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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杀元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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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皲裂,赤土千里,黄沙被干燥的狂风卷起,遮蔽了昏黄的日头。

是岁,大旱经年,河床见底,禾苗焦枯。

人相食。

残破的龙王庙前,偷偷摸摸聚集着几十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村民。

他们跪在滚烫的沙土上,对着那彩漆剥、泥胎腐朽的龙王神像,不住磕头。

“求龙王爷显灵……下一场雨吧……给条活路吧……”

“下一场雨吧!”

“龙王爷开恩啊!”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庙宇内斑驳泥塑那漠然空洞的眼神,与庙外呼啸而过的,卷着沙粒的灼热之风。

这般景象,在此地方圆数百里的凡人村中,已屡见不鲜,成为常态。

很久以前,这片土地也曾是水草丰美、阡陌纵横的丰腴之地。

那时,由正道宗门龙王宗管辖此地。

宗门修士会定期施法调理地气,行云布雨,保佑一方风调雨顺,虽也有赋税劳役,但凡人尚能勉强安居,繁衍不息。

然而,一切都变了。

数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灭门灾祸降临。

龙王宗上下数千修士,在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山门化为焦土。

随后,一个名为旱魃宗的宗门迅速接管了这片区域。

易主之后,天时也随之改变,连年大旱,赤地几十万里。

曾经的风调雨顺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取而代之的是严苛到令人绝望的新规矩。

放眼望去,村破败,茅屋低矮,几无完瓦。

村民大多面目黧黑,眼神浑浊,神情麻木,如同被抽走了魂灵,只在看到那些“仙师”时,身体会下意识瑟缩颤抖,流露出深入骨髓的恐惧

所谓家,不过是勉强遮风的土坯,家徒四,一贫如洗。

几个身着灰色仙风道骨的修士,在一名胖修士的带领下,踱步至村中晒场。

他们身上散发着令凡人恐惧的阴冷气息。

胖修士眯着眼,扫过面前黑压压跪倒一片瑟瑟发抖的村民,声音尖细:

“尔等听着,这是上宗旱魁宗发下来的口粮,里头掺了水,够你们嚼几天了,都省着点吃,饿死了可没人管!我平安观对你们这些凡人已是仁至义尽,莫要不知足!快把这个月的血税交了!老规矩,按人头,每人一碗!一滴都不能少!谁要是敢藏私,或是耍花样……”

他抬脚,漫不经心踢了踢脚边刚丢下的几团黑乎乎,湿漉漉的东西。

那东西形状不规则,酷似某种腐败的肉块,表面粘腻,散发腥味。

立刻有低阶修士拿着特制的木碗和匕首上前,村民们麻木伸出枯瘦的手臂,任其割开血管,暗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入碗中。

无人喊痛,无人反抗,只有死寂的沉默。

胖修士舔了舔嘴唇,继续道:“还有,这个月的魂幡税,你们村得出一个人。抽签吧,快点!”

人群中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即又归于死寂。

抽到死签的,是一个瘦得脱了形的中年汉子,他脸上甚至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默默走了出来,站到一旁,好似待宰的牲畜。

“另外,”胖修士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人群中逡巡,尤其在那些面黄肌瘦的孩童身上停留,“把所有十岁以下的孩童都集合起来,上宗要查验资质,这可是尔等贱民的福分!若有灵根者,便可脱离这苦海,去享仙福!”

村民们麻木将自家孩子推搡出来,孩子们大多惊恐不安,紧紧依偎在父母腿边,有些低声啜泣。

胖修士和几个同门开始逐一检查孩童的资质,手法粗鲁。

很快,一个约莫七八岁、虽然面有菜色但眼神尚算清亮的男孩被挑了出来。

“咦?”胖修士仔细探查了一番,眼中迸发出贪婪与惊喜的光芒,“上品金木双灵根!哈哈,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还能捡到这等好货色!这可是炼制精元人丹的绝佳主材,大补啊!大补带回观里,师尊定有重赏!”

