老，就格外惜命，特别是是半辈子在深院里沉浮的老夫人，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安享晚年。

她一向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角色，她说这话就是要让老夫人知道，拿着母亲威胁她，威胁狠了也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咳嗽声戛然而止，终归是心狠的怕不要命的，老夫人摸着胸口心有余悸。

“你回去吧，刚才说过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府里的生意再不济，也用不着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来打理。”

老夫人语气鄙夷，杨朝芙耸耸肩并不在意。来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昧着良心狠夸，一下被踩到尾巴就原形毕露，这变脸的本事看着也真是精彩。

“如此，朝芙就退下了。”

杨朝芙行了一个得体的礼，终于离开了这令人压抑的院落。

说起来，杨朝芙自小就和这位老夫人不亲近，虽说是府里的嫡女，但老夫人膈应着她母亲的身份，又不满意生出来是个女儿，对母女俩人的态度可以用冷淡来形容。

“大小姐。”

桃月原本是一起来的，只是被那仗势欺人的嬷嬷拦在院子外面，一直候着。

杨朝芙顿住脚，仰头舒展一下胳膊。

“走吧，先去一趟母亲那里。”

她还是不放心，有李琮这层关系在，老夫人和丞相动她不得，但是母亲不一样，她得去一趟，叫母亲提防。

室内静悄悄的，香炉内青烟袅袅，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意料之外，宋灵鹊既不在抄写经书也没有拨弄佛珠，而是伏案作画。

“母亲这是在画什么？”

杨朝芙好奇凑近，发现竟是一副半成的花鸟工笔画，笔触细腻。

“今天去花园转了转，出了一身薄汗，心情也舒畅不少，难得生出画画的兴致。”

最后几笔勾勒出花瓣形状，宋灵鹊将狼毫笔放在笔架上，张起画纸放在一边晾干。

“母亲画工渐长，我以前不知，现在看到了便觉得合该请母亲替我画首饰花样，也省得请那些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