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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爆更万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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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嗫嚅着说:“我错了……”紧接着踮起脚环着他的脖子,有些颤抖的贴上他的唇。

只有在她做错的时候她才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偏巧他还真就不忍心再怪她。

沈慢不知道为什么陆丛总是对她忽冷忽热,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到了他。同样陆丛也搞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他以为冷静一段时间不去见她也许就会想通,可时间一长他就会惦记她,连工作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这种感觉让他抓狂。

陆丛不让沈慢去那种廉价的演出。路演台下的观众有多少是奔着模特身上的衣服去的?还不都是去看美女的。

他不喜欢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儿,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有的人甚至会觊觎,会偷偷问经纪人要模特的联系方式。同样他在最初的时候虽然嘴上答应着带她进演艺圈儿,但他其实并不希望她进到那种环境里。被世俗沾染甚至同化,再遇上无数潜规则,他能保她多久?

有时候他会想现在他跟她的关系也很好,她被他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但她只是表面顺从,背着他还经常偷偷出去演出。很快他就发现,沈慢看似软弱,实则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他决定带她去北京,如果她真想有所发展,还得在京城这种地方。见多了大世面,就很难甘愿再去接那些小演出。

可去机场的路上他接到罗菲的电话,说胡静动了账上的一笔钱,据说还是经过他批准的。

他半路下车返回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电脑屏幕上已经接通了越洋的视频,视频那头她笑吟吟的看着他,“丛子,想不想我?”

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丫头恐高,没有他陪着坐飞机又不知道该怕成什么样儿,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胡静又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又想干什么?”

胡静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里带着点儿哭腔,“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

他开口打断,“我很忙。”

在他的世界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感情如是工作亦是。可能最为特殊的就是沈慢,在她一次又一次背着他接私活还不听劝告,如果是其他人早就不能继续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了。

关掉视频,定了最近的航班,刚落地就得到消息沈慢并没有坐他安排的车回去。他气的想摔手机,把那人狠狠训了一顿。果然她脑子里的新奇点子比谁都多,想起一出是一出!

亮着路灯的街头,沈慢就随便坐在一级台阶上,伸着腿偏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微微愣神。也会有别人好奇的打量她,可她却浑然不觉,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看着她竟然生出一种类似于无奈的情绪,很多时候他都拿她没辙,看似对自己低眉顺眼,可没有一件事儿他能掌控住她。

哦,不对,除了在**。

他故意惩罚她,说她胖不让她吃饭,因为她很在意自己的体重。她一张小脸儿气鼓鼓的,他看着好笑,可等车子开到车库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脸上那些生动的表情全部都被慌张所取代。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本该在是最美好的第一次,可在她的世界里却成了噩梦,而始作俑者竟然还是自己。他以为过了这么久,她早就应该接受他,可没想到她从心底还是对他有所抵触。

在那一刻,他忽然生出些后悔,如果他跟她的开始没有这么复杂,也许之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沈慢太单纯,单纯到被人惦记都不知道。康幸是什么人早就在圈子里传的风风雨雨,当他看到康幸打着送沈慢回家的名义,刻意拖延时间想让她错过最后一班地铁,他就知道康幸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他明里暗里给她提过醒,可她偏偏仍然把他当做老师恭敬对待。陆丛冷眼看着,觉得总该让她吃一回亏,才能长记性。可没想到这一件事儿就像是森林里的大火,源源不绝烧了那么久。

院长曾经跟陆丛说过,这一批新来的模特里面有一个姑娘让他多照顾照顾。他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意思,问了沈慢一句才知道她叫刘芷晴,沈慢跟她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看一眼有些秃顶的院长,他打心眼儿里对刘芷晴就提不起什么好感来。至于所谓的照顾,他倒是没有多留意。院长再三追问他也就以“最近公司里的新人条件都很不错,大家机会均等”这类话搪塞过去,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有一天院长到他的办公室,拿出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

背景是沈慢的学校,照片里是她坐在他的车上,有几张动作特别亲密。陆丛眯了眯眼经,不动声色,“我倒是听说院长的夫人在学校里人缘很不错。”

院长双手搭在沙发上,一副无赖样儿,“我倒是无所谓,完全可以对外说她是我的学生。”说完他又把照片往前推了推,“但这些照片,陆总没法儿抵赖吧。你也知道沈慢再有一年就毕业了,这时候照片要是曝光了……你觉得学校会怎么做?”

