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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惘生斗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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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怀璧去后,两人顺着他消失的方向寻去,在一尊石像后发现了一堆白骨,肉体早已腐朽殆尽,衣衫也烂得不成样子,不知已死了多少年。骷髅头上戴着一顶布帽,上面绣着一个若字。

喻红林心道:“这怕就是那若长老了。”

骨骼完整,并无伤损,周围也无打斗痕迹,衣衫虽已破烂,大致仍是整齐。

瞧这具尸骨的样子,似乎是大限到了,坐化而去。

公冶婉从未见过这般狰狞的骸骨,吓得连忙躲到了喻红林身后。喻红林见她方才面对白狐怀璧不卑不亢,眼下却对这死物怕成了一只小兔字,一时哭笑不得。

他从一旁取过一面旧旗,将那骷髅头盖上:“好了,没事了。”

公冶婉半天才探出头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正要开口,忽指着那白骨道:“咦,喻大哥,你快看这是什么!”

喻红林顺着她所指所指看去,只见那若长老的左掌微微向下蜷曲,蒲团之下鼓鼓的,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他好奇地凑了上去,叫声得罪,将那个蒲团翻了开来,发现

待看见扉页上所写的那三个大字,喻红林和公冶婉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惘生图”三字如月拨云,其下浮出一个分明的“斗”字!

这是……

公冶婉惊喜道:“这不就是能救城主的宝贝吗?听说早已失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能救城主的是临阵,不是斗阵。”喻红林一脸凝重,“惘生图是乾坤阵图,也是近百年来关于剑气的集大成之作,亦是前代大剑客大奇才的心血凝结。无论四本中的哪一本一旦练成,威力无与伦比,但同时也对修习者的心智影响极大,故被称为魔功一列。前车之鉴犹去不远!”

公冶婉本是欣喜无比,见喻红林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问道:“喻大哥,你为什么不快活?”

喻红林摇头道:“载千道当年只修习了半套惘生图,便已是江北武学第一人,可最后也落了个走火入魔,枉造杀孽的下场。若是这全本给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得去,不单是聊云的大患,更是天下人的劫难。今番偏偏教你我撞见,我心中好生踌躇,更是为难。”

公冶婉道:“此部奇书落在你的手里,或许也是云神的旨意。何不……”

“不可。”喻红林叫道,他又忍不住翻了几眼,一下子被其中无比精妙般的字句吸引住,如同入魔障般难以割舍。

就像是一个酒客饥肠辘辘地在街头走着闻着了酒香,爱书之人在茫茫书海中发现了一篇好文章。

那种留恋之情,怎舍得去废弃!

若是得此书,他打开那第三扇门的机会无疑平添三倍不止!

大宗师,大宗师,谁人能为之!

正如喻红林所知,惘生图作为中原武学关于剑气的开山之作,可谓当之无愧。

虽有鄙夷陈陋之处,疏漏缺陷颇多,但其中关于剑与人关系的阐发可谓天才洋溢,道出了许多前人未道出的至理。

冷静观之,若是让一个心智与剑术造诣皆是上乘之材的剑客去修补此书,假以时日,此众人抨击的魔功未尝不可走上正途。

喻红林思之未绝,脑住不知为何忽浮现起那一日雁山,品剑堂前,鞘归人新剑初断时的天地异象来。他脑中顿时一时清明,一咬牙丢在一旁,不再去看。

过了半晌,他艰难地道:“这本惘生斗阵,虽极为难得可贵,可惜后患无穷,不祥之书,还是尽早毁了才好。”

公冶婉急忙捡起,吹了吹灰,说道:“这本书被若长老藏在身下,或许这书上附有出去之路,喻大哥我再找找?”

喻红林听了,也不反对,公冶婉一页页慢慢翻去,有时极快,有时极慢,总之看得十分专注,神态平和,毫无慌乱古怪之处。

喻红林本是奇异,旋即想通:婉儿不通剑道,连万人敌都算不上,不解其意,这书上的法门自也对她无可奈何。

未几,她将整本书还给喻红林,摇头道:“上面没写什么出口。”

喻红林本就不抱希望,点点头,擦动火石,将这本书烧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很快发现了一扇石门,喻红林在岩壁上探求了一番,终于发现了机关。一条通道被徐徐打开,大门之后是他们久未曾见过的阳光与雨露,空气也新鲜极了。

不知为何,这密地的出口竟然是在一处大树的树干之内,洞口是一篇茂盛的草丛,若不留心观察,是极难发现。

喻红林稍做判断,发现西南处有一高坡,奔过去极目远眺,雾中的徜徉山正向他们打开怀抱。

这里已是徜徉山地界。

喻红林越发感到困惑,这清流的密地怎么会就处在墨城的眼皮子底下,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眼下情势,不容得他再浪费时间。

喻红林和公冶婉不敢用明火,只寻了些野果充饥。

好在此地离聊云并不太远,行了大约两三个时辰两人终于找到了大路。

沿着这条管道一路行去,聊云城已是可望。

喻红林道:“婉儿姑娘,方才你听了我的名字便相信了我,这让我好生惊喜。喻红林原来也是个好人。”

这句话他已憋在心中好久,不料公冶婉听了,却是神色一暗,没有说话。

喻红林只道是惹恼了她,连忙道歉:“是在下失言了。”

“不干喻大哥的事。”公冶婉低声道,“我是听我姐姐提起过你。她夸你是聊云城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有你的那把剑,不认出也难压。”

“姝小姐?”喻红林更是惊讶,许久叹道,“令姐实在太抬举我了。”

公冶婉认真地说:“我姐姐可很少夸人。她小时候和一个道长学过相术,最有识人之明。这世上谁说的话我都不信,我姐姐的话我是一万个相信。”

“可惜天不垂怜。”喻红林暗道。

他收起伤怀:“今日与婉儿小姐死里逃生,实在侥幸。或许便是令姐在冥冥中庇佑。”

“喻大哥,你不和我回聊云城么?”公冶婉见喻红林神情古怪,似乎有话未说,便率先问道。

“我还得回去。”

公冶婉急道:“你我好不容易才脱险,喻大哥此时回去,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就算有什么急事,也该先回聊云找些帮手。”

喻红林固执地摇头道:“不成,她虽非我所杀,却也因我而死,喻红林是无能之辈,却也不能让这小姑娘再受一点儿委屈。”

公冶婉一猜也知道他是为了那个叫阿悦的侍女,虽不知二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喻红林没有多说她也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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