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狮子和老虎打架,羊死了(1/2)
血雾濛濛,刀光瑟瑟。
圆形的绝战台场地早已被虚线分隔出一块块四平见方的区块,并以醒目的数字标识站位。
角斗士依次走到代表自己序列号的数字上站定。
在看台上观众嘹唳尖锐的喇叭声中,主持人开始高声颂赞血莲城悠久的历史,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有幸生活在这个公平、开放的奇迹之城,没有税负,没有压迫,人人得享自由平等的香甜空气,这一切都来源于神明不可思议的伟力恩赏,今天我们愿以人性中微不足道的光芒向神明作出奉献,坚定信仰。愿您以无上意志影响民心走向,选择出钟意的祭品。”
随着话语结束,咚咚鼓响仿佛巨人迈动沉重的脚步,一下下踏上每个人心头。
在这种奇妙的韵律下,所有人的心跳渐渐与鼓声响动形成相同频率。
只待第三轮号角轰鸣,战斗就将开始。
里奥看到地面上纵横交错刻出无数条浅沟,沟里凝结着黑糊糊的痕迹,毫无疑问是血液反复干涸的残留。
一个成年人身体里大概有四到五公斤血液,完全放干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铺满二百平方米的地面怎么也得个一吨吧?
里奥一边观察一边胡思乱想着这地方到底死过多少人。
无论什么事情,总会有两种以上说法。
以人为祭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圣经明确无疑地称呼上帝父子为主。
什么是主?
主就是主人,如果你称呼某人为主,就意味着某人完全掌握你的生死。
杀敌人的时候还要动脑子,费力气,想后果。
杀奴隶可以舒舒服服的暖堂高座,喝一杯美酒或清茶,轻轻用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行。
上帝谦虚地自称牧羊人,谁是羊呢?
自然是人类中的信徒。
也不知上帝牧羊和人类牧羊的目的有何不同。
人们放牧就是为了吃肉。
一个貌美如花的牧羊女上一刻还在抱着洁白如雪的羊儿欢声笑语,下一刻就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将它剥皮放血,剔骨抽筋,剜出所有内脏,把洁净鲜美的肉分割成一块块摆上餐桌。
除了死掉的羊儿,不会再有任何羊害怕,它们依然无忧无虑地在蓝天下芳草间奔跑嬉戏。
人们牧羊总是希望自己的羊儿越来越多。
这样在少掉一些的时候,无论人或羊都不会关心。
厄运不过是个概率问题,基数越大,概率越小。
至于草怎么想的,谁在乎呢?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撒旦的男人出现了,他说羊对环境的破坏太大,限制数量到五亿以下比较合适。
放羊的人又怎么会高兴呢?
好不容易实现了羊肉自由,你想让我回到解放前?
你这比杀我父母,挖我祖坟更让我痛苦。
于是两个人成了生死仇敌。
上帝把所有的罪恶和不道德放到了撒旦身上,渐渐发现这样也不错,无论怎么吃羊都有撒旦背锅。
于是老虎和狮子打了千百年毫发无损,死来死去的全是羊。
里奥悲悯地看着对手。
这只可怜的羔羊。
可怜的羔羊手里拎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重棍。
这本是为刀盾手准备的。
克制盾牌最好用的武器本是连枷或链锤,这两种兵器都可以轻易突破盾牌的防御直接攻击到躲在其后的执有者。
但软武器的战斗技巧是最难掌握的。
在狭窄的空间里也基本施展不开,一旦纠缠到别人的武器就是死路一条。
无数惨痛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重武器就成了破盾的最优选择。
使用这类武器的角斗士根本就没想过打到最后一轮。
能连续挥舞十五公斤以上武器形成攻击达到三十次就已经是历史罕见的绝世猛将。
然后胳膊都会抬不起来。
而对手不是木桩子,站住不动等着你砸。
这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手,他只想根据实际体力情况打过二到三轮,拿到手的奖金就足够使自己满意。
为此,他在这第一轮就把所有身家都压到了自己获胜上。
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角斗者会携带盾牌,自己可以像砸钉子一样轻松取胜,最多不超过十次攻击。
刀盾斗士灵活性有限,前三次攻击只要击中一次,对手就会被震得全身酥麻,剩下就是还能抗几棍的问题。
今天他的运气很不好。
对手拎着新月弯刀,名字是刀,其实就是一把重匕首,重量不会超过半公斤。
盾牌的客观面积和物理结构和使用者的心理依赖性注定了被铁棍击中的命运。
但用匕首的敌人注定不会愿意和自己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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