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呱呱坠地（2/2）

行宫里久违地热闹起来，萧锦书也跟着有了些人气。

按照产婆预估的，大概就是这两日该临盆，于是萧锦书作为行宫里资历最长的嫔妃，又闲来无事，自然是主动操办起了此事。

赵明珠依旧穿着宫女的服饰，她跟在萧锦书身边，看见她难得这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觉着有些欣慰：“娘娘对太子良娣这么伤心，将来小殿下长大了，也会感谢您。”

“本宫又不在乎那孩子谢不谢的，不过是从礼法上来说，我还算这个孩子的庶祖母罢了。”萧锦书笑道，“终于等到孩子能平安落地，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说完，像是遥想到将来的场景，萧锦书的眼中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到时候有了个成日啼哭的孩子，不知宫中要热闹多少！”

赵明珠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锦书，没多久她移开眼，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夜色。

“娘娘，先去用膳吧。”

“走吧。”

二人还未走至小厨房，行宫之内忽然闹开。闻声，赵明珠和萧锦书全部顿下脚步，仔细倾听——

“太子良娣娘娘的水破了！”

“快！快！来人啊！”

“产婆呢？！”

一时间，宫人焦急的叫喊声和荷叶痛苦的呻吟声在暗色的天际里，划破了长夜。

赵明珠和萧锦书也守在产房之外。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还不生？”赵明珠没经验，有点着急，转头问萧锦书。

萧锦书摇摇头：“这哪里是能着急的？慢慢等吧。总归产婆没说话，便是好的。”

屋内，荷叶的尖叫却一阵高过一阵，越来越撕心裂肺，越来越痛苦。

赵明珠攥紧的手心，指甲快要嵌入肉中。

……

产房内的挣扎持续了整整一夜。

而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已经嘶哑微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的产房内，大抵是荷叶已经力竭。

萧锦书和赵明珠也一夜未眠，像两尊门神似的守在产房外，苦苦等候。

萧锦书甚至念起了佛经，为荷叶祈福。

就终于在彻底破晓前，一声响亮、清晰无比的婴儿啼哭声，如同天籁般，骤然撕开了压抑的寂静——

“生了！生了！是位小皇孙！”产房内传来稳婆激动到变调的声音，带着新生的欣喜若狂。

门外的赵明珠和萧锦书这才同时松了口气。

而一直跪着念佛经拨弄佛珠的萧锦书几乎虚脱，腿一软，幸好被赵明珠扶住了才站稳。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