他又没什么表情的扫了照片一眼,心想院长倒是会捏他的软肋。

无非就是给刘芷晴提供几个机会,也无可厚非。可没想到沈慢竟然会碰到陈旸,他还把她带进了演艺圈儿。他一直不想让她接触这个圈子,没想到最终她还是进去了,就像面临无数条岔路口,但终点却只有一个。

还来不及考虑是否该左右沈慢这个决定,胡静忽然出现在他的家里。他始终没有告诉沈慢他离过婚,一方面是不想再提,另一方面怕沈慢会多想。

当他问胡静想干什么,胡静的眼睛里出现了委屈的神色,她说:“我刚刚回国,也开了一家经纪公司,想跟Circle合作。”

对胡静,他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类似于责任的东西存在。无论如何他也跟她认识了那么久,不可能甩手不管她。

沈慢离开的时候是难过的,他看在眼里。他想解释,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会处理的很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沈慢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可他忘记了这个小丫头,心里有自己的主意。

一个不留神,她就跑去接戏,连电话都打不通。他不知道她的手机进水了,以为她只是想躲着他。他曾经不止一次跟她提过演艺圈儿水深,可她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没怎么多想,就给导演发了律师函,不过也就是想让她主动找到自己,可没想到却把她逼回了A市。

知道她一定又会到处跑场子,要不然就是接一些小龙套,说不定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沈慢遇到事情一定会自己瞎琢磨,琢着琢着难免就会琢掉自己所有的想法。他恨死她这个性子,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从来不问自己一句。

《盛妆》这部戏其实他最初没打算投资,编剧是个小丫头就不说了,连导演也是新人。可他翻剧本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就映出了沈慢的脸。于是他重新考虑投资的事情,觉得新人的好处是可以推陈出新,风险虽然大,但如果操作得当想火也不是难事。

他特意把选角的事情定给Mary,可看遍了视镜的照片,都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丛把她叫到办公室,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忆,“记得你手下有个小丫头,长得挺干净的,好像跟女主角挺像。”

Mary一瞬间来了精神,“沈慢是吧?您别说,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顿了顿,有点儿颓然,“不过上回不是抓到她自己在外面接活儿么,事情闹得挺大的,没人敢用她了。”

陆丛唔了一声,“还是这部戏重要,先让她试试。”

胡静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在剧组里沈慢和陈旸的关系好的不像话。胡静明着是想跟他合作,可暗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话听听也就过去了。

《盛妆》的新片发布会,当他看到印着沈慢和陈旸开房照片的时候,他觉得沈慢还是被卷进了这个漩涡。无所谓相信不相信,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一点一点改变,而他却无能为力。

说白了,他也还是个生意人,也没有设身处地的进过娱乐圈儿。对于小明星们明里暗里的潜规则勾心斗角,也只有耳闻,没有目染。

不难查出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宋原,他猜测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胡静。胡静背后的那些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毕竟不是太过分,他也只是警告他两句。他的性子除非是商场上正儿八经的对手,其余的他是不会像个女人一样动手脚的。

可后来才知道,原来胡静这一盘棋下的很大,连罗菲都被她收买了。于是他开始暗中去查胡静和罗菲,得知孩子并不是他的,确确实实让他松了口气。

他的爱很沉重,像是最深的海底,浓烈而厚重。他从来不会说,只会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当他拿Circle的股份跟罗菲交换的时候,发现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他不能把沈慢和Circle摆在同一个天平上面,二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把Circle置于风口浪尖,确实有可能毁掉曾经一砖一瓦建起来的高楼大厦。但他一直觉得置之死地才能后生,与其留有后患不如毁灭之后的重生。

