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散（1/2）

里面的病人全部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显得顾念念和月施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两人像是不同的物种一般，被病人参观着。

顾念念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四下张望，一个回眸，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迈着小碎步冲了上来。

就在顾念念以为老奶奶是要攻击她的时候，老奶奶突然停了下来。

她一把扯过顾念念的手，紧紧地攥着，红了眼眶，“夏夏啊，你怎么一直都不来看奶奶啊，奶奶想死你了！你看，这是奶奶给你留的玉米，你不是最爱吃玉米了吗，来，趁热赶紧吃了。”

原来是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孙女了。

顾念念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老奶奶口中所谓的玉米。

这根本不是什么玉米，而是用报纸叠成的圆条，形状类似玉米罢了。

“奶奶，我……”

话还没有说话，老奶奶直接将报纸塞进了顾念念的嘴里。

时间仿佛静止，顾念念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报纸的味道。

怎么说呢，一股墨水的味道，吃起来有些干。

一旁的月施见状，忍着笑意看她，老奶奶又说：“夏夏，你怎么不吃啊，是玉米不好吃吗？”

“不，不是。”

顾念念摇头，老奶奶的年纪看起来和顾老爷子相仿，很难不想起自己的亲人，再加上老人一脸关心的模样，心生怜悯。

她没有拒绝，假装咀嚼了几下，趁着老奶奶不注意，将口中的报纸拿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忽然，一位看护人员跑了过来，急忙将老奶奶拉开，连连冲着顾念念道歉，“我一个没注意，就找不到人了，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

一旁的老奶奶已经昂着慈祥可爱的脸庞，真把顾念念当成了自己的孙女。

“奶奶，您孙女在房间等你呢，你认错了！”赔礼道歉后，看护人员便找了个理由把老奶奶带走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再看看其他的病人，顾念念心神复杂。

“报纸的味道怎么样？”月施带着笑意好奇询问。

“要不你尝尝？”顾念念翻了个白眼，将手中剩余的报纸递到了她面前。

什么人啊这是，还有心思幸灾乐祸。

月施全身抗拒，“我可没有这个癖好。”

走过长廊，精神病院主楼前有着一个假山，走到这里后，月施停了下来。

她指着站在假山上的一位老人说：“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欧阳丹峰，十天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一个好好的人硬生生的被折磨成了精神病。”

听着月施的话，顾念念打量着这位叫做欧阳丹峰的老人。

他看起来约莫六十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们找他做什么？”顾念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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