他袖袍一抖,一道黑光卷出,那男孩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被摄入一个巴掌大的灰色布袋之中。那布袋鼓动了一下,便恢复原状。

这是一件名为“人口袋”的邪道法器,里面已不知装了多少有灵根的孩童。

“呜呜……我怕……”一个扎着枯黄辫子的女孩被这场面吓得大哭起来。

“聒噪!”旁边的瘦高修士不耐呵斥一声,随手一道黑气封住了女孩的嘴,让她只能无声流泪抽搐。

“师弟,继续查,下一个!”胖修士吩咐道,心情显然极好。

那瘦高修士目光阴鸷地扫视人群,忽然在了一个腹部微微隆起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虽然同样面黄肌瘦,但依稀能看出几分清秀轮廓。

“师兄,你看那个凡人女子,”瘦高修士指着妇人,眼中露出邪光,“身怀六甲,看这腹形,似是双胞胎……这可是炼制母子同心煞的难得材料啊!阴年阴月阴日所生最佳,虽不知具体时辰,但双胎本身便属阴,效用定然不差!”

妇人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猛地扑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嘶声哭求:

“仙师老爷!求求您!饶了我的孩子吧!他们还沒出世啊!求求您了!当家的,当家的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她疯狂地拉扯旁边一个同样跪着、低垂着头的汉子,那是她的丈夫大山。

汉子身体僵硬,头垂得更低,双手死死攥着地上的泥土,黑色的指甲陷入土中,却始终一言不发,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大山!你话啊!那是你的骨肉啊!”妇人绝望哭喊。

汉子依旧无动于衷,只有更加剧烈的颤抖出卖了他内心的煎熬,但长期的恐惧与麻木早已压垮了他的脊梁和勇气。

瘦高修士不耐烦地一挥手,一道黑索飞出,缠住妇人的腰肢,将她强行拖出人群。

妇人凄厉的哭喊声响彻赛场。

“谢老爷恩典……”汉子终于伏下身,额头抵着滚烫的地面,声音低不可闻,颤抖着出这句话,不知是谢对方带走妻儿,还是谢对方没有迁怒于他。

待这几位“平安观”的仙师带着“收获”。

血水、魂幡材料、有灵根的孩童、怀胎的妇人。

驾起黑风离去后,赛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许久。

终于,有村民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空洞地望着仙师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又……又熬过了一个月……”

“是上天在惩罚我们吧……可为什么,就是不肯下一滴雨呢?”

“雨?想什么呢。赶紧想想,下个月的各种税怎么凑吧……血税、魂税、骨税、灵童税……”

“唉,没有仙师老爷,我们早就饿死、或者被别的村子抢光杀光了……感恩,感恩仙师老爷给我们一条活路……”

“这几千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以前是龙王宗,现在是旱魃宗,仙师老爷换了一茬又一茬,咱们的命,不还是这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里是仙门之下。

有人儿子被带走,老婆被掳去,心中或许会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的麻木。

他们都知道,只要配合,仙师老爷会定期发放来自其他村的女人做老婆,会分配勉强能住人的屋子,会施舍仅够维持生命不绝的口粮。

他们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劳作,土地早已荒芜,只需要像牲畜一样,不停生育,然后每月定期贡献自己的血液,并将生出的一定数量的孩童“上贡”。

这便是他们生存的全部意义,也是这片土地之上,无数凡人村延续了不知多少代的循环。

日头依旧毒辣,风依旧滚烫。

远处,另一座村庄的上空,隐约又有黑风盘旋。

这片赤土上的日子,还在继续,无声,无望,也无终。

……

高空之上,云层之巅。

一艘通体泛着淡淡紫芒的飞舟,正以极快的速度平稳掠过这片赤土的上空,赶往下一个传送节点地域。

飞舟船舱内,有丹师透过舷窗,无意间瞥见下方那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枯黄与死寂,不禁失声低呼:

“诸位快看!!这赤地,怕是绵延不下百万里了吧?真的是人族修真国度治下?凡人该如何存活?简直比某些绝地还要荒芜!”

