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new)(1/2)
江成月拍掌笑道:“那还可以,没太丢脸。来说说……说说详细的经过。”
戌禹向来不是喜欢八卦的人,擎昌君问起又不能不答,只好长话短说精简道:“也没什么,当时他一连赢了不少场后搞得彼岸城鬼市一开被挤得水泄不通影响正常秩序,我琢磨着长此以往不行……况且那孩子以后声名越响,像那些不择手段想要他的命的也不少,便动手和他打了一场,好生把他给‘请’了下来,好心嘱咐他不要再来。”
这说了跟没说似的,江成月不满地咋舌道:“就这样?我想问的是战况如何?那孩子当时什么修为?你赢的轻松还是艰难啊?”
戌禹道:“第一次赢得不算难。”
江成月又托着头两眼放光兴致勃勃:“后面他又来了?你们又交手了?那他到和你打的第几次赢了你的?”
戌禹道:“第五次。”
江成月笑道:“还行啊,对比你说的后面那些……不算太难看。”
戌禹羞愧地摇摇头:“实则是因为他当时尚年轻,忏愧忏愧。”
江成月一拳捶在自己掌心,道:“几十年前开始他便没再来了?要是我能提前几十年回来……说不定还能会上一会呢!”
戌禹闻言瞥了他一眼,端着杯子喝水,没接腔。心道:你怎么不看看人家著雍城主文显仙君是怎么处理的?直接没理他!那是因为人家对自己定位高,跟十殿阎罗一样,不屑于屈尊降贵自降身份去跟这样的凡修纠缠……您老人家好歹跟人家齐名的人物,能不能学着点儿?
江成月兀自纠结遗憾了一下,又转眼看戌禹,笑得贱兮兮地问道:“对了对了……那孩子相貌如何?”
戌禹道:“一等一。”
江成月几乎没一跃而起:“我的天!我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呢!”
戌禹放下杯子,笑着摇摇头。
江成月朝前挪了挪,又问:“就真没人知晓那凡修后面去了哪里了么?也真没人知晓他姓甚名谁?真都没人和他说过话么?他不会真是哑巴吧?”
戌禹摇了摇头道:“不是,只不过那凡修性情倨傲,一般人同他搭话,不屑于回答。”
江成月撇了撇嘴道:“哈,这欠扁的性子……倒让我想到个人。”他脑中浮现出他刚去齐峘山之时年少的李云珩对他股不理不睬不屑一顾的神色,兀自笑了笑。
戌禹若有所思地看着擎昌君唇瓣那股诡异宠溺的微笑,怔了怔。
江成月道:“那孩子……后面为什么没有再来了呢?难道当真是来试炼的?修为上去了……就不必再来了?”
戌禹又为他和自己添了添杯中的茶水道:“与其说是试炼……我倒觉得,他像是在等人。”
江成月:“等人?”
戌禹点头道:“想是他和人在彼岸城有约,而那人并未赴约,等了几十年……意识到那人并不会赴约,便没再等下去了吧。”
江成月道:“你怎么知道?”
戌禹道:“我猜的……那小子从不主动开口说话,问一堆也不见答一个字。可是每来为什么一定要站观鹿台上呢?观鹿台是彼岸城最高,最显眼的位置,而且一来就从头站到尾,目不转睛看着过路每个行人……不是在等人是在做什么?”
江成月点头:“有道理。”
两人闲聊完默默喝茶,戌禹突然一顿道:“啊……说道法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江成月:“嗯?”
戌禹道:“若说当时我败给他……我与那小子对决之时,有一度被他激怒起了杀心,刚欲近身探他魂魄,倒是被他身上一件防器给逼了出来,极阳的火属性,妖气……不像是凡修该有的东西。打斗中那防器被我给挑了出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灵力暴增,失了控一般,说起来也极其诡异……绝非一个凡修该有的技能……”
戌禹说完兀自陷入了沉思。
江成月本晃着脚,一派闲适地随口应道:“是吗……”话一半,他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赫然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僵,脚也不晃了,整个人楞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戌禹见他神情有异,忙关切问道:“擎昌君?”
江成月放下脚猛然立起,脸色惨白。
戌禹更惊恐了:“擎昌君?没事吧?”
江成月缓慢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戌禹道:“我先走了……三个月后,下次鬼市开市……我再来。”
戌禹起身拱手道:“是。”江成月挥手制止他上前来送的打算,只道,“别叫人看出端倪。”
戌禹道:“好吧。”
出了结界,江成月独自一人缓慢一步一顿朝门外走去,浑身冷得如冰。火属性妖气……鎏火珏?!灵力暴增?从前和青峰宗弟子打斗之时,李云珩身上也曾出现过的,突然间灵力暴增。
百来年前?到几十年前?一百五十一年前他离的齐峘山……几十年前李云珩飞升……中间消失了七年……他用了七年去找李云逸复仇了。倨傲的性格,一等一的相貌……不属于人界宗门中的任何一家……时间细节全对的上,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那个观鹿台的凡修是李云珩?!
等人?
不……更有可能……是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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