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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阿兹卡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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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威森加摩成员们,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只有阿米莉亚博恩斯还能勉强维持镇定,但她那紧握著木槌的手,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

“博恩斯女士。”

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带著一种如同山峦般厚重、如同海洋般深邃的力量。

“法律和证据,確实是维护我们世界秩序的基石。但在某些时刻,当真相无法被言说,当证据被阴影隱藏之时,我们还需要相信另一样东西。”

他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烁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那就是,一个巫师的荣誉,以及他的判断。”

他向前一步,站在了审判区的正中央,站在了林渊的身边。

“我,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他一字一顿地报出了自己的全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著千钧之力,“以我格林德沃战胜者的身份,以我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的身份,以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的身份,以及,以霍格沃茨现任校长的身份,在此“,“为林渊,做个人担保。”

“我以我全部的声誉,我全部的职位,以及我身为一个巫师的全部魔力起誓:林渊是无辜的。如果未来,霍格沃茨再发生任何一起由密室怪物引发的袭击事件,我將引咎辞去所有职务,並自愿前往阿兹卡班,与他同罪。”

轰!

邓布利多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

整个审判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邓布利多这石破天惊的宣言给震慑住了。

为了林渊,为了这个平平无奇的东方面孔的霍格沃茨二年级学生,他赌上了自己一生积累的所有荣耀、地位和名声!

卢修斯马尔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乾二净,他像见了鬼一样看著邓布利多,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做梦也想不到,邓布利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两年的学生,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这完全不合逻辑!

他简直是疯了!

金斯莱的眼中充满了震撼和敬佩。

他知道,这才是他所敬重的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

在规则无法带来公正的时候,他会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一切。

阿米莉亚博恩斯那只单片眼镜后面的眼睛,也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她看著邓布利多,看著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知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法律的范畴,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的较量。

整个审判室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卢修斯的阴谋,邓布利多的担保,博恩斯的裁决,三股力量在这里激烈地碰撞著。

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

那个被所有人关注的少年一林渊,他在於什么

从邓布利多开始为他辩护,到博恩斯找出漏洞,再到卢修斯得意洋洋,最后到邓布利多放出惊天豪言————

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著那个坐姿,一动不动。

他没有因为被指控而愤怒,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辩护而感激,没有因为局势不利而担忧,更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担保而表现出任何激动或愧疚。

他的表情始终平静。

他的自光,也始终没有放在任何一个正在激烈交锋的人身上。

他只是坐在那把带著铁链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抬著头,打量著这个审判室的穹顶。

那片被黑暗笼罩的穹顶。

他的眼神专注而好奇,仿佛那黑暗中隱藏著比这场审判有趣一百倍的秘密。

他就好像一个坐在电影院里,却对大银幕上的剧情毫无兴趣,反而被天板上通风口的设计给迷住了的观眾。

这种完全的置身事外,这种与周围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的悠閒,让所有在风暴中角力的人都產生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他们在这里赌上声誉、权力和未来。

而那个主角却好像只是路过,顺便看看风景。

林渊,终於有了动作。

他似乎是终於对自己研究了半天的、那个黑漆漆的穹顶失去了兴趣。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一个无声的命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就连正在进行激烈眼神交锋的邓布利多和博恩斯,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他。

他那平静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惶恐,没有感激,也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担保而鬆一口气。

他就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观眾,发现舞台上的戏剧终於演到了一个稍微有点意思的情节,於是决定参与一下。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动作不快,伸进了自己那件格兰芬多校服长袍的內侧口袋里。

这个动作,让道利什的神经猛地一紧。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前踏了一步,魔杖已经对准了林渊。

“別动!”他厉声喝道。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

邓布利多只是平静地看著,他的眼神里带著一丝好奇。博恩斯女士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想看看,这个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个局外人的孩子,究竟想做什么。

林渊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拿了出来。

他的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很小的、看起来很普通的木盒子。大约只有火柴盒大小,木质也看不出什么名贵,就是最常见的那种白松木。上面没有任何纹,也没有任何魔法的痕跡。

他將这个小盒子,轻轻地放在了自己身下那把黑石椅子的扶手上。

“嗒。”

一声轻响。

在这死寂的审判室里,这声轻响清晰得如同惊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毫不起眼的小木盒上。

卢修斯马尔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却在这一刻攀升到了顶点。

林渊没有看任何人,他的手指搭在了盒子的盖子上,然后,轻轻地,向上推开。

盒盖滑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片鳞片。

一片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鳞片。

它静静地躺在小小的木盒里,仿佛里面自成一个世界。那鳞片的质地,如同最深沉的黑曜石打磨而成,表面光滑如镜,却又在火炬的摇曳光芒下,流转著一种奇异的、墨绿色的幽光。

一股古老、邪恶、而又强大到令人心悸的魔力气息,从那片鳞片上散发出来。那气息並不强烈,但却精纯无比,如同凝固了千年的黑暗。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道利什脸上的警惕变成了茫然。金斯莱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台上的威森加摩成员们发出了压抑的惊呼。

卢修斯马尔福在看到那片鳞片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片鳞片,嘴唇哆嗦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为一名资深的、对黑魔法有著深入研究的纯血贵族,他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更清楚那片鳞片代表著什么!

那种独特的、混合著死亡与石化魔力的气息!

那种只有活了千年以上的魔法生物才会有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暗魔力!

“这————这是————”一个年迈的威森加摩成员颤抖著声音,指著那片鳞片。

阿米莉亚博恩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她扶著单片眼镜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的声音乾涩而沙哑,带著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敢置信。

“蛇怪————”

是的。

蛇怪。

萨拉查斯莱特林留在密室里的千年蛇怪!