火云子闻言,也凝目望去,眉头紧锁,沉声道:

“若老夫没记错,这片区域早年应是正道宗门龙王宗的辖地,那龙王宗虽非顶尖大派,但也算正派,宗门精擅水行功法与布雨之术,在其治下,虽不算富庶繁华,却也风调雨顺,凡俗百姓尚能安居乐业,算是一方安宁之所。

后来……龙王宗一夜覆灭,山门化为焦土,道统断绝。

自那之后,此地便被邻近的岭梅国纳入版图,而实际掌控者应该是岭梅国的旱魁宗。”

旱魃宗……其镇派核心功法名曰《旱魁真经》据是上古异种旱魃的传承演变而来。

修炼此功,需大量汲取大地旱煞之气与生灵枯寂消亡时散逸的死怨之气。

他们所到之处,往往赤地万里,河枯井竭,民不聊生……

看眼下这般景象……唉,传闻不仅不虚,恐怕比传闻更甚。”

“这……这得造下多少杀孽,死多少人啊!”

萧妙音站在韩阳身侧不远处,望着下方那片毫无生机的土地,明媚容颜上浮现出忧虑与不忍。

她虽也是修仙者,见惯争斗,但如此大规模,系统性制造人间地狱的景象,依然不喜。

韩阳负手立于舷窗前,目光平静俯瞰着下方。

他的神念何其强大,早已将地面上那些村中发生的惨剧,村民的麻木,魔道修士的跋扈,尽数看在眼中。

那死寂的绝望……

一一映照在他神海之内。

他是剑修,是青莲剑道的剑修。

有些事,看到了,便不能当作没看到。

有些线,越过了,便需有人将其斩断。

他没有话,只是眼眸微垂。

【一念万象】

这是神识一道修炼至极为高深境界时,方可触及的大神通。

到了他这般境界,可干涉现实,改易天象于微毫之间。

改变天象,于他而言,不过弹指。

他轻轻张口,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引动了冥冥中的规则。

“雨。”

一字既出,言出法随!

顷刻间。

下方那被毒辣日光统治的天空,毫无征兆发生了变化。

一丝凉意不知从何处滋生。

紧接着,一朵、两朵、十朵、百朵……饱含水汽的云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自虚空各处汇聚而来,迅速连成一片,遮蔽了炽烈的阳光,投下大片清凉的阴影。

云层翻滚,内部传来低沉的闷雷之声。

“咦?天……天怎么阴了?”

地面上,有麻木的村民偶然抬头,浑浊的眼中映出从未见过的乌云,露出一丝茫然。

“轰隆隆——!”

雷声渐响。

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起初只是稀疏数点,转眼便连成雨幕,继而化为倾盆暴雨,如天河倒泻!

干涸到极致的土地,发出“嗤嗤”的声响,大地贪婪吮吸着这突如其来的甘霖。

龟裂的缝隙被雨水填满,尘土被冲刷,空气中弥漫开久违的、湿润的泥土气息。

焦裂的土地上。

第一滴冰冷的雨水砸在一个老人枯皱的脸颊上时,他浑浊的眼珠动了一下,茫然抬头。

第二滴,第三滴……雨水越来越密,越来越急。

“雨……?”

“是雨?!”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老天爷啊!下雨了!!下大雨了!!”

土地变得湿润泥泞,村民们从长久的麻木与绝望中被这冰冷的雨水骤然惊醒。

他们最初是不敢置信伸出手,触碰雨水,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夹杂着狂喜与哭嚎的呐喊。

无数人从破败的屋子里冲出来,仰起头,张开干裂的嘴唇,疯狂吞咽着雨水。

有人跪在泥泞中,嚎啕大哭。

有人脱掉褴褛的衣衫,在雨中疯狂地奔跑、冲洗着积年的污垢。

孩子们在雨水中跳跃嬉戏,发出久违的、属于孩童的笑声。

一片片死寂的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瞬间活了过来。

……

与此同时,这片赤地区域内,所有依附于“旱魃宗”的修行势力,却在这一刻集体陷入了震惊与恐慌。

平安观内,正在清点本月“血税”的胖道士冲到殿外,看着瓢泼大雨,脸色煞白:

“雨?!哪来的雨?!快!快禀报观主!出大事了!”

无生林深处,修炼阴煞功法的修士被雨水中的生机气息冲得法力紊乱,惊怒交加:

“何方神圣?竟敢私自降雨!坏我修炼宝地!找死!”

血宫大殿,宫主睁开猩红的双眸,望向殿外水幕,声音森寒:

“梅岭国境内,旱魃宗早有明令,禁绝一切云雨术法!谁敢触犯?查!立刻给我查出来!这是要引来灭门之祸啊!”

