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大戏落幕(1/2)
贾张氏那一口老血,算是把四合院最后那点歪风邪气给喷干净了。
老太太在医院躺了三天,到底没扛过去,咽气那天晚上,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秦淮茹在病房外头瘫坐着哭,小当和槐花让邻居暂时照看着,棒梗在拘留所等着判。最后还是街道出面,找了两个临时工,草草把后事给办了。
出殡那天,院里去了几个人,稀稀拉拉的,没多少动静。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不得不去露了个脸,刘海中跟在他屁股后头,两人站在那儿,看着那口薄棺材,心里都不是滋味。
“老刘啊,”易中海叹口气,声音低得只有俩人能听见,“看见没,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
刘海中缩了缩脖子,没接话。他现在是彻底怂了,别说算计,连大声说话都得先瞅瞅后院方向。
棺材抬出院门的时候,秦淮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被两个街道的女干事搀着。小当和槐花穿着不合身的孝服,跟在后面,小脸上全是茫然和恐惧。她们还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奶奶没了,哥哥也回不来了。
前院老王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送葬的队伍走远,咂咂嘴,对他媳妇说:“瞧见没?老贾家这一支,算是绝了。贾张氏算计一辈子,临了把自己算进去了。”
“棒梗呢?判了没?”他媳妇问。
“判了!”老王来了精神,“八年!持械行凶未遂,加上有前科,从重!八年!等他出来,啥都晚了!”
“唉,也是可怜……”他媳妇到底心软。
“可怜个屁!”老王一瞪眼,“他要真把安平腿打折了,谁可怜安平去?这就叫自作自受!”
这话声音不小,院里不少人都听见了。没人反驳。现在院里谁还敢说安平半个不字?贾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送葬的队伍一走,院里顿时空落落的。中院贾家那屋门敞着,里面黑漆漆的,像张着嘴的窟窿。秦淮茹暂时不回来,街道给她安排了个临时住处,说是等情绪稳定了再说。
易中海站在中院,看着贾家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头那点最后的不甘心,也像被冷水浇透的炭火,噗嗤一声,只剩下点白烟了。
他转身回了屋,一大妈正在纳鞋底,看他脸色不好,小声问:“送走了?”
“嗯。”易中海坐下来,端起茶杯,手有点抖。
“老易,咱们以后……”一大妈欲言又止。
“以后?”易中海放下茶杯,声音干涩,“以后就老老实实过日子。院里的事,少掺和。不,是别掺和。”
“那……一大爷这身份……”
“身份?”易中海苦笑一声,“现在这院里,谁还认我这个一大爷?说话不如放屁响。”
一大妈不说话了,屋里只剩下针线穿过布料的悉索声。
后院安平家,倒是另一番光景。小安夏在屋里搭积木,丁秋楠在厨房收拾,安平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医书,而是一份街道刚送来的通知——关于四合院下一步管理和邻里互助的征求意见稿。
“安平,街道这是什么意思?”丁秋楠擦着手走过来,看着那份通知。
“意思就是,以后这院里,得立新规矩了。”安平把通知推过去,“王主任想让我牵头,弄个邻里互助小组,把院里那些破事管起来。”
丁秋楠拿起通知看了看,有些担忧:“你答应吗?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费力不讨好。”
安平笑了笑:“我没说答应。不过,有些事,确实该管管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丁秋楠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前院老王,还有阎埠贵。
“安大夫,忙着呢?”老王脸上堆着笑,手里还拎着半包点心。阎埠贵跟在他后面,搓着手,有点局促。
“王大哥,三大爷,进来坐。”安平站起身。
两人进了屋,有点拘谨地坐在椅子上。老王把点心放在桌上:“那什么,家里亲戚带的,不值钱,给孩子尝尝。”
“王大哥太客气了。”安平让丁秋楠倒茶。
寒暄了几句,老王搓了搓手,切入正题:“安大夫,咱们院里最近……事儿多。贾家这样,大家心里都不踏实。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觉得这院里,不能没个章程。”
阎埠贵赶紧接话:“对对对,以前易中海他们那套,不行了。得立新规矩。”
安平看着他们,没说话,等他们往下说。
老王见安平不接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我们觉得吧,安大夫你在院里威望高,又有本事,这牵头的事,非你莫属。咱们弄个正经的邻里小组,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谁嗓门大谁有理。”
安平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王大哥,三大爷,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性子独,不爱管闲事。院里的事,还是你们几位老邻居多费心吧。”
这话说得客气,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老王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有点尴尬。他们今天来,一是探探口风,二是想搭上安平这条线。现在安平不接茬,他们的算盘就落空了。
“安大夫,你别误会,”老王赶紧解释,“我们不是让你管那些鸡毛蒜皮,就是……挂个名,关键时刻说句话就行。你说话,大家服气。”
安平放下茶杯,笑了笑:“王大哥,我说话大家为什么服气?是因为我讲道理,不偏不倚。如果我今天答应挂这个名,明天院里谁家吵架让我评理,我是管还是不管?管了,难免有偏颇;不管,这名声就虚了。所以啊,这名,我不能挂。”
他话说得明白,老王和阎埠贵都不是傻子,听懂了。安平这是要超然物外,不沾这些是非。
“那……院里以后……”阎埠贵还有点不死心。
“院里以后,该怎样还怎样。”安平语气平和,“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互相帮衬着点,少算计,多体谅,比什么都强。”
话说到这份上,老王和阎埠贵也没法再说什么了,又坐了一会儿,讪讪地告辞走了。
送走两人,丁秋楠关上门,忍不住笑了:“你呀,把他们的路都堵死了。”
安平重新坐下,拿起那份通知:“不是我堵他们的路,是这院里的人,心思太多。我今天要是松了口,明天就得被架上火堆烤。”
“那街道那边……”
“王主任那边,我会去说。”安平把通知折起来,“互助小组可以搞,但牵头的人,得是真正热心、没私心的。院里……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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