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明暗交界之处 你我再无来路（2/2）

“诶哟，祁医生，你可长点心吧，暂时委屈委屈您一下了。”

我不忍再听，抱紧了程源的脖子，低低说了声，“不要囚禁我。”

“什么？”程源一愣，停下脚步，满眼讶意。

“我说，不要囚禁我，我真的好怕。”

颤抖着身体，我控制不住自己地发抖。

“我真的不想再被囚禁了，我会疯的，我会死掉的，程源。”

揪紧了他的衣领，我颤抖得更加厉害，“所以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你在怕我？”

我讨好地上前，亲了亲他的下巴，“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程源好像脱了力一般，我能感受到他抱着我的胳膊也有些颤抖。

“对不起。”

我被吓坏了一样，又抖了一下身体，只能又重复一遍。

“祎弦！”

程源突然失态地提高了声音，“不要说对不起。我说了，我会找最好医生，我会治好你的。”

他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怯懦地开口，声音变小，“…对不起。”

他一个不稳，我抓住了他的衣服，顺势滑落跪坐在地上，“对不起，程源，我已经辞了工作，也将存款留给了祎念，本来也将你放下了。”

提着笑看他，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往外流，“换句话说，我已经找不到再往前走去的动力了，哪怕是你。我不想见证一点点的流逝，我受不了，我更不想和你回去，整天被锁在房子里等你回来，我真的害怕。”

崩溃地捂住耳朵，我的嗓音几近沙哑，“我已经治不好了，程源，别欺骗自己了，没有必要再为我付出了，我也不想整天泡在药水里，我会受不了的。”

我们在崩溃中互望。

一个饱受折磨没了希望，一个红着眼睛满脸绝望。

他忽然俯身按住我的后脑勺，唇瓣互撞。

那天晚上，我抬头，只看到白炽灯于暗夜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