“完了……全完了……这雨水一下,旱魃之气被冲散,地脉逆转……我们这些依附旱魁宗的宗门,都完了……旱魃老祖定会迁怒……”

有知晓厉害的低阶修士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一个个依附于旱魃宗的中门派内,负责监测天象,地气的修士首先乱作一团。

“哪来的乌云?!何方来的雨水?!”

“灵气监测罗盘失控了!水行灵气暴涨!!”

“乌云!凭空出现的乌云!覆盖了整个赤地区域!!”

“是……是有修士修士在强行干涉天象,私自降雨!!这是要与整个旱魁宗为敌啊!!”

……

赤地中央,一片被浓郁旱煞之气笼罩,名为旱岭的绝地深处。

大地干裂如蛛网,中央一座以万年玄阴铁木混合多种阴属性宝材打造的巨型棺椁,正缓缓沉浮于一口由地心引出的炽热岩浆池中。

棺椁表面刻满诡异符文,不断吞吐着从方圆数十万里汇聚而来的枯寂旱煞与死怨之气。

棺盖突然被一股巨力从内部掀开!

一道枯瘦如柴,却散发着恐怖炽热与腐朽气息的身影冲天而起。

他身披赤红道袍,长发如火,双目赤红如血,正是旱魁宗老祖,元婴初期大修士。

赤炎真君!

他刚刚从深层次闭关中被惊醒,原本就赤红如血的双目死死盯着禁地之外骤然阴沉的天色,以及那感知中汹涌澎湃,令他功法本源都感到不适的浓郁水汽,发出一声震怒的咆哮:

“怎么回事?!哪来的水行灵气?!谁敢坏老夫的赤地大势?!!”

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狂风下。

每一滴雨水在赤地上,冒起缕缕白烟,但这雨水太过充沛,竟渐渐压过了赤地的旱煞之气。

“是谁?搅扰本座修行?!逆改我旱魁宗天时?!!”

赤炎真君怒不可遏。

这赤地是他耗费数十年心血,以宗门势力配合自身功法,一点点营造出的绝佳修炼环境,更是他冲击元婴中期瓶颈的关键倚仗!

每一滴雨水在地上,都浇在他心头,蚀骨灼心!

如今,竟有人敢在此地呼风唤雨,逆转旱魁之气!

这不仅仅是挑衅,这是在掘他旱魁宗的根!

“旱魁宗弟子,传我法令!”赤炎真君的声音传遍整个旱岭。

“查!给老夫彻查!!”

“所有元婴以下弟子,由各长老带领,封锁赤地区域周边所有要道、天空!启动所有监测大阵,追踪法器!”

“传讯所有附属宗门、家族,令其全力配合,提供一切可疑线索!”

“掘地三万里,动用一切手段,上天入地,也要把那个不知死活、胆敢逆天行雨的混账东西给老夫揪出来!

“老夫要将他抽魂炼魄,将他的神魂置于旱煞阴火之上,灼烤千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还有!查出他背后所属势力!无论何人,无论何派,与此事有牵连者,一律连根拔起,鸡犬不留!”

旱岭之上,随着老祖法令下达,无数座常年紧闭石门轰然洞开!

一道道煞气缠身的身影呼啸而出,其中不乏结丹期的长老。

许多修士身后,都跟着一具或多具面色青黑、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的本命尸傀!

这些尸傀发出无声的嘶吼,眼中闪烁着幽幽鬼火,与主人一同,散发出滔天的凶戾之气。

天空之上,各种造型狰狞、以骨骼、兽皮或阴木炼制的飞行法器纷纷升空,上面站满了杀气腾腾的旱魁宗弟子。

地面,也有驾驭着尸兽、骨车的队伍滚滚而出,烟尘四起。

一个元婴宗门的滔天怒火,被这不合时宜的暴雨彻底点燃。

风云骤变,暴雨如注。

很快,旱魃宗遍布各处的耳目和监测阵法,便将一些零碎模糊的信息汇总到了暴怒的赤炎真君面前:

有残留的灵气波动轨迹指向高空,有人隐约看到紫色流光掠过……

“紫色飞舟?路过的元婴修士?”

