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关系（2/2）

她别过脸，指着桌子说：“把上面的盒子拿过来。”

“好。”顾念念点点头，起身走了过去。

趁着这个时候，张氏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情绪也恢复了过来。

顾念念将盒子拿来过来，递了过去，却听到张氏说：“打开吧，这是给你。”

她愣了下，随即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个用翡翠雕琢而成的胸针，其样子看起来精致不已，同时又看起来价格不菲。

张氏看了看顾念念，恍惚间，在她的身上隐隐约约看到了顾老的身影，回过神来，就听见顾念念说：“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上次程言和湛勇来医院看望她的时候，自己就收到了一个手镯，现在张氏又送了自己胸针，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接。

“收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就是我给孙媳妇的见面礼。”

张氏的态度也很坚定，今天不管顾念念收不收，她这份礼物送出去了也就不会再收回了。

顾念念合上盖子，双手捧在手心。

忽然，张氏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既然是辰辰看中的人，我当然不会有意见，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一定不能辜负辰辰！”

“我不会的。”

看着张氏的模样，顾念念不知为何竟红了眼眶。

她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也许爷爷在和湛澈辰交代的时候，也是这般忧心忡忡，生怕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不被人珍惜。

同样，她也理解了张氏的担忧和顾虑。

顾念念带上盒子起身，张氏盖上毯子，面对窗口的方向，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爷爷，还好吗？”

平缓的语气中似乎夹带了些其他的情绪，顾念念感觉到了一丝不对，迟疑了下转身。

“我爷爷身子还算硬朗，但到了这个年纪，多多少少会有些疾病在身上。”她如实回答，看向张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打探。

可张氏背对着她，瘦弱却又温馨的背影看不出正面的情绪，微微颤抖的声音明显有问题。

张氏稍作沉默，而后单薄的脊背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松垮了下来。

良久后，叹了口气，“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啊，没有毛病才是怪事，也不知道哪天眼睛闭上就再也睁不开喽。”

死亡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天是哪一天。

随着年龄的增加，以及这五年来未曾回过家，再次见到爷爷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禁感慨了起来。

“奶奶，您和我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一定！”

“哈哈哈。”张氏被顾念念的话逗笑，但她一直没有转身，始终背对着她，“好了，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顾念念又看了几眼，心情复杂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顾念念一直回想张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