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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章 “审判”李维·谢尔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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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爱蒙塔尔草原上是与东普罗路斯截然不同的风景。

四号营地的草场已褪去浓绿,披上了金与赭交织的袍子。

就在这片丰饶的底色上,荆棘领的牧民们正进行着季节性的交替。

羊毛的收割已近尾声,如此时天上的云朵般堆积在晒场。

妇女们蹲坐着进行最后的分拣与打包。

来自格兰杰领的商队管事们检查着每一个包裹的质量,手中的算板噼啪作响。

在他们的身后,货运车队排成长龙,准备将这些粗处理过的羊毛运回格兰杰领新建的纺织厂。

空气中弥漫着特有的、新鲜的羊膻气,与秋草的干燥芬芳混合在一起,这是收获的味道。

与此同时,另一项更为壮阔的工作——秋季打草,则刚刚拉开序幕。

极目远眺,在视线所能及的最广阔的金色草甸上,已经能看到一道道笔直而齐整的收割痕迹。

这是男人们在草原上书写的十四行诗。

被割下的草并不会立刻收起,而是就地晾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阳光和风会将它们变成牲畜们过冬的宝贵粮食。

营地北面,蜿蜒的血蹄河水像一条放缓了脚步的银色飘带,映照着蓝天与云影。

河对岸的库尔特牧人赶着畜群,在浮桥上与四号营地的商队管事们交换铁锅、食盐、茶叶、布匹等生活必需品。

这是荆棘领划定的贸易口岸,也是哈尔库林大捷后、荆棘领经济版图延伸的具现。

桥两边披甲肃立的白马营军士,则是这场国际交易合法性与秩序的捍卫者,是李维·谢尔弗垄断意志的延伸。

整个草原,就这样沉浸在一种忙碌有序的节奏里。

这不仅仅是景色的变迁,更是生活在此地的人们与谢尔弗签订的、一份关于生存与希望的契约。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库尔特人都希望遵照这份新的契约。

更北面的地平线上,黑色的烽烟升腾而起,撕破了金色草原的宁静。

哨警声还在空气中震颤,四号营地已经完成了从生产到战争的瞬间转换。

黄褐色的骑兵洪流冲出军营,马蹄踏过刚收割的草场;快马长弓,绣着玫瑰印记的三束箭袋在鞍侧有节奏地摇晃。

“两翼散开!”

哥顿·谢尔弗的命令干脆得如同秋风扫过枯草:

“务必全歼!”

……

在示警的烽火台下,数十个库尔特骑兵正在围攻一个小小的哨站。

他们不像商队遇见的那些库尔特牧人般温顺,脸上尽是杀戮的狰狞。

“为了我们的草场!”为首的独眼汉子挥舞着豁口的弯刀,嘶哑着咆哮,“将荆棘领赶出我们的土地!”

他麾下的战士们发出附和地野性嚎叫,手中的骨箭密集地射向木制的栅栏。

这些人是随塔哒尔部南下过秋的小部落之一。

在生存空间被谢尔弗日益侵占的当下,他们的窘迫与走投无路,就如同他们稀缺的武备一般迫在眉睫。

然而,这几十声怒吼很快被另一种声音淹没——那是数百匹战马同时奔腾时产生的、如同雷鸣般的轰响。

“是鹰击骑士团!”

负责望风的年轻库尔特战士惊恐地大叫,手中的短弓险些掉落。

独眼首领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被决绝取代:

“迎战!让这些钢铁怪物见识塔哒尔人的勇气!”

……

鹰击骑士们没有急于冲锋,而是在距敌百步时突然转向,同时松开了弓弦。

箭雨倾泻而下。

这不是库尔特人那种依靠个人勇武的散射,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齐射——第一波箭矢高高抛射,第二波平射,第三波已经换上了破甲的重箭。

库尔特人试图用圆盾格挡,但他们的皮盾在专业的破甲箭面前如同纸糊。

战马哀鸣着倒地,骑士被甩下马背,还不等爬起就被后续的箭雨钉死。

但真正让库尔特人的士气彻底崩溃的,还是那些从两翼包抄而来的、与他们相似的面庞。

那些身披教袍、呼喊着“为了艾拉”口号的库尔特“武装修士”,正是黎塞留的“护教骑军”。

这些苦修的心智已经被红衣大主教的经义蛊惑,可身体仍然保留着游牧民族战士的本能。

论撕咬受伤猎物的能力,没有人比他们更专业。

“冲过去!冲过去!”

独眼首领自知大势已去,带着仅剩的亲卫向着领头模样的骑士冲杀过去。

他也确实勇猛,沿途劈倒了两个荆棘领骑兵——部落里仅有的一副铁甲为他挡下了绝大部分箭雨。

但同样的,他的弯刀只来得及在哥顿·谢尔弗的佩剑【熔岩】上留下一道白痕,便被哥顿连人带甲地捅穿。

白马营的骑马步兵最后赶到,反持长矛,如同捕杀草原鼹鼠一般、将倒地的库尔特顽抗分子一一刺死。

随后收集箭矢、焚烧尸体……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如同他们在营地码摞草料。

哥顿则策马来到烽火台下,看着被解救的哨兵,低声问询:

“伤亡?”

“三人阵亡,大人,他们来得太快……”

哥顿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在人前他一贯寡言——视线转向副官:

“把首级砍下,沿血蹄河悬挂。”

“收队,第一中队留下警戒,其余人带伤兵和阵亡者回营。”

黄褐色的洪流开始回流,只留下草原上新增的火堆和血腥。

更远处,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其他部落的哨骑,也默默地打马离开。

草原辽阔,看似处处可去,但一步越过雷池,便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

大军回营,医疗帐篷随即忙碌起来。

空气中弥漫的草香与羊膻气,唯独在此地被一股浓烈的、由血腥、汗臭与草药混合的复杂气味所取代。

少数几个意识昏迷的被优先抬入帐内。

至于那些或躺或立、还能骂骂咧咧的伤员,则由戴着皮围裙的见习医倌进行初步的伤情判断与处理。

手术帐篷内,光线从篷顶缝隙透下,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糜和翻煮草药时蒸腾的雾气。

呻吟、压抑的嘶吼,以及器械碰撞的金属声交织在一起。

最渗人的景象来源于帐篷中央的火盆——烙铁正被烧得通红。

一个肩膀被那独眼首领砍出深可见骨伤口的骑士,咬住了同伴递来的皮绳。

梅琳娜在半刻钟内清理了伤口处的碎布和污物,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通红的烙铁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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