赤炎真君得到初步回禀,怒极反笑;

“好好好!不管你是路过还是有意!不管你是哪家哪派的元婴!”

“阻我道途,逆我天时,便是与我赤炎与我旱魃宗不死不休!”

“元婴……也要付出代价!传令下去,锁定那紫色飞舟可能的去向,同时,以我的名义,紧急传讯血尸老祖、白骨真君两位道友,请他们出手协助拦截!老夫欠他们一个人情!”

“还有!立即发出最高级别的【赤煞追魂箭】!通告所有与我宗有盟约的势力,提供线索、协助拦截者,我旱魁宗必有重谢!敢包庇隐藏者,便是与我宗为敌!”

“本座要亲自追索,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截住,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以正我旱魃天威!!!”

赤炎真君是真的动了真怒,不惜动用所有关系和底蕴。

同时,他枯瘦的手掌一拍身旁的赤霄棺椁,棺椁应声打开一道缝隙,一具血红色的旱魁从中爬出。

这旱魁身高三丈,浑身肌肉虬结,皮肤呈暗红色,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眼中燃烧着两团黑色的火焰。

这正是赤炎真君祭炼数百年的本命旱傀【赤魃】!其肉身强横无匹,力大无穷,更能操控旱煞之火,实力堪比四阶元婴初期体修!

本尊加本命旱魁,两尊元婴级战力,再加上经营数百年的山门大阵和地利,这就是赤炎真君横行一方的底气!

在他心中,旱魁宗就是这片赤地的天!是主宰一切的存在!

“旱魁宗所有长老听令!随老夫出征!布万尸炼狱大阵,封锁赤地天穹!老夫倒要看看,是哪路元婴,敢在我旱魃宗的地盘上,撒野降雨!”

赤炎真君厉声喝道,声音中满是杀意。

宗门内,那十二位早已集结完毕的结丹长老齐声应诺:“谨遵老祖法旨!”

他们各自带领核心弟子,迅速飞向旱岭各处特定的阵法节点,站定方位,同时开始掐诀念咒,将自身法力注入脚下大地。

“万尸归位,炼狱成阵!”十二位长老齐声喝道。

“轰隆隆隆……”

地面震动,从旱岭各处裂开的地缝中,爬出一具具或新鲜或腐朽的尸傀,它们低吼着,眼中闪烁着凶光,数量竟有上万之多!

万尸炼狱大阵开始运转,黑色的煞气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将整个旱岭笼罩其中。

雨水在这煞气的影响下,竟然开始倒流,重新蒸腾为水汽,赤地的旱煞之气再度浓郁起来。

赤炎真君满意看着这一切。万尸炼狱大阵乃是旱魁宗的镇宗大阵之一,以万具尸傀为基,以旱煞之气为引,一旦成型,便是元婴中期修士也难以短时间内攻破。

在此阵之中,他的战力还能再增三成!

“本座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在他看来,对方施展如此规模的呼风唤雨之术,必然消耗不,很可能已经远遁。

但只要还在一定范围内,凭借大阵的感知增强和追索之能,加上两位即将赶来的元婴盟友,仍有很大机会将其揪出。

在自己宗门的地盘如此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若不将此獠挫骨扬灰,旱魁宗日后如何在岭梅国立足?

他赤炎真君的脸面又将置于何地?

就在赤炎真君准备亲自带队搜索时。

突然。

天空一道璀璨剑光从九天而降!

那剑光起初只是一点寒星,在极高的云层之上闪烁,好似遥远的星辰。

但转瞬间,寒星化作流光,流光化作匹练,最终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璀璨光河!

剑光所过之处,乌云被撕裂,雨水被蒸发!

整个旱岭十几万里的范围,尽数被这道剑光笼罩!

光芒之盛,让正午的太阳都黯然失色!

“什么?!”赤炎真君脸色大变,“剑道大神通!”

他感受到那股剑光中蕴含的恐怖威势,那绝非普通元婴修士所能施展!

元婴修士那敏锐至极的灵觉,尤其是对致命危机的预感,在下一瞬间便疯狂尖啸起来!

一股强烈的死亡危机感,狠狠扎入他的元婴深处!

“下品攻击灵宝的气息!还有……这剑域……”赤炎真君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是剑修!而且是修为远超于我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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