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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章 妾当作蒲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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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子心中亦是一片慌乱,不知为何,自己身在道门境地上一路斩妖除魔,所杀的全是这怪物妖藤,而此时自己身上竟会长出这许多妖藤。

身为修仙之人,他失去一条手臂后,在儒门中人眼里看来已是一个怪物。此时又有千百条妖藤从身子各处长出来,更是怪物中的怪物。

他听得众人直斥自己为妖魔,心神更乱,怒气更盛,千百万条妖藤不由自主的向众人扫去。

八大长老见此情状,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均想:“儒子这厮非但与妖魔勾结,还早已堕仙为魔,此时来残杀同门来了。”

其实,八大长老的法力原本远远在那冤魂黑剑阵之上,以他们的修为而言,已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之境。之所以被其攻得手慌脚乱,一来是过于轻敌托大,低估了那独目少年;二来是从未见过这等邪恶之物,无所适从;三来毫无与妖邪作战的临敌应对经验,自被黑血剑伤了些皮毛发肤之后,忧心中了这些诡异之物的恶毒会导致恶变。

试想,堂堂正正、威风八面的儒门八大长老一起身染邪毒,堕仙成魔,这是天下何等的大笑话?因此,他们被逼倒在一旁后,立马布下禁界法阵,潜功逼毒,唯恐有半分差池,万劫不复。

其实,那黑血剑虽是诡异,却无“堕仙成魔”之能。

此时,八大长老经过一番调息后,已觉无碍。他们空自忧心了大半日,仍是放心不下,此时见儒子满身妖藤,心想:“自开山立派以来,儒门破天荒的出了个妖魔,当真是奇耻大辱,此事传到老对头的耳里,儒门的气场已然输了大半。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这厮收拾!”

德修长老尖声尖气的催促道:“诸位长老何在?儒门宗法是用来摆设唬人的么?”看了一眼天命长老。

八大长老见儒子诛杀道门长老等,早已下定决心诛杀儒子,此时儒子已堕仙成魔,如何能轻饶?首座天命长老一声令下:“降妖!”其余七大长老应声而动,各自祭出仙剑,仙风过处,将全身尽是妖藤的儒子团团围定。

儒子心中惶急,自己在道门境内,曾大显身手,将妖藤杀得落花流水。如今自己竟被本门长老当做妖孽一般诛灭。

如此逆转,由喜而悲,心神不由得又是激**,这才想起孤灯大师的那句话来:“儒老弟,你害得我永世不得再见天日,我还你一身奇形怪状,大家算是扯直!”心想:“原来,我变成今日这等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全是孤灯大师的故意安排。哎!我与他无冤无仇,何故如此?”

念及于此,心中气馁。

眼见八大长老仙剑青光闪闪,直逼而来,儒子竭力自制,又想:“我本是儒门修仙之人,正道其始,玄术正宗,自断一臂后,已然有损儒门修仙诸子的颜面。如今全身上下又长出这许多妖藤来,简直就是一只怪物。儒门又岂容怪物?倒不如死在八大长老的剑下,一了百了!”念由心生,自觉坦然,非但不闪不避,反而直迎上去,任由宰割。

鲁酿欲上前阻拦,却被剑气逼得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这儒门玄术毕竟是天下正宗,邪魔外道的克星,八大长老修为亦是非同小可,手中仙剑一出,即劈得儒子身上的妖藤枝飞叶散。兼之儒子无心与众长老为敌,唯恐伤及无辜,竭力自控。顿时,身上的妖藤被清去一半,儒子也因此仙身渐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庸公自儒子变魔后,一直暗自担忧,但他欲以阴阳大法吓退那独目少年,伤后强行催动玄术,早已一跤坐倒在地,盘膝调息。

此时,他见八大长仍是布阵诛灭儒子,喝令道:“八大长老听令,立马撤阵!”

