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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7章 余孽黄巾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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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官喊道:“大胆胡狗,竟敢与颖公作对,拿下了!”南宫剑郎厉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啦,你爷爷我是汉人!”官兵中突然有人喊道:“这里有马车!胡狗必定藏身其中!”那军官喊道:“给我搜!颖公有令,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南宫剑郎虽出身坞堡,但毕竟江湖历练尚浅,一时心虚,自疑这些人是受人指示,冲着羊剑容而来,心中暗想:“颖公?颖公?却是哪一位江湖人物?”见这些官兵要搜车,当即掣出黑血剑拦在驴车前,欲与官兵对峙。

双方剑拔弩张,势成水火。

林间忽然有人喊道:“且慢!黄巾帮上下在此。”话未落音,数条黑影蹿了出来。原先那声音又喊问:“借问一声,贵客何人?”语气十分和气恭谨。

南宫剑郎心道:“黄巾帮这帮秃驴也趟这浑水来了!”

那黄巾帮昔日与南宫坞堡勾结,在石崇的庇护下,称雄河淮一带,专以劫掠河上商旅为生。当日,羊剑容与儒子在蓼儿洼所杀的僧人,便是黄巾帮的帮众。

南宫剑郎父亲昔日横行劫掠,曾与黄巾帮合谋,听得对方自称黄巾帮中人,心中反而不喜。

那军官叫道:“刘姓反贼在此,不相干人等请自行方便!”如此口吻,似乎对黄巾帮有几分避忌。那僧人丝毫不理,又道:“在下黄巾帮迟堂主,法号一丈,敢问贵客可是南宫剑郎,剑郎贤侄?”

南宫剑郎见无可推脱,应声说道:“原来是迟大叔,在下正是南宫剑郎。”

这一丈法师俗家姓迟,法号一丈,因所干的勾当与佛旨相去甚远,因此俗家姓与法号连在一起称,叫迟一丈。

迟一丈随手夺过火把,临近一照,惊讶的说道:“想不到时隔数载,剑郎贤侄竟是公子哥啦!幸会幸会!”

那军官见迟一丈目中无人,哼了一声说道:“黄巾余孽,本就是作乱犯上之辈!”

其时,黄巾覆灭将近百余年,各地残余势力或逃入深山大泽,或投奔边塞外落异族,晋廷为恢复户口,以重赏招募流亡。黄巾后人自成一帮,于武帝时归附晋室,为司马皇室效力,却仍是被称作“黄巾”。自贾南风掌权以来,黄巾帮办事得力,深得贾后欢心,帮众享有诸多特权。

帮中上下不忿“黄巾”这个造反的匪号,索性借着信佛的名义,全帮上下剃光头,因此黄巾帮上下全都是假僧人。帮主名叫山无天,因顶上没有毛,便自称无法无天,青竹六侠之一,因贪图晋庭高官厚禄,更是死心塌地的臣服于司马家族。

迟一丈道:“迟某人奉帮主之令,前来迎接故人之子,不相干人等,暂且回避!”

那军官道:“洛阳侍子刘……刘侍子逃脱,本官奉颖公之命,捉其归案!颖公有言:倘若让刘侍子走脱,那无异于纵虎归山,从此胡人更猖獗,天下必乱!那时候,你们黄巾帮的诸位英雄又有用武之地了!这马车必须搜,走了反贼,我脑袋得搬家!”言下之意讽刺黄巾帮重行先人之举,跟随归族的“刘侍子”一同起兵作乱。

迟一丈恨道:“司马颖算老几?”突然手起刀落,劈向那军官。

那军官尚未回应过来,早已身首异处。其余黑影或纵跃,或横蹿,刀劈剑砍,将余下兵卒放倒在地。众兵卒见黄巾帮凶狠,无法遮拦,四下逃散。

南宫剑郎道:“黄巾帮果然够情义,大恩不言谢,南宫剑郎就此别过!”迟一丈突然哈哈大笑道:“南宫贤侄当真有趣,黄巾帮从来不做蚀本买卖。”径往破驴车走去。

南宫剑郎箭步上前,伸手横拦,说道:“迟堂主,你不在江河间大发洋财,跑到旱地上干啥来着?”迟一丈道:“贤侄见笑了,自天下流民作乱以来,商贾不通,江河上的买卖早已捞不到油水,我们黄巾帮也只好上岸讨一口苦饭吃。”南宫剑郎道:“这年头有一口饭吃也算不错啦!”

