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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孙县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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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些,下午的时光还长。

她搬了小凳坐在檐下,拿出针线筐。里头是些缝补的活计,还有几块零碎布头,她想试着给如意做双新鞋。

孩子脚长得快,旧鞋已经顶脚了。

针线在手中穿梭,思绪却飘远了。

县学……大儒讲学……

如果还是从前,她大概会兴奋地计划着去听讲,拍vlog,做笔记,分享心得。

可现在,那些都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

她能做的,就是在这深山里,过好每一天。

“娘!”

院门被推开,如意满头大汗跑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

“怎么了?跑这么急。”黎巧巧放下针线。

“爹后日要去县城了!”如意喘着气,“去县学听大儒讲学!十个名额,他排第一!”

黎巧巧愣了愣,随即笑了:“那是好事啊。”

“可远了!要在县里住好几天呢!”如意凑到她跟前,“娘,你说县学什么样?大儒是不是胡子这么长——”

他比划了一个夸张的长度,“说话都带着之乎者也?”

黎巧巧被他逗笑了:“大概是吧。等你爹回来,你问他。”

如意用力点头,又忽然压低声音:“娘,我今儿听见村里好多人夸爹,连里正爷爷都点头呢。奶奶见人就说,嗓子都喊哑了。”

黎巧巧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张金花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而她的感受却复杂得多。

如意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娘,爹说走之前,想来山里看看你。”

黎巧巧手一顿。

“什么时候?”

“明儿吧,他说下午来。”

“知道了。”黎巧巧垂下眼,继续缝手里的鞋底。

夕阳西斜时,她收起了针线。竹席上的草药已经晒得半干,散发出清苦的香气。

她起身去做晚饭,炊烟从茅屋顶上升起。

吴涯此刻正在油灯下,整理着行囊。书箱里除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小包晒干的野菊花。

是黎巧巧前些日子给的,说泡水喝能清火。

他拿起那包花,凑到鼻尖闻了闻。

淡淡的苦香,像这山里的岁月,安静,绵长。

……

老吴家的豆腐生意是越发红火了。

每天天不亮,东厢房里就亮起灯。豆浆的香气飘出院子,引得早起的村人忍不住吸鼻子,有好事的还会隔着篱笆喊一嗓子:“金花嫂子,今儿的豆腐给我留两块啊!”

张金花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整天挂着笑:“少不了你的!”

张金花心里那本账算得清楚。

刨去买豆子的本钱、柴火钱,每日净赚的铜板能攒下一小半。

照这个势头,用不了两年,就能翻修西屋那两间漏雨的厢房,说不定还能送家里两个小的去学堂认几个字。

往年这时节,村边那条小河已经哗啦啦地淌,妇人们蹲在青石板上捶洗衣裳,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浅滩里摸小鱼。

可今年打春起,天就没怎么正经下过雨。

先是河面窄了,水浅了,接着露出大片河床,石头晒得发烫。

到如今,河底只剩下几处小水洼,连鸭子都不愿下去扑腾。

万福村三口水井,一口在村东,一口在村西,一口在祠堂边上。

如今东头那口已经见了底,西头的也只剩薄薄一层。祠堂边那口深些,可全村百十户人都指着它,每日天不亮就排起长队。

老吴家做豆腐,用水是大头。

泡豆子、磨浆、点卤、压豆腐,哪一步都离不开水。

没法子,只能去山里挑泉水。

山泉在双峰岭,离村子四五里地,路不好走。

吴家每日做豆腐至少要五大缸水,一缸水得挑两趟,那就是十趟。

一趟来回十里,十趟就是百里。

家里能挑担子的男丁全上阵。

天蒙蒙亮就出门,回来时太阳都老高了,累得直不起腰,水缸却还没满。

这日晌午,张金花看着院子里排开的空水缸,又看看坐在门槛上喘气的几个,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

“他爹,这么下去不是法子啊。”她递了碗凉开水给吴多福,“人累垮了不说,这水也供不上啊。今儿磨到一半就没了,后头的豆腐都点不成。”

吴多福接过碗,一口气灌下去大半,喉结滚动着,没说话。

吴铁柱揉着肩膀,闷声道:“娘,要不咱少做点?一天做三锅,够卖就成。”

“那哪行!”张金花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攒下的主顾,你说少做就少做?人家可不管你有没有水,只认咱家的豆腐!”

“可再这么挑,爹和我们都得累趴下。”吴铁根年轻,性子直,“娘你没看见,今早排队挑水的,村西王老五家跟李老歪家差点打起来!为了一桶水!”

这话不假。如今村里为抢水起的争执越来越多。

吴多福放下碗,重重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手搭在篱笆上往外望。

前几日他挑水去浇,一担水倒进田里,“滋啦”一声就没了影。

杯水车薪,说的就是这个。

“田里的稻子……”吴多福声音发干,“再不下雨,今年就完了。”

一院子人都沉默了。

庄稼人靠天吃饭。

稻子要是绝收,连一家子嚼用都不够。豆腐生意再好,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他爹,要不……”张金花犹豫着,“咱也去县里买水?我听说县里大户人家有水车,从没干过的深井里抽水,卖得贵是贵,可……”

“贵?多贵?”吴多福转过身,脸上皱纹更深了,“一桶水五个铜板!咱家一天用十桶水,就是五十个铜板!豆腐还做不做了?日子还过不过了?”

张金花被噎得说不出话。

五个铜板一桶水,那是喝血啊。

吴铁生小声插嘴:“爹,我听铁牛说,不光咱们村,整个如意县都旱。县里那口老井也快见底了,大户人家都限着用水呢。”

这话更让人心头发沉。

干旱不是万福村一家的事。

往大了说,整个如意县,甚至整个府,今年春天雨水都少得可怜。

可万福村偏偏是灾情最重的,本就靠天吃饭。如今老天爷不赏脸,真是叫天天不应。

日子一天天熬着。

这天傍晚,里正吴有田敲响了祠堂门口那口铜钟。

“铛——铛——铛——”

沉闷的钟声传遍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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