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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卷青龙偃月美髯公-0073章 赤面青袍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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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雄喝道:“你是哪一门派的?吃了豹子胆,胆敢横加阻拦堡主的好事?还将众位修道高手放在眼里么?”

南宫剑郎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堡主只是让你们砍铁链,不是让你们来杀人!”

众家将一阵狐疑:“这位可否是堡主请来的上宾?”但见那独目少年额上一道伤疤,面目全非,立马想到他阵前狂砍流民的那一幕,不约而同转过头来看着师欢,等其示下。

师欢面无表情。

忽然,席间一人喊道:“黑血剑!你是南宫坞堡的少主!”南宫剑郎笑道:“黑剑倒是不假,却不是什么‘血剑’,若当真是‘黑血剑’,诸位还能在座上坐得如此安稳么?”

原来,南宫坞堡惨遭灭门之事,早已轰传天下,黄巾帮更是闻风而动,派出迟一丈等众拦截,意图从南宫剑郎手中夺取羊剑容。却不料半路杀出一个白眉将军刘曜,将羊剑容救走。南宫剑郎与迟一丈交手时,怀中的黑铁令牌尚未拿出,便被迟一丈一指点碎,也幸得如此,才保住一条小命。然而,迟一丈这一指非同小可,点碎令牌后仍是致其身受重伤。

南宫剑郎的黑铁令牌既碎,自然无法再驱动黑血剑,眼见刘曜大战迟一丈,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小命,再作计较。”便乘众人手忙脚乱之际逃脱。

自羊剑容被刘曜夺后,他在荒野养伤,恰巧又遇上南宫坞堡的旧部,从他们身上打听到羊剑容的下落。大喜之下,与数十骑一同去追,却不知为何马匹受惊,甩开众人后落荒而逃。此举当然是大胡子夺马了。

直到此时,南宫剑郎仍是想不明白,那大胡子用了什么古怪手法。

因马匹被夺,无法及时追踪羊剑容的下落,便将所有的怨怒都归结在大胡子的身上。然而,他们哪里料到,大胡子夺马,为的就是救人,羊剑容便在其内?

他万里追踪羊剑容,数度受挫,且伤痕累累,仍是矢志不渝。然而,他所做的一切,本意不是为了报灭门之仇,而是如羊剑容所料,为了得到《犟山图形》,待价而沽,卖给中原各派,从中捞得个好价钱而已。

眼见欲寻羊剑容而不可得,便立定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先是上神兵门,会见神兵门的掌教霸王枪,说明来意。殊料神兵门以中原仙剑同盟中人自居,见南宫剑郎公然叫卖《犟山图形》,上下众口一词,扬言维护墨山安稳,要将南宫剑郎就地正法。幸得南宫剑郎逃窜及时,才没有落入神兵门之手。

南宫剑郎极是不解,心想:“如今天下门派中,除了玄冥教之外,只有墨门是修真门派。其余的门派因祖传的修真之法早已失传,沦为武林中普通的玄道门派,因此不得不尊奉墨门为首,结成中原仙剑同盟。”

《犟山图形》中的“犟山”,就是当今墨山中的一峰。

墨山素有“天下第一仙山”的美誉,玄道之中,因关于犟山的传言过盛,便常常以犟山来指代当今的修仙大派——墨门。

然而,南宫剑郎所想,只是表象,因为普天之下,多有觊觎犟山之辈。

因为江湖传说由来已久,知晓犟山绝顶聚天地灵气,是修仙求道的绝佳所在。若非如此,何以中原各派之中,唯墨门执天下修真的牛耳?若非如此,为何墨山诸峰中,唯独犟山名气大?

但天下人神往则神往,却苦于犟山机关重重,结界森严,便望而生畏,畏而却步。

这中原同盟中的各大门派,原本不乏修仙求道之人,后因秦始皇暴政,被逼得修真法门失传,才成为寻常的玄道门派。

儒道两门是当时最大的修仙门派,因两派对《易经》的参悟不同而相争,为了说服甚至压倒对方,最后拔剑相向。因此两门率众入迁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潜心修仙斗法,修真法门因此保存下来。

南宫剑郎见神兵门不识货,先后又找上天龙帮等中原各派。殊料各派无一不指天誓日,忠心不二的要维护墨山,欲杀南宫剑郎,并上报墨门仙剑派,四处缉拿。他本以为借此诓中原各派一笔,却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与之成交,反而要剿杀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无奈只得投靠太行坞堡,避开追杀。师欢因昔日与南宫坞堡交情非浅,只得冒险收留。

南宫剑郎藏身太行坞堡后,直到册登花名册时,才认出是大胡子。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想到自己的富贵,全都毁在大胡子的手中,两眼不由得迸火。他恨不得将大胡子撕碎,却苦于大胡子善相马,与师欢极为投缘,一时无法下手。待到城头上观战时,一怒之下,趁其不备将他推落城墙。

他本打算让匈奴兵杀死大胡子,却没想到大胡子因祸得福,替坞堡立了大功。此时见众人因妒忌大胡子的功劳纷纷出手,欲置其于死地,哪里容得了自己的仇人,死在别人的手里?是以挥动黑血剑,拦住众人。

南宫剑郎说道:“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是我的仇人,我与他有血海深仇,此刻正要报仇,不敢劳烦各位,还请诸位将此人交由我处置!”转而向大胡子喝道:“冤家路窄,该死的马贼。”挥动黑血剑,上前便刺。

师欢一反常态,问道:“贤侄何事?”