可他没想到罗菲最后竟然会狗急跳墙拿沈慢来威胁他。

手术的那天沈慢生了个女儿,因为早产,刚生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五斤。他隔着保温箱看着皱皱巴巴的小不点儿,想起沈慢一遍又一遍的让他给孩子取名。

他曾经想过很多名字,但又觉得无论叫什么名字都像配不上自己和慢慢的孩子似的。他也想过起一个代表着他和慢慢的名字,但在看到手术室仍然亮着的红灯时,忽然就不那么想了。

他要看到活生生的慢慢,而不是用一个名字去纪念她。

他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整整守了三天,一道厚重的门隔开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面的沈慢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似的,他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却只摸到冰冷的玻璃。头一次觉得死亡离他那么近,近到也许一个呼吸之间,那微弱波动的心电图就会化为一条直线。

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害怕失去她,害怕到不敢去看她,这从来不是他的性子。

他的父母偶尔会来,父亲终于做了决定,交由母亲代为转达,她说:“等她醒了……你们看看什么时候结婚。”

他冷笑一声并不说话,事已至此,他还会介意别人到底能不能真心实意的喊慢慢一声陆太太么?原来两个人在一起,能真真切切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比什么都重要。

后来慢慢就转到普通病房,醒来的那天陆丛正在换花瓶里的水,记得慢慢妈妈住院的时候,她就对窗台上摆着的花儿特别感兴趣。虽然当时送花给她的是陈旸,让他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大舒服。

他一回头就看到慢慢微微撑开眼皮看他,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定定看了几眼手里的花瓶忽然没有拿稳摔得四分五裂。瞬间冲进无数医生护士,又是量血压又是翻眼皮,等确定她平安无事之后他才有时间跟她独处。

她看到他,第一个问题就是,“孩子呢?”

他握着她的手,“她很好。”紧接着摸上她瘦了一圈儿的脸,有点儿心疼,“感觉怎么样?”

她看着天花板,眼神儿近乎迷离,“就跟死过一回似的。”

他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都过去了。”

这一回,真的都过去了。

三天之后慢慢成功见到陆小小,看着她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终于一扁嘴问陆丛,“为什么要叫小小,难道不应该起一个更……”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用了一个成语,“更婉转动听的名字么?”

他心情很好,看着这一对儿母女嘴角微微扬着,“比如?”

“比如……”比如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又去看怀里熟睡的小小,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脸,“要是个男孩儿多好,长得像我,长大以后肯定很帅。”

陆丛挑起一边的眉毛,慢慢看都没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女孩儿也好,好歹你长得也不算难看,就是性格千万别像你,要不然多愁人啊。”

他看着絮絮叨叨停不下来的小丫头,是,虽然已经是当妈的人了,可在她眼里还是个小丫头。

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慢慢的话就特别多,怎么说都说不够,好像什么事儿都看开了似的。

时不时的她就会捧着镜子看自己没什么血色的脸,“我怎么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啊。”放下镜子一脸认真,“再有五年我也快三十了,你还不到四十。男人四十一支花儿啊,照这样下去迟早是我年老色衰你花枝招展的节奏……”

陆丛心里就有了计较,出院的第一天,陆丛把小小交给慢慢妈,自己开车带着慢慢去了另一个地方。

上午九点的民政局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几对人进进出出,慢慢裹得像个粽子似得脑袋几乎要摇掉了。看一眼坐在主驾驶西装革履的男人,瞪他,“陆丛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扯证么?你知道我多少天没洗头了么?这头发还能拍照么?这怎么晒结婚证?以后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陆丛耐心的听着他说完,下车之后把慢慢也拽下车,“正好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离婚了,反正我也不愿意再看见它。多好,没有后顾之忧。”

无论时隔多久,当陆丛想起那些不知道是艰难还是幸福的过往,仍然觉得就像是发生在昨天,而陪在他身边这个女人,似乎从最初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法儿从他的生命中抹去。

有一种爱情,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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