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行动开始（2/2）

“你是说，余辜此刻在宫里？”

“是的大人！”

红衣镜尊用尾指撩了一下耳边的白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等束高阁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朱老雀还不放心，又去审讯室内看望了“白骨衣”，他要亲自审问这位天下第一大盗。

“说说吧，十三先生。您今晚打算怎么样化身白骨衣，盗取我镜鉴司中的禁机令。”

朱老雀坐在“余十三”对面，捧着一盏茶，轻吹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余十三”不吭声，眼睛望着高处的天窗，那里垂落着几条幡帘，写满了经文，他似乎在看那些经文，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

朱老雀抿了一口茶。

“你可以保持沉默，没关系，我就在此处陪你，过了今晚，言出必行的白骨衣，必将会迎来他人生的第一次失败！”

“余十三”很淡然：“失败并不可怕，每个人的一生中，谁没失败过两三次？”

“你错了，失败这种事，只分一次和无数次，有了第一次失败，你就会有无数次失败，直到最后一败涂地。”

“这么说来，一个人生来就最好不要失败了？”

“一次都不要有！”

“好！”

“好是什么意思？”

“好的意思，就是代表我赞同你的看法，因此我决定，今晚的计划照常进行。”

“就在我眼前？”

“就在你眼前！”

“余十三”突然转过头，双眼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朱老雀，猝不及防之间，就连老谋深算的朱老雀也被呛了一口茶水，等他稳住手脚，再回看“余十三”时，发现他空洞的双眼，似乎蕴藏了一池墨塘，黑得有些让人心悸。

这是，天窗外听着的一只乌鸦，无声展开了黑翅，飞出了镜鉴司墙外。

黑色的翅羽之间，竟然都是细密复杂的青铜齿轮。

这只乌鸦，居然是只由顶级机关术制造的傀儡乌鸦。

它在夜色里越飞越远，圆月将它的影子投向大地街巷之中，黑暗的角落里，一蓬火花四溅而出，又瞬息黯灭，噼里啪啦收起指尖的火石，缓缓从黑影里走到月光之中，望着飞向皇宫的傀儡乌鸦，咧嘴笑了。

“看来行动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