这片鳞片,毫无疑问,是属於它的!而且看上面那依旧鲜活的魔力气息,这绝对不是什么古代遗物,而是————刚刚从蛇怪身上脱落不久的!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卢修斯的指控,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说林渊操控蛇怪攻击学生。

而现在,林渊拿出了一片蛇怪的鳞片。

这意味著什么

这意味著,林渊不仅找到了密室,他还接触到了蛇怪!他甚至,能从那条传说中看一眼就能致命的怪物身上,取下一片鳞片!

这————这已经不是“操控”能够解释的了!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这片鳞片带来的巨大衝击中,没能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

林渊,又动了。

他的左手,伸进了另一边的口袋。

同样不快不慢的动作。

同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他拿出了第二个盒子。

一个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的、毫不起眼的白松木小盒子。

他將这个盒子,放在了椅子的另一个扶手上。

“嗒。”

又是一声轻响。

所有人的心,都跟著这声轻响,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如果说第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已经顛覆了他们的认知,那么第二个盒子里,又会是什么

林渊的手指,再次搭在了盒盖上。

推开。

这一次,盒子里躺著的东西,让整个审判室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枚牙齿。

一枚足有一英尺长、呈现出一种致命的、优美弧线的牙齿。

它的根部粗壮,尖端却锋利如针,通体呈现出一种乳白色的、如同象牙般的质感。

但这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那锋利的牙尖上,正悬掛著一滴液体。

一滴浓稠的、漆黑如墨的液体。

那滴液体並没有滴落,它只是静静地悬在那里,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它散发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的死亡气息,仅仅是看著它,就让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腐蚀。

突然,那滴液体似乎是受到了空气中魔力的扰动,微微晃动了一下。

一缕比髮丝还要纤细的黑色液线,从那滴液体上分离出来,滴落了下去。

它落在了那张由黑石雕刻而成的、被施加了无数防护魔法的椅子扶手上。

“嘶”

一阵轻微的、仿佛烙铁烫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一缕淡绿色的、带著剧毒气息的烟雾,从扶手上冒了出来。

那个被液线滴中的地方,那个坚硬无比、足以抵挡大部分恶咒的黑石,竟然被腐蚀出了一个针尖大小的、深不见底的小孔!

整个审判室,鸦雀无声。

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那片鳞片还只是让他们震惊的话。

那么这枚牙齿,和那滴致命的毒液,带给他们的,就是深入骨髓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和————顛覆。

蛇怪的毒牙!

世界上最致命的几种剧毒之一!

一滴,就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一滴,就足以摧毁一个魂器!

而现在,这样一枚完整的、甚至还带著新鲜毒液的毒牙,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一个小木盒里,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隨意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这两件东西,放在一起,它们所能证明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接触”的范畴。

它们毫无疑问地证明了两件事。

第一,密室里的蛇怪,已经死了。或者说,至少是遭受了足以让它掉落毒牙的重创。一片鳞片,或许还能解释为偷偷捡到的。但一枚完整的毒牙,只有在它死亡或失去战斗能力后,才有可能被取下!

第二,眼前这个少年,林渊,就是终结了这一切的人。

“不————不可能————”

卢修斯马尔福终於发出了一声如同梦吃般的、充满了绝望的呻吟。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他看著那枚毒牙,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

他指控林渊是放出蛇怪的凶手。

结果,对方直接把蛇怪的遗物拍在了桌子上,证明自己是杀死蛇怪的英雄。

这已经不是审判了。

这是他职业生涯中、乃至人生中,最彻底、最公开、最羞辱的一次处刑。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跳樑小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搭起了一个华丽的舞台,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偽造的!这一定是偽造的!”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邓布利多!这一定是你搞的鬼!你用变形术偽造了这些东西!为了包庇你的学生,你竟然————”

他的声音尖锐而疯狂,充满了不甘和歇斯底里。

然而,这一次,没等邓布利多开口,阿米莉亚博恩斯那冰冷的声音,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审判室。

“马尔福先生,请你保持肃静!”

她的声音里,带著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她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著状若疯癲的卢修斯。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判断力吗”她那只单片眼镜后面的眼睛,进射出骇人的寒光,“还是说,你认为整个威森加摩,都是可以被变形术轻易愚弄的蠢货”

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看台的边缘,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枚毒牙上。

“蛇怪的毒液,是已知魔力活性最强、性质最霸道的几种物质之一。它本身就蕴含著强大的、无法被模仿的黑暗魔法。任何变形术或者混淆咒,在它面前都会瞬间失效。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卢修斯的心上。

卢修斯瞬间哑火了。他当然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蛇怪毒牙的特性。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更加绝望。

博恩斯女士不再理会他,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內心的惊涛骇浪,试图重新掌控住局面。她的目光转向了金斯莱。

“沙克尔!”

“在,司长!”金斯莱立刻应声。

“以你资深傲罗的经验,以及你在神奇动物学上的知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博恩斯的声音恢復了一丝冷静,但依旧带著无法掩饰的颤抖。

金斯莱上前一步,他的目光在那两件证物上扫过,脸上是混杂著敬畏与震撼的复杂神情。

“报告司长,”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左边木盒里的,毫无疑问,是一片成年蛇怪的鳞片。从上面残留的魔力波动来看,它脱离本体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右边木盒里的————是蛇怪的毒牙。

同样是成年的、並且是主毒牙。上面的毒液活性极高————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魔力被腐蚀的味道。司长,这————这枚毒牙,和这片鳞片,都指向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博恩斯追问道。

金斯莱深吸一口气,用一种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终结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霍格沃茨的千年蛇怪,已经————死亡了。”

死亡了。

这三个字,如同拥有魔力一般,在审判室中迴荡。

看台上的威森加摩成员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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