八大长老正杀红了眼,先前又被那来历不明的黑血剑弄得心惊肉跳,不知所以,此时若再不对妖藤痛下杀手,显些手段,颜面何存?又如何下得了台?是以并不遵奉庸公的号令。

庸公又喊道:“儒子护教有功,可将功赎罪。八大长老快快住手!”天命长老道:“这儒子本就是妖魔,与同伴勾结,故意制造这一场功劳来替自己赎罪,当真是奸诈无比。”庸公又道:“若不是儒子在此,你们八大长老早已尸横就地。”说到最后,声音竟尔变得尖锐,倒有三分女子的声调。

八大长老毫不退让,反而越杀越急,庸公索性御风而起,祭出长剑,喝道:“你们不讲信义,休怪本座无情!”长剑劈出,寒光直射八大长老。

但八大长老联手,且已布成诛仙阵,威力何等强大?这一剑,有如蜻蜓撼石柱,无可奈何。

八大长老正在全力诛杀儒子身上的妖藤,万万没想到庸公身为儒门掌教之尊,竟会为了本门一个早已堕仙成魔、且祸及儒门的叛徒而出手。

德修长老唯恐夜长梦多,再起变故,丝毫不敢松懈。只是庸公出剑之际,灵力平平,且透着几分邪气,令人不解,数度欲破早已结成阵势诛仙阵而不可得。

天命长老阵阵得意,不住的催促喊道:“降妖!”

庸公一时彷徨无计,忽喊道:“慎独长老,你的脸怎地变黑了?咦!人道长老,你的印堂有黑血!啊!天道长老身后有血斑……黑血剑!一定是黑血剑!”

众长老闻言,无不大惊,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见众长老有何异样。

庸公又道:“这黑血剑诡异无比,中了此术者起初不见有何异样,若是催动灵力,触动妖气,任你仙法玄术高深精湛,仙身亦是难免遭其祸。本座先前那一剑有何异样?”

八大长老心中一凛,隐隐觉得庸公先前那一剑确实是有几分邪气,只听得庸公又道:“诸位是否觉得那一剑透着邪气?这是为何?本座身中黑血剑,即将堕仙,你们亦被其划伤,在所难免。你们看,慎独长老的脸是不是变得更黑了?黑血!黑血!这自是中了黑血剑后应有之象!”

无风浪自起,更何况此时庸公无中生有,推波助澜?

众长老不由得又细细各自打量,隐觉不妥。这慎独长老本就天生的脸黑,似乎真的变得更黑;至于人道和天道等人先前确实是被黑血剑一番急攻,手忙脚乱之际,难免有损伤。他们听得庸公自称已中毒堕仙,且剑招中确实是有几分邪气,不由得信以为真。

庸公早已察觉到众长老心中的微妙变化,有心维护儒子,即趁热打铁的说道:“八大长老身中黑血剑尽数堕仙成魔,此事传之天下,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德修长老一抹额上的伤痕,只见血丝已然转黑,心中惊惶不已,长剑一挥,喝道:“胡闹!那个胆敢胡言乱语,便杀那一个!”

其实血丝既久,转而为黑,本是应有之象,但被庸公这一番话一吓,德修长老哪里还会想到这些常理?

庸公道:“如今天下大乱,成千上万的流民涌入桃源。这些流民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四处宣扬,说儒门的八大长老名义上是儒门中人,修的却是妖道邪术,那儒门千百年来的基业和颜面……哎!当真是不堪设想!八大长老纵然神功盖世,也无法杀得尽这天下的流民;杀不尽天下的流民,就无法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八大长老不知为何,额上竟已冒出了阵阵冷汗,但剑阵仍未撤去。

庸公又道:“不过,诸位长老大可放心,这黑血剑虽然妖邪,仍不是儒门的敌手。要解除这黑血剑的祸害,唯一之法就是放血!天命!看剑!”一剑往天命长老面前直劈而去。

天命长老眼见庸公仙剑刺来,突觉不对,心想:“必定是庸公有心偏私儒子,才与我等为难。世上哪有这放血疗魔毒之法?定然有诈!”

眼见他先前一剑劈来,这灵力上的修为仍是平平无奇,又想:“你的法号中有个‘庸’字,自当禀乘承中庸之道,公正不偏私。如今偏偏倾向儒门叛徒,岂不枉了自己的法号?数十年来,你我之间亦未曾有个一招半式的较量,也不知你这老糊涂是中庸还是平庸?今日正好趁机领教领教。”当即挺剑迎了上去。

两剑即将相交,庸公的剑锋中途突转,划向离天命不远处的德修长老。这一招声东击西,毫无征兆,灵力虽是稀松寻常,却占尽先机,寒光过处,已将德修长老刺落在地。

德修长老的道法修为原本不在庸公之下,先前他见庸公御风,起玄术较之自己颇有不如,且击向剑阵的那一招亦是灵力平平,并未见得有何过人之处。此时德修长老着了庸公的道儿,全因庸公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行诈。

德修长老正欲破口大骂,又见一剑逼向自己的下巴处,无法开口,一时不知所以,惊惧中听得庸公道:“所有的长老!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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