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陈年旧事（2/2）

孟淑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着。

“后来我长大了，婉玉也跟在我身边。直等到我嫁人了，嬷嬷也没有再遇上有情郎。还帮我带大了这四个孩子，我当时心中甚是感激，发誓要给嬷嬷养老送终的。”

常嬷嬷听着孟淑慎的话，不禁抹起泪来。

“夫人说的什么话，老奴是心甘情愿照顾夫人的。至于前尘往事，忘了便忘了吧，我如今的日子也是好的。”

婉玉听着二人的话，给顾芸华往碗中夹着肉，示意她早些吃饱。听着夫人和常嬷嬷的对话，估计很快便不能好好吃饭了。

果然，几人吃着锅子说着话，很快便说到了顾芸华身上。

孟淑慎对常嬷嬷笑道：“嬷嬷你看芸华，虽不是我生养的，但是不是也有几分像我？”

常嬷嬷看着孟淑慎脸上明显的醉意，便顺着她说道：“像，是像的。夫人与婉玉情同姐妹，这娃娃也是像你们两个的。”

说完伸手拍了拍顾芸华的头，感慨道：“小姐出生时便可爱，如今更是出落得更加貌美了。”

顾芸华看向倩儿，拿过她手中的包袱。又向桃红递了个眼色，桃红立马行礼带着几个丫鬟出去把门。

顾芸华把包袱展开，拿出里面的小衣服笑着道：“这些时日收拾东西，在衣箧里发现了这个包袱。里面这些小衣服应当都是我小时候穿的，看针脚竟是嬷嬷的手艺。”

常嬷嬷闻言也好奇地凑过来，拿起一件小衣服眯眼看着，不久便道：“是，是老婆子绣的。”

婉玉面上露出笑，回忆道：“当时洗三，众人都凑上来给芸华说贺词。妾身还记得当时夫人让嬷嬷也说一个，嬷嬷支支吾吾许久也说不出来，只说自己嘴笨，便祝小姐身体健康好了。”

常嬷嬷听到洗三宴，先是面色一僵，而后对婉玉嗔道：“是啊你这丫头，还记得我当年的丑事。我不识几个字，说不出文邹邹的话，说得粗鲁了些。”

“当时看着嬷嬷对孩子这般喜爱，我心中难过。想着若是嬷嬷的孩子当年能好好活下去，如今嬷嬷的孙儿也和芸华一般大了。”

孟淑慎流下两行泪，似是同情常嬷嬷。

常嬷嬷听到孟淑慎提起自己的孩子，眼中露出心虚之色，但还是迅速流出泪来。她拿出手帕遮住自己的脸，哽咽道：“那个孩子没福气啊，想他也没有什么用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呢？老天要收了他，我拦不住。”

“嬷嬷自己也知晓失去孩子的痛苦，那为什么狠得下心来夺走我们孩子的命呢？”

婉玉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质问道。

常嬷嬷听到婉玉的话一愣，继而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她开口辩解道。

“这是什么话？我疼芸华都来不及怎么忍心去害她？我知道丧子之痛，所以我才这般护着你和夫人，还有你们的这几个孩子啊！”

说到后面，常嬷嬷情真意切的表情几乎要骗过所有人。

“常嬷嬷，你真的经历过丧子之痛吗？你把儿子放在了京城，把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我们相信你，一直荣养着你。可若是想要查，一下午的时间便查出了你的孩子，孟家次子，我的弟弟。”

孟淑慎疾言厉色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那些事！不是这样的1”

常嬷嬷声音也拔高，极力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