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2/2）

“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男人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腕上的蜜蜡手串，语气温柔地说着。

不喜欢你就别看!不喜欢你别出现啊！

“……”雁晚杏感觉有些疲倦，成亲的时候新娘子本来就累，现在她还要应付面前这人，简直累到不想讲话。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大婚之日出现，真是算计得好啊！她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问他:“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你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如今更是在我的大婚之日……你到底想怎样？”

男人听了她的话心中不免感到一丝悲凉，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一下子就从床边到她面前，冷声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麻烦，对吗？我只是爱你而已，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可你却……”

男人满身戾气慢慢逼近，吓得雁晚杏步步后退，她心中惶惶不安，一面往后退一面和他解释清楚:“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爱的是步筠。退一步说，你们两个本就一样，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雁晚杏的话彻底把这个男人激怒，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用力抵在墙上，刚刚把玩蜜蜡手串的修长手指随时都可以捏断她的脖子。男人望着她，讥笑道:“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呢？小玖，你要知道我们两个早晚有一天会有个了断，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如果到了那时候，小玖，你会希望谁活下来陪你?”

男人眼眸似血，气势恐怖，宛若炼狱中的阿修罗。雁晚杏有些慌乱，望着他不发一言。她想反抗，可是脖子上那冰凉的五指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这样的沉默已经给了这个男人答案。他忽然怒不可遏，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望着她，眸中隐隐闪过沉痛与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爱步筠?明明我才是那个在菩提树下的人，我才是把你从姬楚宴手中救出来的人，我才是与你在宫中相会谈心的人，小玖，你该爱的人是我才对!你根本不应该爱步筠！”

男人仿佛是魔怔了一样，望着雁晚杏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偏执与疯狂。雁晚杏神色复杂，忍不住回忆起当初，那随风而散的花叶香，那翩翩起舞的水袖，那声声轻唱的度亡曲，那张拈花笑的妖娆面容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渐渐重叠……

她抬头望着他，眼神冰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又何必这样执拗下去？”

执拗吗？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将手由她的腰间穿过向前一带，把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要是你早一点知晓我的存在，那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要不是那样多的天意捉弄，你根本步可能喜欢上步筠。”

他离得太近了，雁晚杏神色中带上了一丝厌恶，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拼命想要挣脱，“天下哪有什么重来一次的机会，哪怕我早就知晓你的存在，我还是会爱上步筠！”

“哦？”他轻蔑地勾起嘴角，纤长的手指慢慢溜进她的领口，抚上她细嫩光滑的皮肤，冷冷开口道：“你对他还真是有情有义。”

他的手掠过她的锁骨处，引得她身上一阵发颤。雁晚杏有些慌了，她想喊出来，但心里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今天是首辅和韩国公主成亲的日子，要是被旁人听见了漏了马脚，步筠这些年的筹谋就都会付之东流。她咬紧嘴唇使劲去推开他的手，放低声音威胁道：“你别胡来，我要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