南宫剑郎顿时哑口无言,毕竟丢马一事太过丢脸,羞于人前启齿,心想:“大胡子非但不会玄术,就连寻常门派的功夫也不会,兼且又是个被贩卖为奴的人。偏偏是如此之人,夺了自己一行人的坐骑,此事如何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倘若传了出去,南宫坞堡少主颜面何存?”

大怒之下,索性舍剑出掌,突然一掌向大胡子后心拍落,正是一记开山裂石的重手。

风万里喝道:“胡闹!”右手一钩,一招“鹰钩爪”勾向南宫剑郎,运足力道往后一拖,拟将其带飞。却不料一人从旁轻轻抓向风万里腰间,也是一招“鹰钩爪”。风万里暗自心惊,身子被向左倒拖了过去,飞出三丈之外,却是忙中不乱,腰身一挺,稳稳落定;而南宫剑郎早已被推开,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出手之人,正是师欢。

只听得他哈哈大笑道:“这门得意绝学,老弟也会,必是得了汲桑师弟的真传,可喜可贺!”这一鹰钩爪乃本是师欢的得意绝招,心急南宫剑郎遇险,才贸然出手,却万万没料到风万里竟有如此修为,棋逢敌手。

两人修为本来不分上下,一人力道惊人,一人应对自如,此时各露了这一手功夫后,各自默许,相互敬慕。但风万里左掌少了两根手指,齐根而断,似是被利器所伤,兼之修为的时日不如师欢长,还是稍逊一筹。

师欢又道:“想不到汲桑师弟不但买卖做得兴旺,这手头上的功夫也没有搁下,更是将鹰钩爪绝学,传给了门下得力干将。老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喜可贺!佩服佩服!”

风万里大拇指一翘,说道:“堡主何必太谦?你这身手,才是真正的令人五体投地。”说完,竟尔拜了下去。他因将买卖做得有色有声,才得汲桑传了这鹰钩爪,以示嘉奖,却无师徒之名分,因此也不称师欢为“师伯”之类,而是直呼堡主。

师欢连忙搀扶,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少年乃是师某故人之子,一时无礼,还请风老弟高抬贵手,给小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知风老弟意下如何?”

风万里原是出身天龙帮,乃过江龙手下的一堂主,人称“万里风”,自出天龙帮后,因本家是姓风,便改称为“风万里”。他为人颇有侠气,对大胡子的相马之能十分器重;而大胡子对马本就十分向往,爱屋及乌,对养马之人亦是十分敬重。一时之间,两人因相互仰慕,变得极为投缘。风万里见南宫剑郎欲偷袭大胡子,立马出手阻拦;但听得师欢如此说情,亦只好任由其便,隔空一爪,将南宫剑郎稳住。

南宫剑郎整个身子,被师欢引得陀螺般转个不停,见师欢一直在旁叙旧赞许,置己不理,心有不忿。好不容易得风万里这一掌才稳住下来,当即横剑在胸前,黑光幽幽的,将场中的所有的人,都视作自己的大敌。

铁汉雄忠心护主,唯恐南宫剑郎对师欢不利,拦在当前,说道:“师堡主念在昔日南宫坞堡的情份上,才收留你。如今落翅的凤凰不如鸡,大少爷少在此作威作福!”盛怒之下,出言不逊。

南宫剑郎被辱,因失去驱动黑血剑的黑铁令牌,自忖不敌众人,心道:“待我寻得羊剑容那臭婆娘,得到《犟山图形》后,定教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徒,不得好死!”

大胡子谢过风万里的救命之恩后,师欢说道:“风老弟,汲桑师弟身子可好?”风万里抱拳应道:“承蒙师堡主挂怀,汲桑兄清健如昔。”师欢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些时日,我忙于布局迎敌,无暇与你详谈,深感抱歉。太行坞堡得保,风老弟亦是功不可没,师某也要敬你一杯。”

一番行酒后,师欢又道:“风老弟,师弟马苑上的买卖早已做得蒸蒸日上,我早已遣人将英雄帖送到马苑,却为何迟迟不见汲桑师弟前来?”

风万里道:“师堡主过问,在下不敢隐瞒。咱们的马苑来了瘟神!汲桑兄正为此事烦恼,分身乏术,只得派我前来,还请师堡主见谅!”

铁汉雄道:“风老大,天下的买卖,天下人做!你身出天龙帮,难道又是天龙帮来找你麻烦不成?”

大胡子听得风万里出身天龙帮,再也禁不住心痒,抢言道:“原来老兄身出天龙帮?怪不得你我意气相投,原来亦是因为常年以马为伍的缘故!听说这天龙帮是中原一大门派,天下人无不向往,老兄为何要舍弃如此靠山?”

风万里道:“老弟有所不知,如今的天龙帮,这个……”不禁摇头,显然是一提及“天龙帮”三字,既感气愤,又觉惋惜;但因身出天龙帮,不敢忘本,也就不愿在人前多说半句天龙帮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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