迟一丈道:“贤侄何必太谦?如今天下大乱,流民四起,无家可归,而你南宫坞堡家底殷实,说不定这破车中全是金银!”伸手欲揭开车帘。

南宫剑郎道:“迟堂主,你待怎样?”迟一丈不紧不慢地,停住了手,说道:“请恕迟某人驽钝,迟某一直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贤侄一家十三口突遭惨难,咱们帮主做兄弟的亦替你坞堡抱打不平。据闻灭南宫一门的是玉女门,贤侄何故不向玉女门寻仇,反而万里追踪入什么桃源来着?故老相传,玄道中相争了数百年的儒道两门突然消失,想不到竟然藏身于世外桃源。不过如今的桃源除了灰烬外,别无它物,所谓的世外桃源亦不过如此。贤侄身上的伤,想必亦是在桃源中得来的?”

南宫剑郎心道:“江湖的消息传得好快!看来黄巾帮的早有预谋。”毫不掩饰的说道:“不错!南宫剑郎万里追杀的正是那贱女人的徒弟。坞堡血案,玉女门罪无可恕!”

迟一丈假装“哦!”的一声说道:“这就一点也不出奇了。听说少主手到擒来,早已捉住此女,却为何迟迟不报仇?”

南宫剑郎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誓要将这小贱人活剐祭奠亡灵。”

迟一丈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的说道:“南宫坞堡的大仇,也是咱黄巾帮的大仇,迟某人自当效犬马之劳!迟某人奉帮主号令,前来恭请南宫少主,商议向玉女门报仇雪恨之事。事不宜迟,贤侄这就与迟某人同去!”伸手去拉毛驴。

南宫剑郎一怔,说道:“承蒙山帮主垂青,剑郎不敢惊动黄巾帮的大驾。”迟一丈道:“贤侄又何必客气?南宫坞堡的事就是黄巾帮的事,山帮主吩咐下来,一定要好生照顾贤侄!”突然伸出手指,往南宫剑郎腋下戳去。南宫剑郎横起黑血剑一挡,说道:“迟大叔,此处考究小侄的功夫,恐有诸多不便吧?”

迟一丈立马认出南宫剑郎手上的黑血剑,心想:“难道这小子当真练成了这邪恶的黑血剑?”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剑郎贤侄,南宫坞堡被歹人夷为平地,贤侄所剩恐怕就这一辆破驴车。咱们山帮主顾念故人旧情,如今给你三千两,买下你这驴车,算是尽了一番心意,意下如何?”

南宫剑郎道:“南宫坞堡全副家当,仅剩这驴车,岂可轻易与人?小侄感谢迟叔叔仗义援手,日后自当报答这份大恩,今日就此别过!”

迟一丈更无怀疑,说道:“贤侄若不留下驴车,迟某人回去难以交差!”手起一掌,轻轻的往拉车的毛驴背上按去。这力道看似不大,比之瘙痒挠背远远不如,却听得“轰!”的一声,整个毛驴的身子连同头颈山崩一般的塌了下来,而四只驴腿屹立不倒。

南宫一剑大惊失色,低头一看,只见毛驴四肢竟有一小半陷入了土中,当此情势,已是有进无退,摸出手中黑铁令牌。殊料迟一丈早已深谙黑血剑驱役之道,早已料到此着,喝道:“南宫坞堡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这毛头小孩也配窥视《犟山图形》么?”未等南宫剑郎铁牌出手,又一掌按了过去。

掌出无声,立马将南宫剑郎全身上下笼罩在掌风之中。犟如小山的一头毛驴尚且被卸下,这富家子弟出身,身骄肉贵的南宫剑郎又如何能抵受得住这一击?无奈之下,只得顺势向后退去。而迟一丈的手掌如鬼魅阴风一般紧随而至,只听得“咔嚓!”一声,压塌半边破车。

突然一箭从中飞出,直扑迟一丈门面,车中一条人影“呼!”的一声从中闪出,全身一袭雪白衣袍,正是那白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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